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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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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七章 呼吸都是痛苦的感覺

    將這些事情都做完之後,宋瑾看著在一旁努力給自己塗藥的侍女。

    她忍不住嘆了口氣,心想自己再這麼下去,怕是要成為活菩薩了。

    這敬郡王府裡面,十個人裡九個半都是她的敵人。

    錢是真的不好賺啊,但祁承玉給的實在是太多了。

    她保證只賺這麼一次。

    宋瑾心中這樣想著,卻還是走到了侍女身旁:“我幫你吧,總有夠不到的地方。”

    這傢伙死的早,不是九個半里麵的人,也是因此,宋瑾才幫她塗藥。

    侍女受寵若驚,剛想蹦起來再給宋瑾磕兩個響頭,就被宋瑾按在了位子上:“小心一些,你是感覺不到疼嗎?”

    侍女身上的傷自然沒有姜若惠那樣嚴重,但新傷落在舊傷上面,整個後背都是鞭痕縱橫,一眼望去,觸目驚心。

    祁承玉的後院是真的亂啊。

    藥膏微涼,落在傷口上能有效地緩解疼痛,她身上的傷都結疤了,和姜若惠完全不是一個情況,自然也不會像姜若惠那樣疼的要死。

    簡單塗抹好藥膏之後,侍女再度對宋瑾千恩萬謝,這態度不像是跟在大小姐身邊的陪嫁丫鬟,倒像是混跡在最底層,總是受人欺負的小丫鬟。

    宋瑾不知道上一世這傢伙是個什麼性子,但想來姜若惠身邊的人,那段時間一直頗為風光,再如何,也不會是如今這副模樣。

    造化弄人,這一詞用在如今的情況上,倒是再合適不過。

    將一些注意事項再吩咐給侍女之後,宋瑾就離開了這裏,去給旁人治病。

    敬郡王府上的傷患不少,上次宋瑾過來只是簡單治了幾個最嚴重的,旁人都是由其他大夫在救治。

    但是如今她算不上忙,旁的事情都有人接手了,如今自然也得治一下這些人。

    不然祁承玉給了那麼多錢,宋瑾拿著心中也有些不安。

    先是給祁承玉後院內一些女人治病過後,宋瑾就去給祁承玉身邊比較得用的太監去治病了。

    皇子身邊除了隨侍,書童和侍衛一類的位子之外,所有男丁都是太監,也是因此,祁承玉纔會讓宋瑾為他們治病。

    宋瑾倒是沒注意到這一點,她在軍營裡看的東西多得很,而且醫者不分性別,只是她確實不想要治療這些人。

    倒不是他們本身的問題,而是因為這些人都是男子,祁承玉也不用避險,就趁著這會兒的功夫,在宋瑾耳邊絮絮叨叨,說一堆的廢話。

    宋瑾光是和他呼吸同一片空氣都會覺得煩躁,何況是他跟在自己身邊一直說個不停?

    不過這裏畢竟是敬郡王府,就算她有信心能毫髮無傷的逃掉,也不可能在這裏將祁承玉揍一頓,所以宋瑾只能忍耐又忍耐。

    直到處理了七八個人,祁承玉的嘴卻一直沒有停歇,她才忍無可忍的說:“如果你不能保持沉默,那能不能滾遠點?”

    她只是收了一筆昂貴點的診金而已,沒必要這麼折磨自己吧!

    宋瑾的憤怒溢於言表,祁承玉頃刻間沉默了下來,眼見房間內安靜了下來,宋瑾心鬆了口氣,然後語氣溫和的讓沈御幫自己倒一杯茶水。

    她得敗敗火,和祁承玉打交道實在是太氣人了。

    沈御臉上帶著淺笑,特別溫柔的對宋瑾說了句:“稍等。”

    隨後他抬頭看了眼祁承玉,眼中滿是屬於勝利者的得意,待祁承玉被激怒後,才慢條斯理的藉着屋內茶具,清洗一番之後,給宋瑾沖茶。

    祁承玉眼見宋瑾爲了燒熱水,暫時離開了這裏,趁著這個時間,走到了宋瑾身邊,認真的詢問:“我剛纔的提議你真的不心動嗎?”

    “只是因為沈御在這裏,所以你不方便迴應吧?現在他走了,如果你想擺脫他的話,我能幫你解決掉那個廢物的。”

    宋瑾扎針的手抖了一下,險些扎錯地方。

    她無語的看了眼祁承玉,心想她能不能將沈御的自卑分給他一點啊,這傢伙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居然能這麼自信。

    祁承玉的提議無非是讓他甩了沈御跟他在一起,讓她相信自己絕對會登臨最高的位子。

    也不知道他哪來的膽子,在這些宮人面前說這種話。

    但凡皇帝提防他一點,這些訊息今天就能傳進宮中。

    到時候他這個敬郡王,怕是也做不得了。

    宋瑾翻了個白眼,擔心自己的忽視又被祁承玉曲解,直接回了句:“你管誰叫廢物呢?在我眼中,你這樣的纔是廢物。”

    “我和你,根本就是不可能,無論你問多少次,我的回答都只有這一個。”

    宋瑾的聲音冷漠,態度更是嫌棄,她一字一句,格外認真的對祁承玉說:“敬郡王還請不要白日做夢,扇自己兩巴掌,讓自己清醒過來吧。”

    其實她更想說,讓他不要發瘋下去。

    但是擔心祁承玉將計就計,裝瘋賣傻,所以還是換了一種溫和一點的說法。

    當然,這個說法在祁承玉眼中好像也沒有多麼溫和。

    宋瑾這話剛說出口,就將祁承玉氣得臉色又換了一種顏色。

    她不顧宋瑾還在施針,直接伸手抓住宋瑾的手。

    而這麼一下,害得宋瑾真的扎錯穴位了。

    雖然祁承玉手底下人,就算死在了宋瑾的眼前,她也不會覺得絲毫的心疼,但見祁承玉打斷自己的治療,還是會忍不住心生怒火。

    掙脫開祁承玉抓住自己手腕的手,宋瑾直接一個巴掌扇在了祁承玉那隻手上,緊接著譏諷道:“敬郡王這是在做什麼?”

    “若是不想要這個人的命,大可以直接動手,沒必要假借我的手來謀害他人性命。”

    祁承玉還想再說些什麼,但這個時候沈御已經端著一壺熱水回來了,眼見兩人距離比較近,眼刀就直接落在了祁承玉的身上。

    將熱水放到桌上,他就朝著他們走了過來。

    橫在兩人之間,沈御居高臨下俯視著祁承玉:“敬郡王這是在做什麼?男女授受不親,還請離我家娘子遠一些。”

    “我們是身正不怕影子斜,但誰知道你會不會讓人傳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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