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都是朋友
“王妃,你真的是個好人。”秋霜是早就想見一見這位寧王妃的。
夏子言和段司珩交好,他也一直說要安排秋霜和寧王妃見面,可是秋霜一直推脫,說是自己身份卑微,怕衝撞了寧王妃。
夏子言拗不過她,這想法也只能暫時擱置了,沒想到今天這樣的機緣巧合下,秋霜見到了自己一直想見的人。
“夏夫人,我希望你能變得自信開朗一點,夏大人很愛你的,你也不要辜負了他的愛意。”紀若棠握住秋霜的手。
“我也是感覺和你投緣才說了這樣多的話,還希望你不要見怪。”
“不不不,能見到你是我的榮幸,我真的很早之前就想認識你了,只是一直都害怕……”秋霜咬了咬唇。
“寧王妃,您說的這一切我都懂,我也都知道子言的心思,可是我這心裏就是不太安生,我總會覺得子言能有更好的妻子。”
“我說過了,在夏大人眼裏,你就是最好的。更何況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若是如此妄自菲薄,那傷心的可就是夏大人了。”紀若棠耐心地勸導著。
紀若棠明白秋霜的心思,這是從小的自卑感,一時半會肯定是解決不了的,但是她可以教秋霜如何變得自信。
這樣一來,總有一天秋霜就會能安心地站在夏子言身邊了。
“夏夫人,爲了夏大人,你也要做出改變,你是值得他對你好的。”紀若棠給了秋霜一個肯定的眼神。
秋霜被紀若棠的話鼓勵到了,她認真地點點頭:“我知道了,謝謝寧王妃,您若是不嫌棄,可以就喚我的名字,叫夏夫人也太生分了。”
“秋霜。”紀若棠輕聲道,“你也叫我若棠就可以了,夏大人和阿珩是朋友,咱倆也可以做朋友。”
“既如此,那便是我前世修來的福分了。”秋霜眼裏都閃著光。
她第一次知道紀若棠,就是在去年中秋宴的時候,那時候紀若棠一舞動天下,成爲了京城中所有女子羨慕的物件。
從那時候開始,她就對那個京城第一美人兒有了朦朧的嚮往,後來聽夏子言說,紀若棠不僅會跳舞,還能領兵打仗。
這讓秋霜對紀若棠更加崇拜了,再後來就是夏子言透露出他和段司珩有交情,問秋霜想不想去見一見紀若棠。
可秋霜卻自卑了,她只想遠遠地羨慕著,不敢靠近她心中如神一般存在的紀若棠。
“怎麼了?怎麼這樣看著我?”紀若棠有些慌,她瞧秋霜眼裏的感情太過豐富多彩了。
“沒事,我就是太高興了。”秋霜收回目光,然後笑了笑。
能把秋霜勸好,紀若棠也很高興。
兩人手挽著手出了房間去了前廳,夏子言還在那殫精竭慮呢,就看見紀若棠和秋霜有說有笑地過來了。
“霜兒。”夏子言走過去看著秋霜。
秋霜抿著唇笑,“怎麼了?”
“你,你不生氣啦?”夏子言小心翼翼地問。
“我生什麼氣?我有什麼好生氣的?”秋霜眨眨眼,“我們是夫妻,咱們一體同心,我也知道你的苦衷,咱們互相理解,這日子才能過下去,不是嗎?”
“是是是。”夏子言忙不迭地點頭。
秋霜看了看紀若棠,又看向夏子言:“我能想通,多虧了若棠呢。”
“若……”夏子言剛想說什麼,就發覺自己不能這麼叫,他立馬對紀若棠拱手道:“多謝寧王妃。”
“夏大人不必多禮,你和我家王爺是朋友,那我和秋霜也能是好朋友,朋友之間互相幫忙都是應該的。”紀若棠說完還看了眼段司珩。
段司珩朝紀若棠豎起大拇指,紀若棠俏皮地眨眨眼。
勸完秋霜後,他們又在夏府用了晚膳才離開。
回去的路上,段司珩問紀若棠:“你是怎麼勸的?我感覺夏夫人就像變了個人似的。”
段司珩記得從前見到秋霜,她都是弓著身子不敢抬頭的,今天卻像是格外自信。
紀若棠神秘的笑了:“這是我們女人之間的秘密。”
聞言。段司珩也差點笑出了聲,“好好好,那我不問就是了。”
“哼,你笑什麼?你覺得我不能勸好嗎?”紀若棠傲嬌地哼了一聲。
“不不不,我一直都相信你的,阿棠,你應該是知道的,不論什麼事,也不論什麼時候,我都是相信你的,一直都相信你。”
“這還差不多。”紀若棠雖然面上沒有表露出來,但是心裏卻樂開了花,她就喜歡聽段司珩說這些甜言蜜語,就算是天天聽也聽不膩。
……
段天成賜婚的聖旨也傳到了段司柔的公主府。
段司柔心有不甘,她堂堂東離國三公主,竟然只能嫁給一個臣子做平妻,這讓她怎麼甘心?
“公主,您可不能生氣呀,皇上下旨,這親事肯定是成了的。”段司柔的丫鬟小琳道。
段司柔看著那道聖旨,咬了咬唇道:“父皇不過是覺得我丟了皇家的臉面,就隨便找個人讓我嫁了!與其這樣,我還不如死了算了!”
“公主!公主,這話可不能亂說,若是被皇上知道了,皇上肯定會生氣的。”小琳給段司柔倒了杯茶,“公主消消氣。”
其實小琳心裏很清楚,段司柔現在能嫁出去已經很不錯了,她竟然還在這挑三揀四,簡直是腦子有病。
不過這些話小琳不敢說出來,她是知道這位三公主的脾氣的,就算是不乾淨了,她也沒有收斂過,只覺得這天下所有人都欠她的似的。
“我還生氣呢!我怎麼能嫁給他做平妻!”段司柔怒吼道。
小琳看著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思慮再三後,小琳提議道:“公主,您要不進宮去問問蘇貴人的意見?”
“母妃?”段司柔忽然就醒過神,是啊,她還可以去問問母妃的意見,母妃若是覺得不好,肯定是不願意她嫁的,也肯定是不會讓她受委屈的。
只可惜,段司柔沒有看清楚,現在蘇貴人今時不同往日了,就算段司柔受了天大的委屈,她也不能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