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哥，怎麼還不行呢？”徐煦不解的問道。

    “利率！”楊凡略帶艱難的搖了搖頭，“碧羅公司畢竟是資本公司，逐利纔是它的本性，同樣的資金，花費更多的人力物力，他們是不會願意做的。”

    “凡哥，這太容易了！”對於楊凡的困惑，徐煦竟然毫不以為意。

    “容易？”楊凡瞪大了眼睛。

    “我就怕你們公司不逐利，搞很多條條框框，拉大鋸，打太極，既然要逐利，你現在所做的將是最逐利的業務！”徐煦搖頭晃腦的說著。

    “你快點說吧，再吊我胃口，讓你嘗一嘗我的拳頭！”蘇北吹鬍子瞪眼。

    “提高利率！”徐煦嘴角得意的笑容。“你們現在的錢都是投給大公司，動不動就上億的錢，少說也是上千萬的。這樣大額的投資往往見效慢，收益時間久。但是做這種小額貸款，最重要的就是見錢快，收益高。我有個朋友做小額貸款，明著的利率十二個點，暗箱利率還有十個點。”

    “這麼高？！”楊凡簡直不敢想象，一筆借款的利率居然有這麼高。

    “就這樣，好多人還搶破頭去貸款。”徐煦說道，“所以，你們的貸款只要能在百分之十到百分之十五之間，必然會有無數的人蜂擁而至。”

    “可是，我這陣子跑小商品城，並沒有多少人對我的業務感興趣啊。”楊凡大惑不解。

    “那是因為，他們都揹着小貸呢，如果你的業務做好宣傳，讓他們看到實實在在的，利率非常低，那麼一定都願意用的你貸款替代之前的小貸。”

    “來，兄弟，喝酒！”聽了徐煦的話，楊凡心裏頓時有了主意。

    ……

    “我不同意，給庭榭集團追加投資了！”

    碧羅投資，高層會議。上官碧兒顯得有些激動，拍著桌子大聲說道。

    “董事長，庭榭集團是江城市數一數二的公司，我們的錢不投給他們，難道投給小商品城？”鄭勇躍面帶微笑，話裡卻帶著刀子。

    楊凡搞來一個小商品城的客戶，財務部拒絕了，楊凡還大吼大叫，這件事搞的滿城風雨，最近公司都在傳，大家都是暗地裏笑話楊凡就是一個土包子。上官碧兒自然也有耳聞，此刻鄭勇躍在這裏提出來，就是狠狠的刺激一下上官碧兒。

    “庭榭集團背後有財團，而且那個財團還是我們的競爭對手，我們如果把錢都投給他們，會讓我們很被動。”

    “可是，如果我們不投給他們，這些錢在握在手裏，就是負收益，每天都在貶值！”鄭勇躍據理力爭。

    “你們什麼觀點？”上官碧兒看向陳璐，又看向畢贏等人。

    在座的十幾個中層幹部，除了郎遠低頭不語，其他人紛紛舉手站在鄭勇躍一邊。

    上官碧兒的臉色難看極了，但是她不能違抗大多數人的意願，尤其是這個大多數幾乎是全部。一個外國空降的高管，她也很難，在本地沒有根基，幾乎所有的客戶都是鄭勇躍找來的。自己雖然是董事長，雖然掌控著人事任免的最高權力，但是似乎陳璐跟鄭勇躍更親近，畢贏搖擺在兩人之間，多數時候也是站在鄭勇躍一邊。

    上官碧兒非常想找一個背景乾淨，又有能力的人給她做左膀右臂，但是楊凡似乎有些不堪勝任。

    篤篤篤。

    這時敲門聲響起。

    “進來。”鄭勇躍直接喊了一句，他以為是前臺的秘書敲門，這個時候是該添點茶水了。

    “各位領導好。”楊凡拿著一沓資料出現在門口。

    “我們在開高層會議！”看到是楊凡，鄭勇躍頓時不悅的一聲。

    “對不起，我知道。”

