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識破
後邊張帆見此,微微翹起嘴角,神色得意得很,“這許慎,果然是合格的替死羔羊!我倒要看看,這海大勝到底還有如何的應對之法!”
他笑道,一旁跟班趕緊獻媚著翹胳膊翹腿,好不樂呵。
“那自是,張帆師兄做的決定,自然是英勇過人!亦是絕佳的上上策!”
高臺上的劍玄早早便發現了這一幕,輕輕一笑緩步從高臺上躍下,漫步走至畏畏縮縮的許慎身旁。
鬼閻羅更是瞅中如此機會,“這劍玄長老,莫不是要上去幫自家弟子一把?可這終歸犯規啊,劍玄長老。”
他言語暗諷,眾人皆不明白劍玄到底為何如此。
反倒是一旁焦躁不安的張帆,和同劍玄近在咫尺心跳猛烈的許慎,感到前所未有的懼意。
“長…老,我什麼也沒幹!”
許慎慌亂之間胡亂一語,誰知卻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擂臺上二人收掉攻勢,比賽告一段落,只得定定的盯著此人。
感受到小靈通不悅的神色,許慎愈發慌亂,舌頭愈發像是打了結一般,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你……我……”
“既然你自己半推半就招了,本座便也不多問,若自己坦白,本座倒可少責怪你一分!”他厲聲說道。
這一兩句話可把許慎嚇得不輕,一個激靈便開始胡言亂語起來,搞了老半天才說清楚原委。
“是……是這個……張帆師兄給我的!”
他一把掏出袖中藥劑,慌亂之間一把砸碎到地上,眾人還未反應過來,一股強烈的黑煙頓時腐蝕了地面,一縷一縷的向上飄散,散發著奇異的惡臭。
“是邪祟之氣!”長風真人猛然站起,渾然一拍椅把,狠狠說道。
“不關我的事!不關我的事!不是我做的!是……是張帆師兄給我的!跟我半毛錢關係都沒有。”許慎慌亂說道,雙手狠狠地胡亂擺動,嘴巴咕嚕咕嚕說個不停,生怕此事將自己給沾染到了。
張帆立於後方,眼神中閃過一絲狠厲,狠狠咬牙渾身忍不住顫抖,拳頭捏的死死地,“媽的,就是個廢物!居然這點事情都辦不好!”
他猛然轉身,幾欲捏破手中黑珠球遁走,誰知劍玄早快他一步,一股玄金色的靈索將他牢牢纏繞住,狠狠地向着擂臺中央拉去。
他頓時被腐燙得嗷嗷直叫,如同地獄中百鬼夜行一般,張開滿是鮮血蛆蟲的鬼爪,想要逃出熬煮腐化湯的滾燙,一時間面目猙獰好不可怖。
被拉扯而來的他早已被蛻了一層皮,腰部血肉模糊苦痛不以。
劍玄狠狠地眯了眯眼睛,冷眼看向他。
“說!此物從何得來?”
“我……我……”
張帆疼得說不出話來,狠狠咬牙嘴唇上皆是血印。
“呵!若你不說別怪本座對你不客氣!惘論這些所謂的門第情誼!”他寶劍對準地上燙的嗷嗷直叫的張帆,眸色凜然冷厲,惹得張帆愈發懼怕。
他方纔探過黑藥靈息,恐怕同龍鱗鼓上師出同家,如出一轍!
此人到底是誰?
他狠狠地撇了撇眉,心中五味雜陳。
到底何如,纔對他天劍門下此狠手,至各位長老與死地而不顧?
真當膽大妄為!
“師兄,此藥劑恐怕同龍鱗鼓黑藤有關。”劍玄秘密傳音道。
眾人紛紛對了一眼,神色間亦是驚覺陣陣。
長風真人見此狀況危急,攜眾長老踏空於此,定定的盯著面前倒地不起嗷嗷直叫的張帆,神色間滿是厲色。
“快說!”
他一掃平日慈祥惡狠狠說道。
這也給張帆嚇得一哆嗦。
“且說,如此藥劑用處何在?”劍玄冷言道。
“我讓許慎去將藥劑下於海大勝身上。”張帆深吸一口氣,抿了抿唇。
幾位長老的威壓,簡直讓他無所適從,何況劍玄長老眼光火辣辣的盯著他,頓時覺得如芒在背,壓力愈發強勁,一時間居然將心中真話交代的明明白白。
劍玄眯了眯眸子,繼續拷問。
“為何?”
“因為妒忌。”張帆脫口而出,說出來後才趕忙捂住嘴巴,發覺自己說錯了話。
“此藥何處而來?”
劍玄眯了眯眸子,將手掌懸空於他的天靈蓋上,施加愈發強大的威壓,張帆一時間竟吃不消了,頓時噴出一口鮮血,含糊不清嘴淌鮮血徐徐說道。
“黑衣人給的,地點在後山樹林,同王鶴師兄遇見的為一路。當時我一路跟蹤王鶴師兄,亦發現了他們的交易,背後我也在偷偷給黑衣人做事。並且我還偷偷瞞著王鶴師兄。”
劍玄微微抿了抿唇,神色間閃過一絲嫌惡,看向眼神空洞的張帆,毫不手軟的加大了手間力度,狠狠地朝著他的天靈蓋威壓而去。
“咔嚓——”頭骨碎裂的聲音渾然而開,張帆七竅皆血流滿面,嘩嘩而下,此刻模樣已然半生半死。
扁苓長老撇開眼光,不忍細看,但不由得亦覺劍玄所做甚對。
如若不加以懲戒,殺雞儆猴,日後天劍門又如何立足!
“繼續說!”
劍玄鏗鏘有力的說道。
張帆頓時瞳孔縮小,已然完全失去意識,“此人身形偏向女人,黑衣罩身會飛簷走壁,神龍見首不見尾。”
“前幾日,她便叫我蟄伏於擂臺安置場,將此藥滴於龍鱗鼓上,並念動口訣讓黑藥凝結在龍鱗鼓其中,我便能收穫五萬靈石。”
“此藥沾染上,會讓人身具邪氣,最後甚至會被侵蝕走火入魔。”
劍玄微微抿了抿唇,狠狠擰了擰眉頭,“這便是你沾染赤金索被灼燒的原因?”
“是!”
“為何乖乖照做?”
“五萬靈石實屬收穫頗豐。”
劍玄收回手掌,徐徐一掀,張帆便應聲倒地脖子已然一百八十度轉彎,脊椎頭骨齊齊碎掉,估摸著內臟也早已因為莫大的威壓,被整的稀碎如同混雜的水泥。
劍玄冷顏看向癱在地上瑟瑟發抖的許慎,微微抿了抿唇。
“你想跟他一樣?本座可以成全你。”
“不不不!”許慎害怕擺手,腦袋搖的像是撥浪鼓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