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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四章 你們都是瞎子嗎

    既然祁遠願意告訴自己一些事情,宋瑾自然不會再度推辭,便坦然的詢問他:“我想知道祁承玉最近經常進宮嗎,和皇上又或者蘇嬪的接觸多麼?”

    說著,宋瑾見祁遠麵露迷茫,就又補充了一句:“最近是指祁承玉變得古怪之後。”

    “沒有。”

    祁遠沒有讓宋瑾久等,簡單的思索了一下,便回答了宋瑾這個問題,但宋瑾卻聽到他這話,面色卻不太好,只覺得這件事更加古怪,逐字詢問:“你這話的意思是,他一直沒有再進宮?”

    祁遠點頭,慢條斯理的和宋瑾講著最近的事情:“對,這段時間他很少出門,就算上朝,也是很早就會回來,這麼緊湊的時間,就算去見皇上,也說不了兩句話。”

    不應該啊。

    如果祁承玉真的重生了,不應該趕緊討好皇上,坐穩自己準太子的位子嗎?

    沒重生的時候,隔三差五就會進宮一次啊。

    宋瑾不清楚他和皇上是如何相處的,但她認為皇上不可能無緣無故就偏寵祁承玉一個人,所以在討好皇上這方面,他應該挺擅長的。

    時常進宮和皇上與蘇嬪說說話,籠絡感情,又或者說一說別人的壞話,讓皇上有個印象,到時候,說不定什麼壞事上,就想到了這個人,多方便的一條捷徑。

    祁遠瞧著宋瑾的面色越來越差,光是看她的表情,就會感覺現在的情況非常嚴重。

    想著馮懷安,祁遠補充了一句:“我這段時間一直跟著祁承玉,便是他去上朝,我都要在外面等著,我很確定他沒有去見皇上和蘇嬪,但書信往來的話,就不清楚了,回府之後,他就不用我跟著了。”

    “這樣啊。”

    那皇上應該是不知道這件事的。

    這麼嚴重的事情,肯定不會寫在信上,見面詳談纔對。

    雖然不知道祁承玉為什麼瞞下了這件事情,但這對宋瑾和沈御來說,都是一件好事,宋瑾沒有在祁遠面前表現出太多的情緒,她只是簡單地說了句:“皇上下旨封他為郡王,最近心情應該很差,你在王府,一定要小心行事。”

    聽到宋瑾這番話,祁遠自然認為宋瑾過來詢問祁承玉的動向是想知道他最近有沒有做出來什麼惹惱皇上的事情,這個念頭剛出現在腦海,他便想到了祁承玉打人時那猙獰的表情。

    便如宋瑾所說,自己這段時間,確實得謹慎行事。

    只可惜他是祁家的人,身家性命全在皇家的掌握之中,便是想請個喪假避一避風頭,也沒有辦法。

    當暗衛的還有什麼自由可言?也就是祁承玉太受寵,身邊的暗衛比較多,所以能幾個人換班跟著。

    若不然,怕是一天十二個時辰,沒一時半刻是能清淨的做自己的事情的。

    這也算是在祁承玉身邊唯一的好事了。

    祁遠想到祁承玉打人時那猙獰的表情,心中愈發擔憂,再三告訴自己,一定要小心行事,自己時常跟在祁承玉身邊,若是他看自己不順眼,便是沒有理由,也能捏造出理由。

    祁遠深深地為自己接下來這段時間可能會發生的事情感到擔憂,如果不做點準備,自己怕是很快就要走上懷安的老路,然後因為沒人來給自己收屍,最終的歸宿可能是西郊荒山的亂葬崗內,蚊蟲鼠蟻,腐爛發臭。

    便如那些被祁承玉打死的下人,看似他更高貴,實際上,在祁承玉這裏,他們沒有任何差別。

    但是他該怎麼做呢?

    祁遠不知。

    祁承玉如今變得瘋瘋癲癲,這樣的人,正常人如何去理解?

    不過若要說祁承玉如今在意什麼,他倒是能說上一二。

    最常提及的,便是眼前這位極其嫌棄他的定王妃,若不是早就知道兩人沒有任何交情,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是被皇上拆散的苦命鴛鴦呢。

    祁遠沒有聽過宋瑾對宋菱月編出來的那番說法,也不知道祁承玉對宋瑾的特殊到底因為什麼,但他現在第一個想到的,便是時常被祁承玉掛在嘴邊的宋瑾,而這人正好還在自己的眼前,此時不說,更待何時?

    “我會繼續幫你做事,但同時,我希望你能答應我一件事。”

    宋瑾微微側目,心想祁遠這是想做什麼?

    杜太師說的倒對,人心實在是太難懂了,比起那些簡單到能被她一目瞭然的喜怒,更多的時候,他們臉上的表情總是複雜到讓人毫無頭緒。

    就如此時的祁遠,宋瑾看了看,猜不到他的心思。

    但祁遠若是能真心為她所用,對她來說自然是一件好事,所以沒有過多猶豫,宋瑾直接問:“什麼事?”

    “在祁承玉那裏,旁敲側擊的詢問一下我的名字,說我曾幫了你一把。”

    宋瑾挑眉:“你是覺得祁承玉現在會在乎我的話?他最近經常提我的名字吧。”

    她後半句話說的很肯定,雖然沒有親眼見證,但光是看他和宋菱月的態度,便知道祁承玉最近沒少在他們面前說她的名字。

    真不明白祁承玉為什麼要這個樣子,如果是重生的話,就應該清楚自己前世對她做了多過分的事情,怎麼有臉擺出這副模樣呢?

    就算沒心沒肺,不覺得愧對於她,但自己演成這個模樣,不會覺得心裏犯惡心嗎?

    宋瑾這話裡的嘲諷意味實在是太重,祁遠不清楚她說這話是在嘲諷他,還是嘲諷祁承玉,但是更大的可能是兩者都有。

    他心中有點尷尬,低聲詢問:“是有什麼問題嗎?他經常提起你,除了你,便沒有別人有這樣的殊榮了。”

    “殊榮?你這個詞用的可真奇怪。”宋瑾微微蹙眉,笑著打量起祁遠,問了一個和這件事幾乎不沾邊的問題:“你跟在祁承玉身邊多久了?”

    祁遠覺得宋瑾這個問題莫名其妙,但他是真的打算站到宋瑾這一邊,所以不暇思索的回答了宋瑾這個問題。

    “大概是十五年?記得我七八歲的時候就從皇宮訓練暗衛的地方爬了出來,來到了祁承玉的身邊,當他……的暗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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