第二十九章 死傷無數
“太子殿下,這次填彈已經完成,現在開炮?”
軍官打扮的人向着朱慈烺小心的詢問,朱慈烺搖搖頭,第一枚炸彈沒有爆炸之前,他是絕不會再次下令,並且他也想借助這個機會收穫一波憤怒值。
“先等等,看他拓跋首領還有什麼招數。”憑藉系統給出的圖紙,已經改良的火炮更是威力無比,別說是一個小小的拓跋部,就算是皇太極將草原上的所有人馬拉過來也是無濟於事。
“爆炸不了的炸彈,你這個太子殿下就是一個笑話。”拓跋首領一聲大喊,早就透過密探得知草原情況的朱慈烺皺起了眉頭。
拓跋首領知道自己的身份,而皇太極卻是剛剛跟自己作戰,根本沒有時間將自己的樣貌畫給拓跋首領看,那麼只有一個可能,大明的內部出了問題,至少有人給拓跋部傳遞資訊。
有了拓跋部的例子,那麼剩下的呼延部等其餘的部落,更是不必再說。
“還真是朝廷的蛀蟲。”朱慈烺心中暗罵一聲,更是已經下定了決心,只要回到京城,定然要將這些人一個個揪出來。
拓跋首領眼看炮彈遲遲沒有反應,更是按不住自己心中的激動,向着朱慈烺所站的地方射出一箭,“黃口小兒,這是我送給你的禮物,讓你們看看草原人的威風。”
朱慈烺面色不變,那支箭瞪的一聲插入城牆之中,拓跋首領心中更是沒了警惕,急忙驅趕草原人上前動手。
拓跋部先看見火炮成了擺設,早就按不住心中的激動,不過是拓跋首領約束他們,如今已經宣戰,心中毫無忌憚,揚鞭衝了過去,還不等拓跋首領再次發話,已經到達了城牆邊上。
“小小明人,還不下來投降,難道等你爺爺我親自動手。”
“就你想當他們的爺爺,我可不想,這些孱弱的明人,就跟嗷嗷待哺的羔羊差不多。”
“可不是,現在就是我們用尖刀刺進他們身體當中的時候。”
這一番話,讓守城的五千官兵怒髮衝冠,可朱慈烺還沒有發話,哪裏有人敢多說一句。
“好一個太子殿下,你放心,有些小羊我們會養起來。”拓跋首領哈哈大笑道,“尤其是你這樣的小羊,還有京城的那隻老羊,一個都跑不了。”
朱慈烺臉色冷冷,根本沒有反駁,任由拓跋首領的人順著雲梯向着城牆上面爬了過來,只是口中唸唸有詞,不斷計算什麼。
城門在粗大的木頭的撞擊下發出有節奏的響聲,所有人的心隨著城門的振動跳了起來。
其實所有人心中都清清楚楚,先不說拓跋首領說的那番話,更是將朱慈烺和崇禎皇帝當做他們家的兩腳羊。
更是比作歷史上被捉走的宋徽宗,只要這群拓跋部的人進了城,遭殃的還是他們這些普通百姓,不過想到朱慈烺還在城牆之上,心中稍稍安定。
拓跋首領在城牆之下咧開大嘴,“大明太子,你覺得城樓能夠抵擋住我們幾次進攻,你難道不害怕,只要你大明太子俯身稱臣,能留你一條狗命。”
拓跋首領看著伸出一根手指的朱慈烺,心中更是樂不可支,自從於謙的北京城保衛戰之後,傳播了什麼狗屁不通的君王死社稷,太子守國門的理論之後,所有的明人如同瘋了一樣,讓他們的傷亡多了許多。
“既然如此,還不快快下城投降,我的小羊羔。”拓跋首領再次開口,直接惹怒了城牆上所有的守城官兵。
眼看有拓跋部的人登上城樓,明人緊緊的閉上自己的眼睛,彷彿不忍看到悲劇的發生。
“快蹲下,聽我的命令,否則梟首示眾。”朱慈烺大喝一聲,官兵哪裏敢有不遵從的,急忙趴到在城牆之上。
拓跋首領以為朱慈烺帶人引頸受戮,更是開心無比,“本首領決定了,可以……”
話音未落,一聲聲震天的聲音響起,而云梯向城牆倒了下去,剛剛衝上城牆的拓跋人更是心中一驚,重心不穩,直接栽了下去。
再看城外,更是灰塵滿天,碎瓷片,鏽鐵釘更是向着四處彈了出來,化作巨大殺器,收割著拓跋部的人命。
拓跋首領心中更是如同吃了蒼蠅屎一樣難看,現如今進行撤退已經來不及,兵法上講述虛虛實實,說不定朱慈烺已經在城中佈下重兵,只要自己撤退,窮追猛打,到時候說不定自己也要折損在這裏。
“好你個朱慈烺,竟然在這裏等我,本將軍必定與你不死不休。”拓跋首領心中大怒,狠狠出手,現在只能跟朱慈烺拼命抗衡。
伴隨著再一次的炮彈落下,拓跋首領心中逐漸放鬆下來,剛剛是自己不謹慎所以才吃了大虧,而朱慈烺使用的炮彈他心中更是清清楚楚,起源於戚繼光的發明,往往經過一段時間才能爆炸,而時間卻是由製造的人決定,經過判斷,自己完全有時間衝出火炮的籠蓋範圍,但是朱慈烺的人衝出來的時候,火炮或許會爆炸。
打定了這個主意,拓跋首領急急忙忙的約束自己的族人向着後面退去,這些族人心中更是害怕無比,要是東西沒搶到,自己落了一身傷,那全家都完了。
看到拓跋部的撤退,朱慈烺嘴角勾起一抹微笑,若是拓跋首領咬咬牙攻擊自己,自己反倒是會被打個手足無措,但是現在撤退,完全中了自己的計策,因為這次打的,是普通的炮彈。
正當拓跋首領撤退到了城牆不受波及的地方,朱慈烺一聲令下,火炮更是如同不要錢一般向着拓跋部的方向落了下來,跟往常不同的是,那些炮彈剛剛落到地上立刻爆炸,滿天更是飄蕩著已死之人的胳膊和大腿。
拓跋部怨聲載道,剛剛想撤出火炮攻擊範圍的時候,另一波火炮又落了下來,拓跋首領緊緊的盯著炮彈出神,卻被另外一個族人撲倒在地。
“首領,快趴下。”拓跋首領慢了一步,整個人被炮彈轟到在地,氣息奄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