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你的命是我的了
齊慕殊似乎對柳雲葭的一頭青絲格外的偏愛,總是逮到機會就要揉兩下,這要擱平時柳雲葭肯定就開始煩他了,但是這一次她坐在那裏任由他把玩一動一動。
雖然已經知道了齊慕殊是不打算計較了,但是她的心還是亂得跟一團麻一樣,你最信任的朋友傷害了你最愛的人,最為難的人,其實是那個“你”。
檀折望了一眼面色也不太輕鬆地柳雲葭,實話實說,“小姐說,我傷得是王爺,理應由王爺來懲處我。”
“哦?是嘛?”齊慕殊說話間卻是冷不防地拔了柳雲葭固定髮髻的簪子,頓時半頭青絲全都落到了他的掌心,柳雲葭這下終於是坐不住了,回頭瞪了一眼齊慕殊。
她算是發現了,齊慕殊之所以能偽裝一個浪蕩子偽裝的那麼成功,那是因為他骨子裏就有那麼欠揍的一面!
可與這邊暗暗浮動的小情思不同,那邊的檀折極輕且堅定地“嗯”了一聲。
齊慕殊在柳雲葭火辣辣的慍怒眼神中,笑得越發的溫柔且欠揍,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很喜歡逗這隻小貓。
“你對你們小姐唯命是從,那你可願你們小姐去死?”
齊慕殊那磁性且略帶著一絲小情調的聲音突然說出這樣冰冷的話來,顯得那樣的格格不入,柳雲葭不由愣了一下。
可檀折卻是沒有絲毫的猶豫,他極其堅定地開口,“願意!”
“好!”齊慕殊終於把目光重新投向了他,眼中帶著一絲讚許,對於檀折的忠心,齊慕殊從來都沒有懷疑過,雖然他揹着柳雲葭來刺殺他。
可檀折卻永遠都不會去傷害柳雲葭,這一點,齊慕殊能看出來。
“既然如此,從今日起,你這條命就是我的了。”
“啊?”檀折沒明白,有些茫然的看向齊慕殊。
“從今日起,你的那條命便是我寄存在你那的,我要你拼盡全力保護本王的王妃,至生命最後一刻,除非你死,否則不允許讓本王的王妃少一根汗毛。”
這不就是檀折一直在做的事情的嗎?檀折眼中的茫然逐漸變成不解和震驚。
見他那傻乎乎的樣子,齊慕殊默默地嘆了一口氣,柳雲葭這麼精明的一個人培養出來的侍衛怎麼不太聰明的樣子?
“怎麼?聽不明白嗎?”
其實檀折早就聽明白了,只是不敢相信而已,不敢相信齊慕殊竟然會對他如此寬容,不僅沒有任何的懲罰,還允許他繼續跟在柳雲葭身邊。
要知道跟在柳雲葭身邊就是在齊慕殊的身邊,而自己可是一個曾經刺殺過他的人。
檀折仔細地又看了看齊慕殊的神色纔敢確定他沒有在開玩笑,立刻大聲地答道,“明白!”檀折重重地衝著齊慕殊叩了一個首,“多謝王爺寬厚,屬下定然謹遵王爺命令,拼死保護小姐!”
這麼久以來他對閒王齊慕殊的瞭解都太過有失偏頗,他真的是錯得離譜,也是,小姐看上的人,又怎麼會差呢?
齊慕殊跪得闆闆正正的檀折,微微勾了唇,大手一揮,“既然聽明白了,就退下吧。”
見檀折出去了,柳雲葭總算是坐不住了,一把擒住齊慕殊從剛剛就在作亂的手,齊慕殊挑著眉任由她按著自己,柳雲葭火辣辣的眼神卻漸漸柔下來,最後化作一絲明媚的笑意,“謝謝你。”
這大概是今天一整天柳雲葭最輕鬆地時刻了,齊慕殊的處理方式,連她都沒有想到。她或許都不能心無芥蒂的做到這個地步吧?
“哦?”齊慕殊眼中的邪氣越來越盛,俯身向下,把柳雲葭抵在桌子上,“那王妃要如何來謝呢?”
“嗯……”柳雲葭輕哼出聲,眼中柔媚似水,極其大膽的身手勾住他的脖子,細聲問道,“那王爺想讓我怎麼謝呢?”
見她如此柔媚勾人的模樣,齊慕殊當真是恨得牙癢癢,因為他受了重傷,有些事情有心無力,這丫頭近來就越發的有恃無恐,偏偏他還沒什麼辦法。
齊慕殊有些兇狠地擠壓著柳雲葭,這半個月透過他的養豬似餵養,這個丫頭終於是長回來一些肉,現在抱起來舒服多了。
齊慕殊幾乎要把柳雲葭給揉進身體裡面去了,以往這個時候,他肯定是要狼性大發的了,但是現如今柳雲葭卻是一點都不害怕,還火上澆油的在他懷裏嬌俏的笑,聲音異常的甜膩,“王爺怎麼不說話,王爺不說,我就當王爺不需要我謝了呀!”
