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新婚之夜他卻叫你名
纖手遮面,侍女肆無忌憚的笑了起來,諷刺道:“能有什麼要緊事,最近那位宋姨娘是生是死都不一定,翠樓姐姐怎麼還是這般盛氣凌人的模樣?”
翠樓咬著牙,直接一巴掌揮了出去,瞧她捂著臉滿是茫然與氣憤,翠樓三兩步越過她,冷聲對她說:“待到明日,你若是有底氣,再來和我說這話。”
捂著臉的侍女瞪大一雙杏眼,盯著翠樓的背影,想要罵幾句,卻又不敢。
看她這般底氣充足的模樣,她心底想著,難不成是那位宋姨娘又復寵了?
那她得趕緊去告訴她家主子。
宋菱月經此一遭,會不會復寵,翠樓也不清楚。
但憑藉着祁承玉待宋瑾的那份特殊,翠樓敢保證,接下來的日子,不會再像如今這麼悽慘了。
而且今日這一遭,她是替祁承玉辦事,柔姨娘若是知道了她手裏的人礙事,估計得先責罰一遍,然後再去祁承玉那裏請罪,最後溫存一番。
她跟在柔姨娘身旁多年,對她的手段心知肚明,也只有這種剛得勢的人,纔會擺出這樣一副嘴臉。
要知道,在柔歆身邊,最容不得張揚的人了。
翠樓心裏滿是對那人的不屑,走的很快,幾乎是一路小跑,來到了姜若惠的住所。
姜氏剛入府就開始找宋菱月的麻煩,所以她身邊的人也都眼熟翠樓,瞧見她,便直接攔了下來,詢問:“這不是宋姨娘身旁的大丫鬟嗎,跑來做什麼?”
翠樓站在臺階下,仰望著這個在皇子妃身旁伺候的三等丫鬟,臉上的愁容頃刻間消散,她挺直脊背,對人說:“是殿下讓我過來請皇子妃的。”
聽到這話,這人狐疑的打量了眼翠樓,猶豫片刻,對她說:“你現在這裏等著,我進去通報一聲。”
說完,這丫鬟便走進屋內,只留給翠樓一扇緊關的房門。
按理來說,嫁給了自己喜歡的人,而且在後宅中掌權,無人欺辱,姜若惠應該很高興。
但是實際上,她這段時間的心情都很糟糕。
三等侍女進來的時候,她的陪嫁丫鬟剛說起自己知道的事情,瞧著這人進來,姜若惠便讓她禁聲,詢問小丫鬟:“怎麼了?”
“宋姨娘身旁的丫鬟過來了,說是殿下要您走一遭。”
聽到這話,姜若惠捏緊自己手中的茶盞,然後直接將還裝著茶水的杯盞摔倒了傳訊丫鬟的身上,她咬牙切齒的說:“宋瑾,你倒是有本事。”
原先姜若惠都要死了,承玉仍舊是不聞不問,如今她剛過來,他便眼巴巴的湊了過去。
宋瑾,宋瑾。
你個該死的賤人!
姜若惠永遠無法忘記,自己成親那一日,祁承玉一身酒氣,與她耳語磨斯,嘴裏卻喊著宋瑾的名字。
簡直是奇恥大辱。
被茶水濺了一身的侍女跪在地上,額頭緊貼著鋪在地上的毯子,不敢去看姜若惠的臉色。
陪嫁瞧見姜若惠這個模樣,心底嘆了口氣,湊到她耳邊說:“您還是先過去吧,莫要讓殿下久等。”
姜若惠調整了自己臉上的表情,等憤恨消散,才整理自己的衣裳,慢悠悠的走了出去。
沒有施捨給翠樓一個眼色,直接奔著主院走去。
翠樓瞧著她走的方向不對,趕忙跑到前面,將人攔了下來:“殿下如今人在青幽院,勞煩皇子妃您走一遭了。”
青幽院便是如今宋菱月的住所,聽到翠樓的話,姜若惠怒容又顯,咬牙切齒的又喊了一遍宋瑾的名字。
真是好本事。
明明已經嫁給了一個廢人,卻還是勾著旁人。
這個賤人嘴上說著瞧不上承玉,結果背地裏又狐媚的勾搭著。
就在翠樓以為這位皇子妃要給自己一巴掌的時候,她臉上突然露出笑,面色從容的朝著青幽院的方向走去。
翠樓心裏錯愕,卻難免為宋瑾擔憂。
在姜若惠嫁進來之前,她就聽聞過兩人不對付的事情,看這個樣子,好像並沒有隨著雙方都嫁人成親之後,反倒是愈演愈烈了。
翠樓跟在姜若惠一行人身後,倒是沒為宋瑾擔心,畢竟兩人離得遠,也沒什麼交集。
與其擔心宋瑾,不如想一想,有姜若惠為難,宋菱月接下來的日子會過得如何。
有祁承玉庇護,日子自然會好過一些,但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接下來的日子,可能還是不會太好過啊。
姜若惠不緩不慢的奏摺,用了將近一個時辰,才走到青幽院,她瞧著這院子破落的程度,嘴角勾出一個笑,讓侍女扇風,免得黴味撲面而來。
“宋妹妹這住處可真是……”姜若惠拿著手帕虛掩住鼻子,踹開房門,直接走了進去。
瞧見床邊的宋瑾,才抬高音量,裝作隨意的說著:“殿下倒是夠狠心的,竟然將宋妹妹扔在了這樣的地方。”
不是說姐妹情深嗎,她倒是要看看,宋瑾能為她那個沒出息的妹妹,做到哪一步。
宋瑾原本正一臉緊張的盯著躺在床上,狀況漸漸好轉的宋菱月,聽到姜若惠的聲音,轉頭過去看她,便聽見了這樣一句話。
對此她並不意外。
她面色平靜,看上去就像是沒聽到姜若惠剛纔的話,聲音清冷,對她說:“四皇子妃過來了?倒是難得見你。”
姜若惠瞧見宋瑾的模樣,心底冷笑一聲,她知道祁承玉對這人有意思,也知道祁承玉就在一旁看著這一幕。
但是誰讓她出身高貴,而且祁承玉還指望著她家的勢力幫襯?
不管祁承玉和宋瑾是何種關係,姜若惠都無所畏懼,反倒是因為祁承玉就在這裏,她顯得更加傲然。
聲音略微尖銳,姜若惠喊著宋瑾的名字,對她說:“說笑了,你更難見,畢竟妹妹都病了好幾日,如今纔有時間過來見一眼。”
宋瑾聽到這話,直接懟了回去:“我不像是皇子妃,手眼通天,別府的事情都清楚。”
姜若惠冷哼一聲:“定王妃也別自謙,論手腳伸的遠,我可是遠不如你,便是旁人的丈夫,也能勾搭上。”
聽到這話,宋瑾麵露錯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