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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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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五章 少女張牛娃

    這裏是一個地下牢房,根據裡面的潮溼程度看,至少距離地面有十多米的高度。

    那麼這會是在一個什麼樣的地方呢?

    並且還能將這麼多女子給關押在這裏。

    還有就是,這個地下牢房看上去已經有很長很長時間了,是一個比較有年代的建築物。

    從裡面修繕的程度看來,之前肯定是有人經常維護這個的地方的。

    楚梨花見狀,眼裏閃過深深的疑惑,根據這些姑娘所說的,她們彼此都不認識,並且就是外出的時候莫名其妙的被綁架過來,也沒有跟什麼人結怨。

    她們被綁架過來之後,那些人什麼都沒有問過她們,只是將她們一個個帶去刑房那邊進行懲罰。

    楚梨花不明白這些人綁架姑娘們的動機。

    難道說,綁架這些姑娘的人,單純的只是爲了施虐麼?

    倒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楚梨花此刻決定再等等,等等看這裏到底是什麼情況,看看那些壯漢什麼時候來開門找上她,只要她能從牢房出去,那麼就能更快的離開這裏。

    當然,即便沒有壯漢來開啟門帶她去受罰,自己也能開啟牢房的門。

    只不過會弄出一點動靜,到時候只怕不好收場。

    與此同時,京城內某個偏僻的院子內。

    廚房內,有一個憨厚的小姑娘,這小姑娘相貌還算清秀,身形也不錯。

    只不過身上穿著的是男子的衣裳,乍然看上去,還以為是個清秀的少年郎呢!

    手中提著一把菜刀,手腳麻利的處理著廚房的食材。

    那是一頭大水牛,看上去壯碩無比。

    但在小姑娘的巧奪天工的刀工下,不出半個時辰,就將肉和骨徹底分離了。

    “哇,我弄好了,弄好了,爹爹!”

    小姑娘切好了肉,很快跑出廚房去找自己的爹爹。

    而見到自己的女兒跑過來,一箇中年男子滿臉笑意看向自己的女兒,神情有些複雜。

    “牛娃,做的很好,你的刀工越來越好了。”

    中年男子說著這話,他以前總希望自己的女兒是個男丁,從女兒出生的時候就是這麼期望的,希望家裏能有兒子來繼承他的廚藝。

    但是後來出生的是一個女娃,但好在女娃力氣大,便取名叫牛娃。

    張牛娃聽了自己爹爹的話,臉上揚起憨厚的笑容。

    雖然這小姑娘瞧著十七八歲了,可行為舉止方面卻像是一個五六歲大孩子的心智。

    “真的嗎,我的刀工真的越來越好了嗎?”

    張牛娃得到自己爹爹的認可,感到十分高興。

    很快蹦蹦跳跳的去後院玩耍去了。

    看著自己的女兒變成現在這樣,中年男子張大年,眼神變得冷冽了起來。

    這個時候,門外來了兩個壯漢,進門便朝張大年行禮,“族長,京城那邊已經開始搜查了,我們接下來幾日還要綁一些女子過來嗎?”

    聽到這話,張大年擰了擰眉,本來是不擔心被發現的。

    可想到自己的女兒,張大年最終猶豫了一下,開口道,“既然京城那邊已經察覺到了這件事,那最近這些日子我們就減少外出。”

    “另外,準備準備,讓牛娃試試看,能不能讓她恢復正常。”

    壯漢聽了這話,點點頭,立刻下去做準備。

    提起張牛娃,便是不得不讓人感到遺憾。

    這壯漢以前是在族裏鎮上布料的掌櫃,更是看著張牛娃長大的,他們這一個族群人丁比較少。

    曾經也是有過自己的王朝氏族,後來隨著開戰,慢慢沒落。

    逐漸的,族群蝸居在一個偏僻的小鎮上面過日子。

    本來就這樣過下去也挺好的,直到有一日碰上了蜀國京城內的一些經商門戶。

    在被這些經商門戶盯上之前,他們族群生活在那小鎮上其實是很歡樂的。

    掌櫃的想著想著,思緒飄回到了幾年前。

    “小兔崽子,你別跑,看老子不打斷你的腿。”

    一個滿嘴鬍渣的,臉上帶著一道疤痕的糙漢。

    身穿粗衣短裝,額前綁著一根布繩油光發亮。

    結實的身軀,強而有力的手中拿著一把閃著銳利的菜刀,追了幾條街。

    嘴裏罵罵咧咧的一陣後,將刀往身後一別,雙手一搓,氣喘一陣,又往回走。

    見到男子走了,布料鋪子的掌櫃的伸長了脖子。

    看了看,瞧著人沒回頭瞧來,伸手拍了拍縮在櫃檯地下的人。

    “快出來,你爹走了。”

    話落,一個眉清目秀的酷似少年的少女鑽了出來。

    笑嘻嘻的從懷裏掏出用油紙包裹的燒雞,又摸出了掛在腰間的酒葫蘆,一把放在了臺櫃上。

    “快嚐嚐,這燒雞剛出的鍋。”

    說完,開啟油紙,掰扯下一個雞腿,大大咧咧的塞進了嘴裏。

    掌櫃的無奈的看著眼前的少女,“你啊,老招惹你爹可不行,你爹將你拉扯這般大不容易,上次還聽他說,讓你學了他的手藝,你倒好,拔腿就跑,好幾日都沒回去。”

    一邊說著,一邊撕扯下來一塊雞肉送進了嘴。

    “這燒雞不錯,你爹就是太摳門,上回我讓他給我整一隻,死活不幹。”

    吃了燒雞,方纔那副語重心長的模樣也不在了。

    張牛娃點了點頭,開啟酒葫蘆喝了一小口酒,砸吧砸吧嘴,“我爹說了,這條街誰都能,就你這不能。”

    掌櫃的一聽,瞪大了雙眼,氣呼道,“為啥?”

    “他說,你三年前讓他整了一隻燒雞,說是換一壺好酒,燒雞給了,你那壺酒到現在還沒著落。”

    張牛娃吃的滿嘴油漬,一整隻燒雞,幾句話下來,就沒了一半,骨頭都沒吐。

    “嘁,我後面不是給他送了兩斤陳釀,還是從禹州城的迴廊坊帶回來的,你要知道迴廊坊那兒的酒,若不是進去吃喝一頓,還買不到呢,熟人送的我自己都沒捨得喝,你爹那是不識貨。”

    掌櫃的說完,垂眼一瞧,整隻雞就剩下了脖子和腦袋。“你這小崽子,好歹給我留點。”

    說完,不悅的拿起燒雞脖子啃咬了起來,“去去,趕緊回去,不然你爹又得四處尋你。”

    張牛娃擺了擺手,收起酒葫蘆,“得,我這就回去請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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