“死丫頭!”齊慕殊惡狠狠地堵住柳雲葭那張氣得死人的小嘴,溫柔輾轉,似乎要把柳雲葭給吃下肚去一樣。
柳雲葭自然不是他的對手,不一會兒便氣喘吁吁,等他終於解了氣鬆開她的時候,柳雲葭眼角已經微微溼潤了,臉頰微紅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
可即便氣都已經喘不勻了,那嘴皮子上的便宜還是要佔的,“王爺如此這般,讓自己上了火,到時候難受得還不是自己?要不要我叫一杯涼茶來給王爺降降火?”
“柳雲葭!”齊慕殊本來是沒有那麼上火的,但是被柳雲葭這麼一折騰,那是確實相當的上火呀!
看著齊慕殊那雙好看的桃花眼裏一片烈火燎原,柳雲葭的玩性終於是得到了滿足,以前他沒受傷的時候,她可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呀,現在好不容易找到機會反擊,那不得好好的把握一下呀?
只不過他一個病人也不能把他氣得太過,於是柳雲葭準備偃旗息鼓了,“好了好了……”
但是柳雲葭準備收兵了,齊慕殊卻是不樂意了,竟然一把將柳雲葭給打橫抱了起來。
“啊!”突然失重,柳雲葭一聲尖叫,但是她最擔心的還是齊慕殊的身體,不滿地瞪他,“你幹嘛呀?你身子好了呀?就敢這樣造作?”
“到底是誰先造作的。”齊慕殊輕哼一聲,將柳雲葭壓進了床裡,立刻就著手就開始解她的衣服。
這下輪到柳雲葭著急了,趕緊七手八腳的挽救自己的衣裳,“你幹嘛呀?桂岑和紀朝之你都忘了?你現在不能做劇烈運動,你說你這要是一口氣喘不上來了我豈不是成了千古罪人?風流不是你的表象嗎?你不要往本性發展啊!”
可齊慕殊根本就不聽柳雲葭說話,只是自顧自地解她的衣服,很快柳雲葭的外裳就被解下來了。
這下柳雲葭是真的急了,直接嚷嚷起來,“齊慕殊你還要不要命啦?”
“當然要了!”齊慕殊笑得很壞,居高臨下地把柳雲葭壓在身下,手上提著他剛剛扒下來的柳雲葭的罩衫。
可柳雲葭總覺得齊慕殊這眼神裡的痞氣並不全是成年人要做壞事之前的神色,又看了看他提在手上的那個罩衫,柳雲葭頓時反應過來了什麼,頓時一個飛撲過去要搶那件衣服,但是已經遲了,齊慕殊已經完全掌握了主動權。
只見他將那衣服搗騰了一個手,一個黑色的小盒子就出現在了他的手上,柳雲葭頓時暗暗罵人,這個混蛋竟然陰她!
齊慕殊煞有介事的仔細觀察了一下那個小盒子,假裝好奇地問道,“王妃,這是什麼呀?”
“沒什麼!就是一個把玩的物件罷了!”柳雲葭說著就要撲過去搶那個盒子,但是齊慕殊怎麼可能那麼輕易讓她得逞呢?很輕易地就把她鎮壓下去了。
“這樣呀,王妃手上的寶貝向來都是頂尖的,讓我也沾沾光,鑑賞鑑賞。”說著齊慕殊就自顧自地把那盒子給開啟了,柳雲葭頓時懊惱的捶床。
怎麼把這茬子事情給忘記了?雖然告訴齊慕殊實話也沒什麼不可以的,但是她還沒演完他呢!
因為沒有傷到要害,再加上幾大名醫湊到一塊給他用最好的藥調理,所以齊慕殊的傷好得很快,但是爲了博取同情,他一直都是裝作重傷難愈的樣子,享受著柳雲葭全方面的細心呵護以及“愧疚感”。
柳雲葭也不揭穿他,只是陪著他演,就看誰演得過誰咯。
所以現在“獵”字令落到了齊慕殊的手裏,柳雲葭的第一反應不是慌亂,而是她演不下去了,她要輸了!
好煩!
那小小令牌上閃過奇異的光芒,上面的雕刻也是極其精巧複雜的工藝,一看就是相當重要的物件,齊慕殊的眼睛微微眯起,將那令牌拿出來,故意高高地舉到光下來看,“這小玩意還真是挺精巧的,王妃是從哪裏得來的呀?”
“你也知道的,我一直都喜歡收集些古董呀,擺件呀之類的,這個不過也就是其中之一罷了。”柳雲葭隨口扯了一個謊,但從齊慕殊的表情上她就能看出來,他肯定是不相信的,於是又立刻補充了一句,“這不是我要的,是一葉樓的人要的,不過是因為我有門路,所以一葉樓的人讓我去找罷了,恰好檀折找到了,就給我送過來了,你快還給我,這東西是要交上去的,一葉樓那邊已經催了很久了,你可別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