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二章 想起了一切
見到慕長歌忽然這樣不省人事的昏厥,慕氏心裏也心疼,現在只能等大夫過來診治了才能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楚梨花很快去請來了大夫,大夫進了門便開始給慕長歌把脈,慕氏和慕雲清同樣著急的等待著。
“嫂嫂,大哥為啥突然變成了這樣?”
慕雲清既覺得擔心又感到疑惑,“莫不是被毒蛇咬了?”
“沒有被蛇咬,我檢查過他身上,未見任何外傷。”楚梨花搖了搖頭,否定了慕雲清的猜測。
大夫給慕長歌診脈結束,隨後朝慕氏說道,“長歌的脈象很奇怪,像是以前受過傷。”
說著,大夫又摸了摸慕長歌的後腦勺,果然摸到了一條疤,並不大。
但傷的位置卻很明顯,會導致腦袋留下後遺症。
“受傷?”
慕氏聽了這話,心裏感覺不太明白,“這傷什麼時候受傷的我不知道,但如果的傷在腦袋上的話,不應該我不知曉啊。”
畢竟母子一直在一塊,在慕氏的影響中,慕長歌從來沒有傷及過腦袋。
要不然有傷口,會出血,她豈會不知道?
想到這,慕氏心裏感到疑惑不解。
大夫檢視了慕長歌后腦勺的傷,開口道,“這應該是年少的時候受的傷。”
年少的時候......
慕氏確實對這件事沒什麼印象。
“大夫,那他現在是因為年少時候傷到腦袋,所以昏厥的?”楚梨花開口詢問大夫,大夫點了點頭,“應該是如此,不過目前來看是無奈,但不能讓他過於受到刺激。”
楚梨花聞言,心裏滿是擔憂,因為這個地方的醫療水平有限,不像現代能拍個片子,看清楚大腦裡面的情況。
她十分擔心慕長歌大腦裡面會存在淤血,導致壓迫到神經,或是腦袋裏麵的淤血到現在已經變成另一個概念,若真是如此,便是不堪設想。
現在慕長歌沒有醒過來,楚梨花無法問清楚他具體的感受,只能等人醒過來再說了。
在楚梨花和慕家人擔憂的時候,慕長歌此時此刻卻是在自己夢境內,他彷彿身臨其境,又似乎自己就是夢裏的那個人。
因為夢裏的東西讓他感到越來越熟悉,越來越真實。
“長歌,長歌......”
在夢境裡,他見到了一個非常溫婉的女子,女子臉上笑容盈盈的喚著他的名字。
慕長歌見到這個女子,眼裏還帶著疑惑,感覺眼前這個女子十分熟悉,卻不知道女子是什麼人。
“你是?”
慕長歌開口一問,女子笑著撫摸他的臉龐。
“長歌,你怎麼了,怎麼連孃親都不認識了?”女子剛纔還面帶笑容,很快又看向一旁的大夫,“大夫,長歌他怎麼樣了?莫不是傷到了腦袋瓜,怎麼會忽然不認識我這個孃親了?”
女子開口詢問著大夫,大夫聽了這話連忙回答道,“王妃,您放心,世子爺並無大礙,他落水之後夢魘,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罷了。”
“再好好歇息幾日,便能痊癒。”
聽了大夫這話,沐王妃總算放下心了,轉而看向慕長歌,“長歌別怕,孃親在這裏,往後孃親一定會好好保護你,不讓你受到傷害。”
說罷,便將自己的兒子抱在懷裏。
慕長歌這會發現,自己竟然不是大人,而是個小孩子。
看著這屋子裏的陳設,以及眼前的女子,還有那眼熟的大夫,慕長歌的腦袋變得劇痛無比。
他總感覺這一切似曾相識,十分熟悉,腦海中彷彿有什麼東西要一涌而出。
可他自己卻又很排斥,尤其是想到自己媳婦在幾年前遭遇的事情,他便不想接收那份記憶。
只是......
那些塵封多年的記憶,還是涌了出來。
一幀一幀的畫面在他的腦海中放映,有歡樂有悲傷,還更多的還是那個溫婉的女子。
那一刻,他似乎什麼都想起來了,包括曾經的那個山洞裏所發生的事情。
“孃親,父王怎麼還沒回來?”
“孃親,父王今日給二弟買了好多東西,還將我的弓箭給二弟了。”
記憶中,慕長歌從懂事起,就發現王府不變得不一樣了。
自從父王有了一個側妃,生出了一個二弟,他跟父王的關係就發生了極大的轉變。
父王變得冷漠,對孃親和他不管不問了,甚至孃親平日裏的許多東西,都要送給側妃,連他的東西也一樣。
年幼的他不明白是為何......
後來孃親身子越發不適,越發的不好了起來,整個人變得極為虛弱憔悴,無法下床榻,連說話都會隨時隨刻咳出血。
直到十歲那年,父王剛過世後一個月,他難得在睡夢中熟睡。
忽然慕姑姑從門外進來,拉著他就走,“世子爺,走,快走!”
“慕姑姑,發生什麼事情了?”
少年慕長歌看向慕姑姑,疑惑的詢問。
慕姑姑眼眶通紅的看了一眼慕長歌,眼眶含淚,“世子爺您先跟奴婢走,什麼都不要問。”
說完便帶著年少的慕長歌從後門離開。
但走的時候,慕長歌扭頭看去,發現王府裡面火光沖天,而火勢所在的位置,恰是自己母妃所在的位置。
“孃親的院子有火光。”
慕長歌想起自己的孃親,便要折返回去。
但慕姑姑卻是死死的抱住他,不讓他去,“世子爺別去,不能去!”
說完,立刻將人推著往馬車上走。
可慕長歌實在太擔心自己的孃親,掙扎的過程中,人從馬車上摔了下去。
從那以後,等他再次醒來就出現在了趙家村,他以慕長歌的身份活下去,叫慕姑姑叫孃親,慕姑姑還懷著孩子。
而慕姑姑的夫君,當年便是府裡的管事,不知為何沒有跟著一塊出來。
原本在趙家村,他什麼都沒想起來。
誤打誤撞去了一趟山林,正是趕上下雨的氣候,那日進入山洞避雨。
不知為何腦子昏昏沉沉的,後來就碰見了楚梨花,做出了不可原諒的事情。
若非這次忽然恢復一些記憶,他都不知道幾年前自己做過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