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不敵人心
“嗚汪汪!”(明明是你們處心積慮想打昏孤,孤並未碰你們半根汗毛,孤想教訓的就只有這個騙子。)
“太后,不能過去,雖然二貴在你面前乖,但此刻它確實是在攻擊人。”滿公公和陳嬤嬤都上前攔住想要走下步攆的太后。
“不打緊,這狗在哀家面前乖得很,你看它看哀家的眼神,明顯就是受了委屈想要訴說。這些侍衛們方纔也沒看到事情全貌,他們只看到二貴在攻擊時英,前因後果並不瞭解,或許這二貴當真事出有因呢。”
見太后堅持,滿公公和陳嬤嬤,只好一左一右的緊緊跟著,防備等會要出現的任何突發情況。
“嗚嗚~”(母后果然還是最相信我的。)
雁錦程哼唧著鬆開爪子,搖著尾巴朝太后跑來,滿公公和陳嬤嬤緊張的盯著雁錦程,見他撲過來後就只是纏著太后的腿撒嬌打滾,還翻出肚皮吐著舌頭眼巴巴的看著太后。
“哈哈,哀家就說這狗是個乖的,你看,它一見到哀家就這樣,看把你們給小心的。”
遠處侍衛長忍不住撓頭,心底暗自嘀咕這狗可真夠靈的。
“二貴,剛纔那人是不是欺負你了?”太后捏著雁錦程的耳朵,輕聲問道。
“嗚嗚~汪汪!”(母后,那是個壞人,你既然看出兒子排斥他,不如就好好查查他吧!)
“反應這麼激烈,看來那人真的欺負你了?不過這人能幫忙救醒你的主人,看在這個面子上,你就暫且不要和他計較了,等寶誠醒來以後你再收拾他也不遲。”太后低聲哄著,手下動作不停的揉雁錦程的腦袋,以當安撫。
“汪汪!”(他根本救不了兒子,他和那個女的是一塊合夥進宮騙錢的。)
太后伸手點點雁錦程額頭:“是不是把你給慣壞了?受了點委屈脾氣就這麼大,小心回頭寶誠醒來後收拾你。”
無法說出心中所想的雁錦程苦悶哼唧一聲,伸頭拱著太后的手。
母后這邊是勸說不了了,看來只能找機會讓母后和皇兄親眼看到騙子的真面目了。
滿公公看著遠處還在躺著的時英,揮手示意侍衛長把其叫醒。
悠悠轉醒的時英愣了片刻纔回憶起自己是因何而昏,回過神的時英大叫一聲,骨碌爬起身就要跑,卻被身後的侍衛長一把拽住了腰帶。
本就心虛的時英自進宮以後一直不敢接近宮中侍衛,此刻被揪住的他面色慘白的回頭,結結巴巴道:“狗…好嚇人!”
“你先別慌,狗沒有傷到你。”侍衛長邊說邊伸手拍了拍他肩膀,並示意他往周圍看。
確認自己沒有危險後,時英拍著胸脯大口喘粗氣,侍衛長又是一道鐵掌落在他肩膀,低聲提醒:“太后就在那邊,莫要失儀,快去行禮。”
話聲極低,卻讓時英硬生生把喘到一半的氣給收了回去。
時英手腳僵硬的走近太后,俯身問禮。
雁錦程看見他湊近,難壓怒火的低聲嘶吼威脅,太后察覺到雁錦程情緒不對勁,擼幾下雁錦程腦袋:“好了,二貴。”
時英不敢去看雁錦程,戰戰兢兢等太后說話。
太后拍拍雁錦程的腦袋,等他不再出聲,才抬頭去看時英:“這狗平日就愛在宮裏閒逛,你和黃姑娘剛進宮不久,未見過它。它可能是瞧你臉生纔好奇湊近的,不過這狗很有靈性,從不輕易傷人,你雖受了些驚嚇,卻也毫髮無損,對嗎?”
“是是是,毫髮無傷,毫髮無傷。”仍心有餘悸的時英垂頭避開雁錦程的凝視,恨不得現在就插上翅膀飛走。
“哀家看你也嚇壞了,稍後讓太醫院的人去給你看看,開些壓驚的湯藥,做法的吉日眼瞅著就快到了,不容有失。”太后說著,轉頭去看滿公公:“你跑一趟,親自把他送回去。”
“是。”滿公公上前,正要帶著時英離開時,忽而一道黑影閃過,時英再次被雁錦程撲到了地上。
已有一次經驗的時英立馬抱住腦袋,高聲喊道:“救我!”
心存怒火的雁錦程下嘴咬住時英的衣領,“呲啦”一聲將時英身上衣物扯開,並伸爪撓碎,還毫不留情的在時英身上留下幾條長長的血痕。
時英慘叫一聲,再次昏了過去。
雁錦程撕完他的衣裳便飛速跑開,躲到了太后身後。
剛纔那一幕發生的太快,太后看著跑到自己身後撒嬌哼唧的雁錦程,半晌纔回過神。
“太后,這狗在您身後危險!”侍衛長小心翼翼喊道,生怕自己會激怒躲在太后身後的雁錦程。
“嗚嗚嗚~”(母后,兒子好冤!)
雁錦程眨著溼潤的眼,眼巴巴的抬頭看著太后。
“慢著,你們先退一下!”太后出聲制止想要靠近捕捉雁錦程的侍衛,自己則著伸手去碰雁錦程。
“二貴,你過來,到哀家面前來。”
雁錦程眨眨眼,乖乖邁著步子走到太后面前。
太后試探著彎腰去碰他腦袋,雁錦程十分主動的伸頭貼著太后的手蹭來蹭去,一副乖巧無害的模樣。
“這……”侍衛長看不懂這情形,求救去問滿公公。
滿公公似乎看出了什麼,低聲詢問道:“太后,這個人要不要查一查?二貴不可能無緣無故的攻擊他。”
“得查,查查二貴為何一見到他就兇相畢露。”
話音剛落,寧安抱著工具匆匆趕到了,當她看清地上躺了一個衣不蔽體的人後,腦門轟的響了一聲,連忙上前跪下請罪。
太后掃一眼她手裏的工具,道:“你確實疏忽了,不過你可知二貴為何一見到時英就兇相畢露?時英私底下欺負過二貴嗎?”
這話問得突然,寧安還是在滿公公的提示下才明白太后口中的時英是何人。
“回太后,奴婢不知二貴因何記恨時英,近來二貴一直乖乖呆在畜養司裡,也就昨日偷偷溜出來過一回。”
“它溜出來你就不知道跟著嗎?它再通靈性那也只是個狗,玩不過心懷叵測的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