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破城
葫蘆口本就是易守難攻的地方,現如今拓跋首領看見空無一人,覺得老天眷顧自己,不辯真假,向着葫蘆口中衝了進去。
卻不想拓跋首領剛剛衝了進去,朱慈烺卻是適時的出現在了城樓之上,笑眯眯的看著面前的拓跋頭領。
“哎,那個誰,你究竟是不是皇太極的人,”拓跋首領知道如今自己已經落入了朱慈烺的包圍圈,更是不敢輕易的得罪皇太極。
“我正是皇太極首領的人,他的大軍就在後麵。”拓跋首領急急忙忙向着皇太極表了忠心,同時吹了一波彩虹屁,“皇太極首領文韜武略,天下第一。”
“呦,若是皇太極聽見這句話,可能真的會獎賞你許多東西,但是皇太極恐怕永遠聽不見了。”朱慈烺笑著打趣了一聲。
“首領早就知道你是在虛張聲勢,城中根本沒有多少將士,你還想抵擋我們後金,根本不可能,如今你乖乖的下城投降,仍舊還能留下一條命,否則,哼哼。”
“你想怎樣?若是想打,我們就打,我朱慈烺早就給你們準備了禮物。”
拓跋首領眼睜睜的看著朱慈烺將紅布包裹的筒狀物體和一面大鼓。
這也是戚繼光率兵打仗時候遺漏下來的傳統,尋常的命令根本不會到達每個士兵的耳朵中,偏偏只有震天響的鼓聲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將士們,讓後金人好好嚐嚐我們準備的禮物。”朱慈烺一聲令下,伴隨著一張張紅布掀開。
露出了青銅鑄造的火炮管,閃爍著冷冷的光芒。
拓跋首領率領的人早已經是急不可耐,一個個擡出雲梯,急急忙忙的向着城牆上面竄了上去。
伴隨著滾油和巨石的落下,拓跋首領的心更是涼了半截,這些人可都是他拓跋主力,若是損失太多,他還怎麼在草原上立足。
拓跋首領緊緊捏住自己的拳頭,“好你個皇太極,有這樣的事偏偏不告訴我,如今我部落死傷無數,你也別想好過。”
拓跋首領在心中已經將這件事的過錯推到了皇太極身上,伴隨著一聲鷂子的起飛聲,朱慈烺的目光也是隨著鷂子飛起,反倒是李淮有些緊張。
“太子殿下,千萬不能輕視這鷂子,這可是拓跋家的秘密武器,想當年有多少首領折在這上面。”李淮急急忙忙的勸說道。
“管他是什麼,真理總在大炮的射程之內,李淮,你莫不是怕了?”朱慈烺轉頭悠悠的問出一聲,他的手下,可不要忠心但是愚蠢的傢伙。
李淮緊緊咬住牙齒,半晌才做出決定,“太子殿下,老奴是擔心你年輕,受了他們的欺騙,至於老奴,早就將這些看開了。”
朱慈烺面帶微笑,輕輕的拍了拍李淮的肩膀,“你放心,李淮,這件事完全在我的意料之中,你看這些禮物,一定會給你帶來大驚喜。”
李淮盯著身旁的火炮,他不是沒有見過這些東西,反倒是在崇禎皇帝偶爾有一次讓朱慈烺見過,但是朱慈烺可能忘了。
“太子殿下,這火炮的威力究竟怎麼樣,所有人心中都沒個數。”更現實的話李淮還沒有說出來,他曾經見過被火炮崩傷計程車兵,滿身傷痕,就算是過上十幾二十年也好不了。
朱慈烺的眼神中透著睿智的光芒,向着李淮輕輕嘆息一聲,“你放心,這些火炮上我都做了手腳,至於前些天的事,不可能出現。”
朱慈烺知道李淮是讓火炮嚇破了膽子,但是想要收服草原,光光依靠大明的隊伍可不成。
大明跟宋朝有所不同,大宋的軍隊由廂軍等幾部分組成,更多的是出現人數過多,戰鬥力不足等情況,但是大明,人數偏偏很少,要是打起來,首先就面臨著軍費的問題,這也是崇禎皇帝願意見到朱慈烺查抄大臣家產的原因。
“皇太極的意思你已經帶到了,現在,就讓我的這些兄弟好好的伺候伺候你們,”朱慈烺眼神陰翳,對於後金人更是毫不留情,揚州十日和嘉定三屠的故事他心中不知道過了多少次,下命令毫不拖泥帶水。“兄弟們,動手,讓他們看看紅衣大炮的威風。”
剛剛因為巨石砸的不能抬起頭的拓跋首領看見石頭退去,連滾油也消失不見,心中更是一喜,至於那些什麼的火炮,在他眼中更是如同小孩子過家家一樣。
只要戰無不勝的族人出手,打敗朱慈烺更是在瞬間,想到這裏,拓跋首領急忙下令,“兒郎們,你們的機會來了,快動手,只要攻破這城池,大明的土地等待著你們。”
朱慈烺冷笑一聲,隨著大手一揮,第一波炮彈已經落在了後金人中間,拓跋首領急忙撤退,直到一里之後,卻發現那炮彈根本沒有響動,對於朱慈烺更是看輕了幾分。
“黃口小兒,你的死期到了。”拓跋首領也不再猶豫,手持馬刀衝了上去。
李淮面色一緊,沒想到朱慈烺號稱的秘密武器此刻如同啞巴一樣,根本沒有響動,城中區區五千人,怎麼對抗拓跋部一萬多人。
“太子殿下,老奴願意出臣迎戰,若是不幸城破,還請太子殿下立刻回到京師,切不可輕舉妄動。”李淮臉上浮現出一陣決絕,正要下城牆的時候卻被朱慈烺一把拽住。
“李淮,你想死,本太子可不能少了你這麼個忠心的人。”朱慈烺倨傲無比,李淮心更是涼了半截。
“太子殿下,你醒醒,現如今拓跋部的大軍已經壓境,老奴只希望你能夠保重自身,至於老奴死不足惜。”李淮跪在地上,急忙勸諫道。
“李淮,你難道想要抗旨,本太子說過讓你看著你便看著。”朱慈烺一聲厲喝,李淮如同當頭棒喝一樣清醒過來,也不敢違背朱慈烺的決定,如坐鍼氈一般坐在城牆之上。
李淮心中打定了主意,若是出了什麼事,他還可以在第一時間中救援。
李淮心中的小九九朱慈烺知道的一清二楚,只是不願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