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消失的車轍
探戈臉部凝結在一起,惡狠狠的臉在月光的照耀下顯得更加瘮人,臉上的血跡更加明晰了起來。
這種程度的進攻對陳東造不成什麼樣的威脅,他一腳將探戈手中的小刀踢向空中,然後一拳打在他猙獰的臉上,小刀插在木地板上,探戈應聲而倒。
留下探戈不管,他跑到了隔壁屋子裏,開啟燈後,發現屋裏乾淨的像是沒有人住過,連床單都十分整潔。
那麼,打鬥聲到底是從哪裏傳出來的呢?一定是這幾間房子,他聽的特別真切,他離開這間房子後向另一間屋子走去。
房間裡傳來了像是女子微弱的**聲,他連忙推開房門走了進去,這間屋子明顯像是有人住過的痕跡。
一隻大大的行李箱在床上開啟,**聲是從衛生間發出來的,他來到衛生間後看到一個女人躺在浴缸裡,裡面滿是血水。
他走近女人,輕輕地推了推她的肩膀,她先是害怕的向後一縮,然後也不顧渾身**向前對他說:“救救我,救救我,我受傷了。”
她的情緒十分激動,他簡單地對她進行了安撫,接著就跑到房車處把還在沉睡的兩人喊醒。
“鮑勃,小早川你們快跟我來,這家旅館出事了。”他的聲音不自覺地有點顫抖。
先出來的是鮑勃,他指著那間屋子說:“那裏面有個女人受傷了,你趕緊去看一下,把她接到咱們的車上。”
接著小早川走了出來,一副沒睡醒的樣子。“陳東,發生什麼事了?第一次見你這麼慌張。”
他一把拉住她說:“這裏不安全,你緊跟著我。”剛纔探戈躺的地方現在什麼都沒有了,連同那把插在地上的小刀都不見了蹤影。
她沒再多說什麼,緊緊地跟在他的身後走出房車,緊接著他們來到了那個房間,之間鮑勃已經把那女人放在了床上,並給她穿好了衣服。
“師父,她的腹部受傷了,而且被紮了兩刀,右胸上也有一個傷口,但是不深,現在需要把她送到醫院,不然時間長了肯定會休克的。”
“鑰匙在車上插著,你開著房車帶她去吧。”
女人掙扎著想坐起來,可是嘗試一番之後,還是頹然地躺在了床上,她用手指著門外,聲音弱不可聞,“開我的車去吧,鑰匙在桌子上。”
她說完便昏了過去,鮑勃拿起桌子上的鑰匙就把汽車發動了起來,陳東把女人抱到了車上。
小早川吃驚地看著眼前的一切,小聲問:“陳東,這裏發生了什麼?”
“這是一家黑店,剛纔那個女人就是被老闆弄傷的,前不久我還聽到了驚叫聲,也許在這家賓館後面有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說著,他就往賓館後面走去。
她拉著他的衣袖,顫顫巍巍地說:“咱們等鮑勃回來了一起去吧,現在過去我覺得心裏有些不安。”
周圍黑漆漆的,除了一個高大的廣告牌之外再看不清其他東西,再有亮光的地方便是賓館的登記處和位於後山上屋子的燈光。
“沒事的,你跟緊握,有什麼事情我都會保護你。”
雖然她還是害怕,但是聽他這樣說之後心裏好受多了,他們兩人就趁著夜色往後走去,他瞥見窗臺上有一個手電筒,便拿在手中。
他開啟手電筒,照了照四周,發現地上有汽車壓過的痕跡,想必就是那輛黃色轎車行駛過的路徑,他們順著汽車輪的痕跡,一路來到了一個小湖邊。
車輪的痕跡確實是在這裏消失的,令人奇怪的是在這裏根本看不到汽車的身影,地上除了車輪的痕跡外,只有一個人的腳印,不用想肯定是探戈的。
他似乎在這裏逗留了很久,那麼黃色小轎車說不定現在就躺在湖底,這樣一想那聲尖叫也就很好解釋了。
想到這裏,他不禁毛骨悚然,“咱們回去打電話報警吧,這裏出了不得了的事情。”她緊緊地抓住他的手臂,生怕出點什麼意外。
兩人再次回到賓館的前面,他們懊惱地發現登記室裏的電話線被人剪斷了,“咱們不能在這裏坐以待斃,你回到房車裏麵去,我去後邊的那棟房子看一下。”
他把她帶到房車裏,“把門鎖好,無論是誰敲門都不要開,聽到我和鮑勃的聲音之後你先到貓眼確認一下,再做打算。”
她使勁兒地點點頭,他走出去之後,她就把車門死死地鎖上了。
他拿著手電筒向後麵的那座小山走去,通往那棟房子的只有一條小路,周圍長滿了雜草,就在他往前走的時候,發現那棟房子的窗戶上出現了女人的身影。
從影子看來,這個女人似乎已經上了歲數,留著一頭長髮,焦急地在窗前走來走去,他心想也許這人就是探戈的母親。
接著,女人就在窗前坐了下來,她把窗簾拉開一角,然後探出頭看著正在小路上行走的陳東。
就算被她看見,也要去前面一探究竟,如果他們走了的話,這件事說不定就會這樣了結,不會有人再來一探究竟。
沒多久,他就來到了這棟房子的門前,門沒有鎖,輕輕一推就走了進去,一樓十分乾淨,但是從遠處桌子上的灰塵看來,這裏不是他們經常待的地方。
一樓樓梯的左邊通向地下室,他暫且沒有去管,他踩著樓梯大步向二樓走去,來到二樓後他就聽到一陣探戈舞曲,循著聲音他來到了女人所在的屋子。
裡面擺著乾淨的梳妝檯,梳妝檯前擺放了很多化妝品,接著是一張大床,床上有人躺過的痕跡,但是凹下去的形狀明顯和剛纔看到的那人不想符合。
這個凹下去的痕跡實在是太小了,看起來像是被一個瘦弱矮小的初中生壓成這樣的。他走過去把唱片機關掉。
連續檢視了幾個房間後,都沒有見到人,他回到一樓,準備到地下室裏看一下。他注意到地下室的門是開著的,這證明有人來過。
他小心翼翼地走向這開啟的小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