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汪婷毀容
聽說汪婷醒了,紀若棠便壞笑著往雅瀾軒去了。
她今晚偏要再嚇一嚇這汪婷。
紀若棠摸進了雅瀾軒,沒有人發現她,她便繼續摸到了汪婷的房門口。
“娘娘,您剛纔可把奴婢嚇壞了,奴婢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這是如月的聲音。
“那紀若棠實在是太可怕了。”汪婷驚魂未定。
如月附和道:“奴婢也這麼覺得,王妃那張臉實在是太嚇人了。”
汪婷嘆了口氣:“我不是說她那張臉嚇人。”
“一個女人,竟然那樣不在意自己的容貌,她都變成那副鬼樣子了,她竟然還能笑得出來。”汪婷覺得紀若棠可怕的點是在這裏。
紀若棠聽了倒覺得汪婷有些事還是看得挺清楚的。
“娘娘,反正咱們也得手了,奴婢瞧王妃也沒有懷疑您,您就不要自己嚇自己了。”如月幫汪婷卸下釵環,“今日您受驚了,也早點歇息吧。”
“也好。”汪婷揉了揉太陽穴。
不大一會兒,汪婷的房間便熄了燈,如月也從房裏出來了。
但如月還是守在門口的,不過這也難不倒紀若棠,她輕手輕腳地開啟窗,然後從窗戶進了汪婷的房間。
汪婷還沒睡熟,正處在半睡半醒的狀態,紀若棠很輕易地就來到了她的床前,然後剛想嚇一嚇汪婷,就發現了她床邊的櫃子上放著一個小瓷瓶。
紀若棠的直覺告訴她,那瓶子絕對不簡單,於是乎,紀若棠開啟了那個瓶子。
這味道……
嘖,就是那毒啊。
紀若棠把開啟的瓶子放在了汪婷的枕頭上。
“婷側妃……婷側妃……你為何要害我……”
紀若棠聲音悠長空靈。
汪婷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她皺起眉頭,睜開眼便看見了紀若棠的那張鬼臉。
她嚇得大叫一聲,慌亂之中,瓷瓶倒在了她臉上,劇烈的疼痛讓汪婷差點暈死過去。
如月聽到動靜,連忙進來了。
“娘娘!娘娘!您沒事吧!”
“快!去叫大夫!叫大夫!”汪婷大聲吼道。
霎時間,雅瀾軒亂作一團,而罪魁禍首紀若棠也早就回到了思棠苑。
不知過了多久,玉桃傳來訊息:“娘娘,娘娘!婷側妃的左臉算是廢了!”
“哦?是嗎?”
紀若棠一點兒也不同情汪婷,畢竟是汪婷先來害她的,汪婷沒能得手,只能說明汪婷蠢,而她還是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身的。
“娘娘,您要過去看看嗎?”玉橙問。
“有什麼好看的?今晚還有的鬧呢,不止今晚,還有明天……”紀若棠想了想,愛女心切的汪夫人和汪大人明天是一定會來的。
此時的雅瀾軒裡,汪婷看著自己腐爛了一塊的左臉,她幾度差點暈過去,若不是還有一點信念撐著,她怕是要直接去尋死了。
“娘娘……”如月在一旁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汪婷就呆呆地坐在銅鏡前,看著自己的臉發呆。
過了許久,汪婷才訥訥地開口:“如月,你說我這輩子是不是就像我這張臉一樣,毀了?”
“娘娘,您也別太傷心了,王妃還毀了整張臉呢。”
“呵呵呵,是啊,她毀了整張臉。”汪婷一提到紀若棠,便想到剛纔自己好像是看見她在自己床邊了,不然她也不會失手打翻那瓶毒。
等等,那瓶毒不是放在床邊的櫃子上嗎?怎麼會突然出現在她的枕邊?
汪婷越想越不對勁,想到最後,她得出一個結論——是紀若棠害了她!
是紀若棠害了她!絕對是紀若棠!是紀若棠在報復她!
想到這,汪婷猛然站起來往外走。
“娘娘,您要去哪啊。”
“我要去找紀若棠!絕對是她害得我!絕對是她!”汪婷大聲道。
“娘娘!娘娘!您冷靜一點!”如月攔住汪婷,“您現在就算懷疑是王妃,但是您沒有證據啊!”
如月聽到動靜進來的時候,房間裡的確是只有汪婷一個人的,就連窗戶也是關著的,按理說不會有人能進來。
“您這樣貿然過去,說不定會被王妃倒打一耙的,到時候王妃查出來您和婉貴妃的關係,那您就真的完了。”
如月的話讓汪婷醒過神,她忽然就沒了力氣,軟著身子被如月扶到了床上。
“娘娘,事已至此,咱們首要任務是洗脫自己和這毒的嫌疑,除此之外可再不能惹事了。”如月道。
汪婷就那樣坐在床上聽著,她現在腦子裏一團漿糊,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辦,但她知道,如月肯定是不會害她的。
“娘娘,您先休息吧,有什麼事咱們明天再說。”如月幫汪婷脫了鞋子,然後脫下外衣,“娘娘,快睡吧。”
服侍汪婷躺下後,如月吹滅了蠟燭就坐在汪婷床腳。
“娘娘您安心休息,奴婢就在這給您守著。”
有如月在自己身邊守著,汪婷的確感覺到安心不少。
第二日汪泉還要上朝,汪夫人聽到風聲便趕來了寧王府。
一進汪婷的房間看到汪婷的臉,汪夫人便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她哭天喊地:“我可憐的兒啊!我的兒啊!我的婷兒啊!”
汪婷被汪夫人的聲音驚醒,看到汪夫人來了,汪婷心中地委屈也迸發出來,她來到汪夫人身邊,兩人抱頭痛哭起來。
“孃親,嗚嗚嗚……我這輩子完了……孃親,嗚嗚嗚……”
“婷兒啊,我的婷兒,造了什麼孽喲,我的婷兒!”
如月在一旁看著兩人,她知道兩人需要發泄一下,就沒有去阻止。
不知過了多久,兩人哭累了,汪夫人才扶著汪婷起來坐到床上。
“婷兒,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告訴孃親?”
這件事說來話長,而且還牽扯到了婉貴妃,汪婷實在是不太敢說。
“婷兒,放心大膽地說,孃親給你做主!就算是拼了這條老命,孃親也要為你做主!”汪夫人正色道。
汪婷眼睛一閉,視死如歸。
待她睜開眼後便和汪夫人說了所有的事,汪夫人是越聽越害怕,這件事怎麼能扯到婉貴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