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一章 陷入昏迷
慕長歌爲了能陪在自家媳婦身邊,他並沒有吭聲表露,強忍著身體的不適進了山內。
楚梨花扶著慕長歌離開了山洞,找了一個地方歇息。
隨後趕緊探了探他的脈象,發現他的脈象極為混亂,但並不是受傷,“相公,你的脈象很奇怪,你身上沒有受傷,但......你的頭很疼,是不是有撞擊到過?”
因為腦袋上的傷,是光靠把脈無法確定的。
楚梨花想著,抬手觸碰慕長歌的腦袋。
慕長歌此刻已經滿頭大汗,僅僅是那麼一下就已經如此。
他只感覺眼前忽然一黑,承受不住腦袋裏麵那種劇烈的刺痛感,直接昏厥了過去。
“相公,相公?”
楚梨花見狀擔憂不已,趕緊抗起慕長歌下山去。
而慕長歌的意識陷入了黑暗之中,他頭一次做了奇怪的夢境。
夢見一個很莊嚴富麗的地方,裡面有許多丫鬟下人,還有一些看不清面容的女子。
他感覺自己走在府邸中,那些丫鬟見到他過來了,紛紛行禮。
“見過世子爺。”
“哎喲世子爺你小心點,不要走那麼快,看著前面的路。”
“世子爺,要不要吃糖糕?”
見到這些丫鬟竟然叫他叫世子爺,慕長歌不禁想著,果然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他一想到那個世子爺是欺辱自己媳婦的人,便恨不得殺了他。
沒想到竟會在夢裏夢見自己成了對方。
不知為何,忽然場景一換,天空下起了大暴雨,慕長歌下意識往前面跑去,身上都淋溼透了,他只想找個地方避雨。
見到前面有一個山洞,想都沒想就鑽了進去。
但到了山洞裏麵一看,卻見到了另一個身影,那人身上的穿著和帶著的打獵工具都十分眼熟。
慕長歌仔細一看,男子身邊還有一個女子,看到那女子的相貌,慕長歌更是愣了下來。
“媳婦?”
慕長歌大步跨向前,想要拉開個男子。
但男子一扭頭過來的時候,看到的竟是自己。
“怎麼是我自己?”
慕長歌忽然又注意到,這山洞裏麵也眼熟,包括牆壁上長的紫色的小草。
那一刻,彷彿有什麼記憶直接從自己的腦海中鑽了出來,瞬間爆炸。
“不是我,不是我......”
“母妃,母妃不要走,我不要走。”
“媳婦,媳婦,我不是世子,不是世子。”
慕長歌在昏迷中,嘴裏不斷的說著胡話,楚梨花帶著他下山的時候,便聽見他嘴裏念念叨叨的那些話,覺得有些奇怪。
難道是做噩夢了嗎?
不知道他怎麼回事,好端端的怎麼會忽然頭疼的那麼厲害。
真是奇怪......
楚梨花揹着慕長歌下山,剛從這片深山出來,就跟先前的男子碰見了。
而且這次不是那個男子一人前來,還帶來了兩個人。
那兩個人便是男子的大哥和二哥,先前在夜間的時候,見到過他們。
這廂再次碰面,偏偏是慕長歌陷入昏迷的時候。
楚梨花站在幾步之遙,半眯起眼眸看向這幾人,神色不善道,“你們是要來找麻煩麼?”
“姑娘不要誤會。”領頭大哥連忙站出來,沒有往楚梨花那邊靠近過去,他態度誠然的說道,“我聽我三弟說,你見過我們世子爺的玉佩。”
“因此,我便來打聽打聽,姑娘是在何處見到的玉佩?”
這是一個非常重要的線索,可不能丟失了。
不管怎麼樣,他們只想要問出玉佩曾經出現在過什麼地方。
楚梨花聽了這話,不覺擰了擰眉,“我確實見過你們世子爺的玉佩,不過那是在當鋪裡面。”
“是在泉水鎮一家當鋪,那個時候趕巧去當鋪,碰見一個年邁的老者進入當鋪當東西,便無意中看了一眼。”
“後來,這兩年我去京城,想起來那塊玉佩非富即貴,就請人刺繡詢問了一下。”
“至於你這位三弟,以及你們的來歷,是昨日我們夜間進林子的時候,碰上了你們罷了,聽見你們之間的談話。”
楚梨花不想讓慕長歌有危險,便直接回答了這些人的問題。
說完,又擔憂的看了一眼慕長歌,只見慕長歌衣裳都被汗水打溼透了。
“你們讓道,我需要馬上帶著我的相公下山。”
“若是不讓道,非要攔著我問東問西的話,我便不會客氣!”
楚梨花此刻表情也不太好。
領頭的大哥聽完楚梨花的話,立刻讓開了身,不再攔著人問。
楚梨花很快帶著慕長歌離去。
“大哥,咱們難道就讓她這麼走了嗎?”老三著急的想要跟上去,而二哥立刻攔住了他,開口道,“三弟,你這麼着急做什麼?”
“以你的追蹤術,難道還追蹤不到他們的行蹤嗎?”
“總之,一會我們先下山去泉水鎮找當鋪去問問,那塊玉很值錢,只要進過當鋪,必然當鋪的掌櫃都會有印象。”
“事不宜遲,咱們趕緊出發。”
聽二哥這麼說,老三又看向了自己大哥。
只見大哥點了點頭,顯然沒有繼續去追的意思。
老三撇了撇嘴,他反正是不太相信那個女子的話,不過麼,自己單獨一個人去追是不太敢去的。
畢竟那女子甚是厲害,他追上去,萬一惹怒了她,估計能直接把他殺了。
“這是怎麼了?”
慕氏見到楚梨花帶著慕長歌回來,而慕長歌昏迷不醒的樣子。
楚梨花搖了搖頭,“我需要馬上去請大夫過來,才能確定到底是怎麼了。”
“娘,您先照看一下長歌,我去請大夫。”
說完,將慕長歌放在床榻上,楚梨花趕緊去找大夫。
慕氏見到慕長歌這個模樣,心裏隱隱涌起了擔憂。
“娘,大哥身上好像沒有受傷,但為啥會變成這樣呢?”慕雲清檢查了一下慕長歌的情形,發汗很嚴重,嘴裏還說著胡話,“是不是氣候太熱,中暑了?”
畢竟現在還是在秋季,今年的秋季日頭還是烈日。
慕氏聞言摸了摸慕長歌的額頭,“不像是中暑,他身子反而涼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