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神秘的閣樓
男人走在前面,陳東跟在他的身後,暴雨過後,地上有些泥濘,空氣中滿是清新的味道,就像是割草機走過草坪後留下來的氣味。
“請問,該怎麼稱呼您?”陳東禮貌地問。
“叫我探戈就好了,因為我特別喜歡跳探戈,所以我的朋友們都稱呼我探戈,我的母親也喜歡跳探戈,我們一家人都是探戈迷呢,要不是我那可憐的老爸去世的早,我們一家人現在還能一起去看或者跳探戈呢。”
“真抱歉,讓您回憶起了傷心的事情,探戈先生,我叫陳東。”
“沒事的,事情已經過去很久了,要是我一直沉浸在這件事的悲痛之中,我那可憐的老爸都會怪我的。”
這家旅館所有的房間都在這一棟樓上,說是一棟樓卻只有一層,這棟樓的下面用幾根粗壯的木棍抬高了整棟樓的高度,不至於讓房間被水淹沒。
兩人的體重都不算重,卻也能把木質地板踩得咯吱作響,探戈來到最北邊的一間屋子,陳東也跟著走了進去。
這間屋子是用來給過往的訪客登記資訊的,登記資訊的表卡在一個木製的檔案板上,上面的字跡倒是很清秀。
他拿起檔案板看了起來,忍不住讚歎道:“探戈先生,你的字型真是很漂亮,想必你的父母都是知識分子,今晚有兩位房客住在這裏嗎?”
他緊張地看了一眼陳東手裏的檔案板,“我父母都是附近的農民,我也沒上過幾天學,開賓館其實挺無聊的,過往的客人不願意跟你多聊,閒下來的時候我就練字,時間長了,寫的字也逐漸能看了。”
“你真謙虛。”
探戈開啟這間屋子內的另一個房門,那裏麵是一間更小的屋子,“陳先生,請進來用餐吧,在櫃檯前吃總是覺得有敷衍。”
他笑著走了過去,“沒事的,這麼晚了,竟然還能吃到熱騰騰的飯菜已經足夠幸運了。”他走進屋子之後感到了一陣不適。
這間屋子的牆上掛滿了各種動物的標本,東邊的牆壁上是幾隻貓頭鷹,他後面是一個鹿頭,側面是一個獅子頭,這個房間裡的氣氛有點陰森。
“我平時還喜歡打獵,在旅館的後面有一座小山,我母親就住在那裏,小山旁邊是一片森林,裡面有各種動物。
我喜歡和動物打交道,我總覺得和它們打交道會比和人打交道更輕鬆一些,陳先生也是喜歡動物的人,我看到了你車上的橘貓,你把它照顧的很好。”
提到傘兵,他把怎樣遇到它的經過講了一遍,探戈對此表現出了極大的興趣,“看來這隻貓知道誰是好心人,連你出遠門都要跟你在一起。
我就說吧,動物比人要友善,他們不會害你,就像你在旅途中,他們是不會有任何壞心思的,除非你虐待它。”
陳東有些窘迫,“虐待是不會的,它很可愛,我怎麼會去虐待它呢?”
“我開個玩笑,你別當真,像你這樣心地善良的人是絕對不會做出那種事情的。”他一拍腦袋說:“看看,咱們兩個聊得太投機了,我都忘記晚餐這一回事了。”
說著,他走了出去,過了一陣子,端來了兩盤熱氣騰騰的飯菜,兩人盤子裡的食物一模一樣,都是烤麪包,炸薯條和一根熱狗。
“你母親的手藝真不錯,光是聞起來就讓我流口水了,探戈先生,你總是這麼晚才吃飯嗎?”
他搖搖頭,“今天是特殊情況,一般情況下我這裏很少會有房客,所以平時吃飯都很早,今天的天氣你也看到了。
再加上,一道下雨天我母親的風溼病就犯了,所以做飯也晚了一點。”
陳東聽後有點不爽,這位探戈先生看起來最起碼已經30歲了,這麼大的年齡似乎還沒有成家,吃個飯還要自己的老孃來做,這簡直是究極吸血蟲,不,寄生蟲。
探戈先生不知道他心裏在想些什麼,又扯起來了關於動物的話題,“我在我看來,再兇猛的動物其實都是可愛的,但是人就不一樣了,有些人看起來人畜無害,但是背後做的那些事情卻讓人不敢想象。”
他不知道眼前的這位先生為什麼要和自己談論這些話題,只好順著他的話往下說:“你說的沒錯,動物沒有感情,也不會用語言表達自己的想法,而且只要人們不去侵犯它們,它們一般不會來攻擊人,除非是兇猛動物。”
探戈放下了手中的鐵盤,神情激動地說:“陳東先生,在這一點上咱們兩個出現了分分歧,我覺得我有必要強調一下我的觀點。
動物是有感情的,不然你對它們好的時候,它們為什麼也會對你好呢?它們也有語言,只是咱們人類聽不懂罷了。
至於你說的兇猛動物會攻擊人,完全是因為咱們人類先佔領了它們的領地。”
他越說越激動,連額前的劉海都亂了起來,原來整齊的往後梳的頭髮,現在雜亂的掛在額頭前面。
陳東也放下手中的鐵盤,安慰道:“探戈先生,你不要這麼激動,就算咱們的觀點不一致,我也沒說我的觀點就一定正確。”
探戈又恢復了剛纔的笑臉,“對不起,我有點失態了,一提到動物我總是會把自己帶入其中,嚇到你了,真是抱歉。”
他擺擺手說:“沒有關係,每個人都會有自己在乎的事情。”
就在這時,隔壁屋子裏發出來了一聲悶響,探戈先生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他對陳東說:“你待在這裏吃飯,我去看看發生什麼事了。”
說完,他就急匆匆地走了出去,陳東先是聽到了開門的聲音,接著聽見了小聲爭吵的聲音,然後像是床單的聲音。
之前的那聲尖叫似乎就是從這裏發出來的,他擔心探戈會出什麼事情,於是就就走了出去,他剛走出去,就看到探戈胸前沾滿鮮血走了出來。
“探戈先生,您沒事吧?隔壁的房客發生什麼事情了?”
他語氣低沉地說:“陳先生,你不該出來的,你要是待在屋裏吃飯就不會發生接下來的事情了。”
說著他舉起手中的刀子向陳東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