    “知道，還不出去！”鄭勇躍提高了聲調。

    “但是我有一筆業務非常著急，這個業務，應該需要經過高層會議，如果等下次，還要等一個多月。我等不及。”楊凡不肯退出。

    “既然有著急的業務，你進來吧。”上官碧兒說話了。

    “哦？這麼急？多大的專案啊？”鄭勇躍隨即問道。

    “專案不大，但是很急……”

    “說話簡明扼要一點，我們還有很多大事要討論。你就告訴我，幾個客戶，多少金額。”鄭勇躍不耐煩的催促道。

    “十個客戶，三百萬……”

    “我當多大的業務呢，十個客戶，沒人三百萬，也不過三千萬的業務。都是做什麼的？”鄭勇躍一邊呷了口茶水，一邊問了句。

    “鄭總，不是這樣的。是十個客戶，一共貸款三百萬。”楊凡正色說道。

    “噗……”

    鄭勇躍一口茶水直接噴了出去，噴的對面坐著的陳璐一頭一臉。

    “楊凡，你來多久了？誰給你培訓的業務，還是說沒走過培訓？”鄭勇躍問著，目光卻是看向陳璐，因為這個事是人力負責。

    “您什麼意思？”楊凡。

    “三十萬的貸款，我們根本不做，所以你這個著急的業務可以滾蛋了！”鄭勇躍非常鄙視的說了句。

    “是聯合擔保，這些人共同擔保，就像之前建築行業那筆貸款一樣……”楊凡隨即詳細解釋了一下業務的構成。

    “即便如此，這個業務也需要詳細論證，我覺得不能馬上就決定。”鄭勇躍堅決的說道。

    “可是客戶比較著急，而且更多的客戶在觀望這筆業務的效率！”楊凡還是不肯放棄。

    “哈哈哈，這大概是我聽過最好笑的事了，他們急？可是我們不急啊，楊凡啊，你這三百萬的專案可真是史無前例的大專案啊。”鄭勇躍帶頭，會場裡的人紛紛大笑起來。

    “楊凡，我們在探討庭榭集團的融資專案，所以希望你還是出去吧，你的業務跟這比起來，微不足道。”鄭勇躍搖著頭，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

    “我的業務，還真比庭榭集團的業務大！”楊凡挺著胸膛，這次也提高了音量。

    “什麼？你說什麼？”鄭勇躍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你們聽到沒有，他是不是瘋了？業績完成不了，現在瘋掉了吧！”

    “既然如此，鄭總，我想問問你。公司投資，是爲了什麼？”楊凡反問道。

    “爲了什麼？當然是爲了賺錢，要不然還是爲了給你那些小商品客戶做慈善？”鄭勇躍滿臉的不屑，他的回答再次引起轟然大笑。

    “我的一組客戶貸款三百萬，一年就可以給我們貢獻四十萬的收益。而你的庭榭集團，一個億的資金，一年才四百萬的收益。而這樣的客戶，我至少有上百組。我就想問問，兩相比較，哪個給公司創造的收益更高？”

    “這……”鄭勇躍眼珠非轉，思考著如何駁斥楊凡。

    “而且，我的客戶按月歸還利息，馬上見到收益。而你的庭榭集團，我們是享受股本分成，也就是說要年底才能拿到收益，可是這個收益還有巨大的不確定性。這樣對比，哪個對公司的收益更高？”

    “你……”鄭勇躍的臉色已經非常難看了，他想不到如何駁斥楊凡。

    “還有，我的客戶營銷成本非常低，幾乎不用花費任何營銷費用。而你的庭榭集團呢，每次去拜訪，鄭總似乎都沒有空手去吧？價值幾萬，甚至十幾萬的禮物，鄭總可是毫不吝嗇呢。這些，難道不是公司的成本？”

    面對楊凡的指責，鄭勇躍氣的不輕，但是臉色雖然漲紅，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楊凡，這裏是高層會議，你說的那些事，無論對錯，都不是你在這裏鬧事的理由，現在請你出去，否則我將行事人力經理的權力，扣你這個月的考覈分！”這時，陳璐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