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二章 他們又想搞什麼么蛾子
沈御和祁承玉一樣,一直盯著這裏,只是他不像祁承玉那樣明晃晃的站在眾人之中,而是坐在了角落裏。
兩者的眼神也是截然不同,一個野心勃勃滿是算計,另一人,則全然都是關心。
宋瑾腳步逐漸輕快了些,走到沈御身邊的時候,心中的沉重已經一掃而空。
緩歌慢舞,餘音繞樑。
琴師就在沈御身旁,伴著琴聲,宋瑾直接站在沈御身旁,附身在他耳邊說:“發生了一件意料之外的趣事。”
沈御抬頭看她:“什麼事?你慢慢和我說。”
他們這次過來就是想看笑話,既然有意外之喜,沈御自然好奇。
起身將位子讓給宋瑾,他便彎腰附耳,湊到了宋瑾跟前。
這個舉動其實挺損害形象的,但大概是沈御長得實在太好看,又或者宋瑾情人眼裏出西施,所以瞧著倒覺得他溫柔的有些過分。
“是祁承玉和宋菱月的事情。”
聽到這兩個人的名字,沈御臉上的笑意就少了許多:“他們兩個又打算搞什麼么蛾子?有我在這裏,他們別想動你分毫。”
想到上一世發生的那些事情,沈御沉默片刻,才補充一句:“哪怕你站出來偏袒他們,我也會這樣做。”
突然聽到這話,宋瑾的第一個想法是他這話說的有點好笑,但笑意還未浮現在臉上,她突然想起,這樣的事情,自己上一世好像還真做過。
而且那個時候,定王好像有來赴宴,所以他真的見過自己那副蠢模樣。
說出這話,可能是真的有所擔心。
宋瑾抿嘴,輕聲說:“我怎麼可能會攔著你對他們動手,你想護著我,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好歹是生死關上走一遭的人,在這些事上,我也算看明白了,莫說打亂他們的計劃,便是將他們百般凌辱,直接殺害,我瞧著,也只會覺得歡喜。”
宋瑾真是這樣想的,只是以祁承玉的身份,她不可能直接這樣做。
她是能單槍匹馬殺個七進七出,取得祁承玉項上人頭,到時候一走了之。
但她總要為父母親考慮,若是這樣做了,怕是得被誅九族。
天地雖大,她卻不能讓父母跟著雲遊四海。
想到這,宋瑾心中略有慶幸,還好剛重生的時候自己身子骨弱,躺在床上冷靜了好久,若不然,還真可能直接去刺殺祁承玉,不管成敗,宋府肯定會因此承受巨大的代價。
雖說心底清醒,但這種事情若是旁人去做,她還是很期待能在一旁看戲的。
沈御對宋瑾這番回答頗為滿意,挑起她一縷長髮,輕笑一聲:“那可說定了。”
聽他話中的意思,好像接下來是有什麼大手筆,宋瑾眸光流轉,視線落到沈御的手上,平靜的說:“注意好自己的安全,搞他可以,但是別將自己搭進去了,做事之前先推敲一番,看看是否萬全。”
知道宋瑾這話是在關心自己,沈御心中輕鬆許多,他便接著先前的話題,和宋瑾聊了起來:“好,那你與我說說,他們兩個又要搞什麼么蛾子。”
宋瑾將他們要給自己下藥的事情說出來,便瞧見沈御的臉色和變臉一般,直接成了青黑色,他咬牙切齒的捏著椅背,直接將紅木椅捏碎一塊:“這群該死的東西,還是早些處理了,才能讓人安心。”
“怕什麼,我都知道這件事了,又怎麼可能讓他們得逞。”
盯著沈御手中的紅木碎塊,宋瑾嘆了口氣,掏出手帕給他:“沒受傷吧?怎麼這般莽撞,讓我看看。”
碎木被沈御扔在桌子底下,他張開手,讓宋瑾幫他擦掉手上的木屑。
有一些木刺險入掌心內,也有血跡滲了出來,雖然沈御看上去並不在意這點疼痛,但宋瑾看著,卻有些頭疼。
將手帕塞到沈御沒受傷的手上,宋瑾索性眼不見心不煩,直接將眼睛閉上,輕聲斥責沈御:“滿手木刺,我如何幫你?回府找個細心的人,讓他拿針幫你挑吧,暫時忍耐一下。”
沈御笑了笑:“無妨,過兩日就出來了,這種小事不用在意。”
說著,他抖了抖手帕,將其疊好,然後收入自己懷中:“關於蒙|汗藥這件事,你是怎麼打算的?”
“我自然不會喝,我在想要不要將這件事情鬧大。”
鬧大或者讓這件事情輕描淡寫的過去,兩者對宋瑾的都有好處,全看宋瑾是想他們二人誰更慘一些。
宋瑾抬眼去找宋菱月的身影,便瞧見她又眉目含情的站在祁承玉身邊,看上去郎情妾意,氛圍不錯。
思索片刻,宋瑾還是拿不定主意,便先和沈御說:“不過在這之前,我們還是先看之前訂好的好戲吧。”
他們這次過來,本是想看大皇子和祁承玉之間的好戲,這件事只能算是意外之喜,添頭而已,自然不能影響他們看戲的打算。
沈御點頭:“這是自然,我們也不必參合,在這角落裏靜等好戲上演就好。”
以他們如今的身份,這群人也不可能過來攀談,所以只要在角落裏一待,便是最安靜的地方。
沈御又給搬了個椅子過來,讓宋瑾坐到那完好的椅子上,自己則是坐在了剛被弄壞的那張椅子上。
船樓內的氣氛乍一看還算融洽,來賓推杯換盞,滿臉都是笑意,但仔細一瞧,便能發現,他們的視線總是暗搓搓落在兩位皇子身上,偶爾竊竊私語,和沈御宋瑾一樣,都在等著好戲上演。
不過,這裏的皇子可並不只有在話題中心的兩位,還有一個對宋瑾來說,格外陌生的皇子,也出現在這裏。
宋瑾見他們還在各自聊天,暫時沒有發生衝突,便收回視線,在沈御的耳邊詢問:“七皇子跑這裏做什麼,別的皇子都沒參合這件事,他倒是挺活躍的。”
不過別的皇子都沒當上皇上,他至少是登基過,可能這就是他們之間的差距?
“祁承彥當然得來,畢竟他也是促成今日遊湖的人。”
何不語只是臣子,怎麼可能在這種時候邀請兩位皇子游湖,這不是將自己變成了箭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