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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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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九章 你又要搞什麼么蛾子

    婆子得了吩咐,心滿意足的離開了此處,現在這裏確實只剩下宋瑾一個人了。

    宋瑾收斂好自己已經表現到臉上的,不耐煩的情緒,敲了敲房門,便直接將門推開,走了進去。

    屋內沒有什麼血腥味,裡面的佈置也沒怎麼挪動,看上去倒是歲月靜好,至少比沈長野上次發瘋的情況要好許多。

    但是再往裏面走幾步,就能聞到濃郁的草藥味。

    宋瑾嘆了口氣,臉上露出略微刻意的哀傷與彷徨,邁著小碎步,繞過屏風走了進去。

    瞧見在一旁的謄睿,宋瑾壓低聲音詢問他:“王爺這是怎麼了?”

    謄睿看一眼宋瑾,覺得今日的王妃和往常差距挺大,不過他沒有多問,只是一板一眼的回答了宋瑾的問題。

    “王爺受了點傷,大夫已經看過,因為發現的及時,算不上嚴重,過一會兒就能醒來了。”

    只需要看一眼他脖子上的青紫色痕跡,宋瑾就知道婆子告訴自己的是真的,只是到底是自縊,還是他人所為,宋瑾不能確定。

    她看了眼正在給沈長野喂藥的大夫,搶過她手上的活,讓人捏著他的嘴,蠻橫的將藥都給他灌了進去,隨後緊張的看著大夫,眼圈都微微發紅:“王爺真的沒事吧,他什麼時候能醒過來啊?”

    大夫看著王妃,面色平靜,將自己先前已經對謄睿說過的話又對著宋瑾說了一遍。

    瞧著宋瑾仍舊憂心忡忡的模樣,又補充了句:“您放心吧,半個時辰之內,王爺就能醒過來了。”

    宋瑾聽到這話,臉上的表情看上去沒那麼哀傷了,她點點頭,衝着雀兒使了個眼色。

    雀兒掏出錢袋子,直接都遞給了大夫:“勞煩你了,還請再在這裏等一會兒,王妃實在是擔心王爺。”

    大夫看了眼宋瑾,臉上露出笑,將錢袋子收了下來:“這是我的分內之事,還請王妃放心,王爺洪福齊天,不會出事的。”

    宋瑾點點頭,隨後便坐到了雀兒剛搬過來的椅子上面,緊盯著沈長野,面上仍舊是哀傷,只是細一瞧並不真實。

    宋瑾不擅長演戲,能弄成這個樣子,已經算她盡力了。

    不過她和沈御至今都沒圓房,若是她表現的太真實,反倒不會讓那些人相信,如今這個樣子,剛剛好。

    趁著大夫去給沈長野熬藥,宋瑾也給他診斷了一番,大夫確實有水準,而且沒說謊話,再過個一時三刻,他就能醒來了,問題不大。

    關鍵是他怎麼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

    因為眾人都知道沈御性子不好,陰晴不定,有時候會傷到伺候的人,所以他身邊得用的只有謄睿一人。

    如今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在屋內伺候的,也就只有謄睿和雀兒兩人,大夫一走,此處便沒有旁人了。

    宋瑾臉上沒有了裝出來的表情,冷清的看著謄睿:“和我說說,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

    謄睿擰眉,看上去倒不像是難過,反倒是氣悶。

    他衝宋瑾躬身行禮,說:“具體事情我也不清楚,他最近心情總是不好,不愛我在跟前晃悠,今日也是把我呵退,然後我再進門的時候,就瞧見他拿著一尺黑綢布,勒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自縊,是指勒住自己的頸部自盡,其中包含了上吊,但不只是。

    公宮中妃子若是犯了事,總是會賜三尺白綾,不過人大多是不甘心死的,自盡的還是少數,更多的人是被太監勒死的。

    上吊前不管是否自願,都會掙扎一番,何況是自己勒住脖子。

    這種死法,幾乎不可能實行。

    沈長野若是自縊,應該不是想死,只是想鬧事,若是旁人做的,那這定王府就該好好整理一番了。

    沈御走之前沒做完的事情,由她來做。

    瞧著她臉色陰沉,謄睿莫名有些緊張,他渾身僵硬的站在宋瑾面前,瞧了一眼站在宋瑾身後的雀兒。

    雀兒收到他的眼色,猶豫片刻,還是開口打破了這片刻的寧靜。

    “小姐,王爺的身體是真的沒什麼事吧?”

    這話說出口,雀兒纔想起自己又叫錯稱呼了。

    不過小姐很少和定王接觸,而且兩人看上去毫無夫妻間那種氛圍,也並未圓房,所以在雀兒心中,她還是自己的小姐。

    宋瑾看了眼沈長野,瞧見他微微顫抖的睫毛,對雀兒說:“沒事,已經醒過來了。”

    雀兒和謄睿齊齊看向躺在床上的人,又過了一會兒,他終於將眼睛睜開,瞧見他們三人,面色平靜,沒有說任何話。

    宋瑾也不需要他說話,瞧見他這個樣子,宋瑾便知道不是他人所謂,若不然,他表現得不會這麼平靜。

    嗤笑一聲,宋瑾說:“看這個樣子,事情是你自己做的?”

    沈長野一雙黝黑的眸子緩緩將視線落到了宋瑾的臉上,他也不再裝下去,笑了一聲,聲音沙啞的說:“是啊,可惜計劃落空了,你回來的還真是時候。”

    按照沈長野的話推算,再過一會兒太醫就會過來,到時候她這個當女主人的,肯定得出麵,若是被人知道自己去了外面,一時半會兒難以解釋。

    但是……她先前是回孃家,只是中途去了別的地方,而且路上還遇到了能給自己作證的安元郡主。

    他做這種事情,可以說是自損八百,傷敵八十。

    除了可能讓她在部分人的嘴裏名聲變差些之外,對她造不成任何的影響。

    雖然有時候也搞不懂沈長野的想法,但是宋瑾不信他是這麼愚蠢的傢伙,此番作為,肯定還有更深的謀算。

    她嗤笑一聲,盯著沈長野說:“是不是我們接觸的太少,讓你把我當成個蠢貨?這種胡扯的藉口都敢說出來騙我。”

    知道沈長野不願意將事情說出來,宋瑾也不強求,她抬頭看著謄睿,對他說:“再找兩個靠譜的人過來伺候,寸步不離,別讓他再作出這樣的事情。”

    謄睿也怕這樣的事情再發生,到時候倒黴的還是他自己,得了宋瑾的吩咐,便趕忙應下:“好的,我稍後就去,今晚就能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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