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用強的
好巧不巧,柳雲葭就看到了。
在將那心底的那些小秘密藏好之後,柳雲葭便打算起床了,畢竟作為一個兩輩子的黃花大閨女,這麼跟一個男人躺在一個被窩裏,還是多少有點不自在。
可沒成想,一睜眼就是滿眼的春色。
他笑起來……也太沒人性了吧!這誰頂得住啊?!
齊慕殊也沒想到柳雲葭會突然睜眼,一時愣怔,連笑容都僵住了。
這一僵成功地把柳雲葭從男色之中拯救出來,爲了掩蓋自己色迷心竅的事實,她假裝被齊慕殊給嚇到了扯著嗓子尖叫起來。
她一張嘴,齊慕殊就知道她要幹什麼,在她第一嗓子出來之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捂住了她的嘴巴。
但是隻這溢出來的一聲便驚動了因為睡不著而在院子裡練劍的檀折,他立刻一個箭步衝到柳雲葭的門前,“小姐,怎麼了?”
齊慕殊一邊緊緊地捂著柳雲葭的嘴巴,一邊用眼神威脅她。
原本柳雲葭也就是打算裝一下,沒準備真鬧出什麼事情,於是衝着齊慕殊輕輕地點頭。
見柳雲葭配合,齊慕殊才緩緩地鬆開了捂著她的嘴,一獲得自由,柳雲葭就立馬逃命似的裹著被子滾到了床上,揚聲衝着門外道,“沒事,我就是磕了一下,不用擔心。”
聽到柳雲葭安然無恙的聲音,檀折這才放心的轉身離開,但是走出幾步之後又忍不住地回頭看了一眼,他知道,齊慕殊在裡面,整整一夜。
柳雲葭把被子裹走了,齊慕殊沒辦法只得坐起身來,他一手撐在膝蓋上,歪著頭看著柳雲葭,那眼神像極了狩獵的鷹,明亮中透露出危險。
但是柳雲葭卻默默地嚥了一口口水,這個傢伙竟然把裏衣全都解開了,他的腹肌此刻若隱若現,而且柳雲葭第一次發現,他竟然是有腹肌。
看到柳雲葭的眼神和漸漸紅起來的耳根,邪氣地勾唇一笑,“怎麼?摸了一晚上,現在開始害羞了?”
這話說的柳雲葭一愣,什麼意思?難道她昨晚上之所以覺得那麼暖和,是因為睡在了齊慕殊的腹肌上嗎?
完了!只是稍稍地腦補了一下那個畫面,柳雲葭的耳朵就忍不住地爆紅。
講真,每天躺在帥氣的小哥哥的腹肌上睡覺也算是柳雲葭的未來計劃之一,但是沒想到第一次是在齊慕殊的身上實踐的。
雖然昨天晚上睡得無知無覺,但是仔細地回想一下,果然是如預想般的那樣舒服。
但是這種事情是萬萬不能讓齊慕殊知道的,於是柳雲葭開始怒,抄起手邊上的枕頭就直接朝著齊慕殊的臉上砸了過去,“你要點臉行不行啊?那是我要摸的嗎?那不是你自己趁著我睡著跑進了我的被窩裏嗎?我都讓你睡床自己打地鋪了!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得寸進尺啊?”
“不能!”齊慕殊回答地那叫一個理所當然啊,然後仗著自己身高腿長,一個大跨步就邁上了床,柳雲葭第一反應當然就是躲啊,但被裹在厚厚地被子裡行動不便,被齊慕殊很輕鬆地就給按住了。
齊慕殊欺身而上,兩個人的胸膛幾乎是零距離的貼在一起,柳雲葭的裏衣很薄,而齊慕殊的裏衣更是直接敞開,兩個人的體溫互相熨帖著彼此。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這樣的身體接觸有多危險,都心知肚明,柳雲葭頓時開始慌了,都已經這樣了要是齊慕殊真的強行地來真的,那她根本就毫無反抗之力。
“你要幹嘛?”柳雲葭的聲音都有點抖,而一直都帶著一絲機敏的眼睛中全都被慌張染了色。
其實,在這樣的場景下,齊慕殊真的有那麼一點點進一步拉進兩個人之間關係的想法,把她變成自己的,就不會擔心這隻小野貓亂跑了。
但是在看到柳雲葭嚴重的慌亂之後他那一點點地想法全都煙消雲散,他能看到她的抗拒,他又怎麼可能強迫他呢。
可在柳雲葭的眼睛卻只看到齊慕殊依舊伸手來扯她的衣服,萬般慌亂之下柳雲葭摸到了自己一直藏在床墊底下的防身匕首,如果他真的做出什麼不軌之舉,她就直接捅他。
齊慕殊將柳雲葭的裏衣從肩頭扯下,與此同時,柳雲葭舉起匕首狠狠地向他的肩頭捅過去。
還好齊慕殊的武功不俗,而柳雲葭又是個不會武功的,所以將將地躲了過去,只是把裏衣劃破了一個口子,看著柳雲葭手上那支明晃晃的匕首,齊慕殊一把搶過,這次輪到他怒了,“你要幹嘛?”
“這話應該我問你纔對!”雖然被搶了匕首,但齊慕殊從她身上起來了,柳雲葭立刻一把將被子扔了齊慕殊滿臉,然後直接光著腳從床上跳下去往門口跑。
齊慕殊嫌棄地將蒙了他一臉的被子扔開,語氣有點冰地開口,“我只是想問你,你肩膀上的那朵花是怎麼回事?”
花?柳雲葭的腳步驀然頓下,剛剛慌亂之間她都還沒來得及把衣服給拉起來,此刻一低頭便能看到自己左肩上那朵詭異的紅花。
怎麼會這樣?正常情況,這花平常都是看不見的啊?只有當她身體裡寒氣過剩的時候,這花纔會被寒氣逼得顯現出來,可她現在明明好得很的好啊,這花怎麼會這麼明顯?
見柳雲葭赤著腳站在那裏研究自己肩膀上的花,齊慕殊無奈地皺眉,從床上下來大步走到柳雲葭身邊一把抱起還在發愣的她。
“你已經是本王的王妃了,本王還需要對你用強嗎?本王身邊的美人少了嗎?需要那麼飢不擇食嗎?搞得跟逃荒一樣,這麼冷的天光腳踩在地上,你是怕自己地病好的太快嗎?”
聽著齊慕殊的指責,柳雲葭嫌棄地撇了撇嘴,什麼叫飢不擇食?你可是瘋子齊慕殊,誰知道你會做出什麼事情來?對你防備是正常的好吧?怎麼還反過來貶起她來了?
本小姐明明正當年齡,貌美如花好吧?注意用詞!
齊慕殊似乎是有些不開心,將柳雲葭扔到床上的時候有點重,爲了防止柳雲葭再跑,他單腿跪在床上壓在她的腿上,但是上身卻是筆直的,居高臨下地問,“這花不是紋身,彷彿是從你的肉裡開出來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我也不知道,這是我從孃胎裏帶出來的毛病,一發病就會開花。”柳雲葭實話實說,她是真的不知道,這是她這句身軀原主身上的東西,而她又沒有繼承原主的記憶,所以完全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只知道這東西一般沒什麼,一發病就會出來,而逢發病必要半條命。
所以,像今天這樣的情況非常的不正常,她也想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可是不是沒發病嗎?”齊慕殊定定地看著柳雲葭,不僅沒發病而且還特別生龍活虎。
柳雲葭也是萬分的不解,“所以啊,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這種情況以前從來都沒有出現過。”
齊慕殊繼續沉著臉問,“那都有誰知道你這頑疾的毛病?”
“原先大概只有我師父和我身邊的人知道,但是自那天刺客的事情之後應該有不少人都知道我有舊疾了吧,但是知道有這花的,應該還是沒幾個。”
雖然那天發病之後柳雲葭就失去了意識,但從後來太后控訴她跟桂岑不清不楚來看,師父應該把她保護的很好,真要說知道的,恐怕就顧惜闕和他身邊的下人吧。
想到顧惜闕,柳雲葭微微蹙了一下眉,這個人看起來很是正人君子的樣子,也表現的很和善,但是也經常不幹人事,不得不防,難道是他?
可他是什麼時候下手的呢?總得有契機往她身上下了點什麼,才能造成現在這種情況吧?
而她這幾天唯一接觸的,不乾淨的東西,就是姚柔那杯茶了。
見柳雲葭好像想到了什麼,齊慕殊直接說,“別自己瞎打主意,想到了什麼,告訴我。”
柳雲葭本來是打算實話實說的,但轉念一想,就自己身上紅斑這個事情,她好像事先撒過慌,現在再說實話,那不是打自己的臉嗎?
“這可是牽扯著關乎你性命的惡疾,你就不害怕嗎?還在那滴溜溜地轉著眼珠子打算著怎麼盤算我?柳雲葭,你就算是再不信任我,可你是我的王妃,我們是一條船上的。”
齊慕殊似乎有點不高興,語氣非常的低沉,說得柳雲葭都有點不好意思了,而且他說的確實有道理,這朵花與她的性命息息相關,的確是不容輕視。
可要是說了實話,那就真的是自己打自己臉啊!糾結再三之後,柳雲葭像個做錯事的小孩一樣開了口,“其實,我身上不是因為過敏起得疹子,而是姚柔在給我敬茶的時候在茶水裏動了手腳。”
聽了這話齊慕殊差點暴起,恨不得掰開柳雲葭的腦袋看看裡面到底裝了些什麼東西,“你這是知道那茶水裏有問題你還喝?你是不是什麼毛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