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紀若棠毀容
可惜汪婷太蠢,竟然把毒稀釋進了脂粉裡,那麼點毒還不至於讓她毀容,而且紀若棠現在還是百毒不侵的體質,甚至可以說那麼點毒根本傷不到紀若棠。
紀若棠拿出易容工具,開始在自己臉上畫出腐爛的樣子。
半個時辰後,紀若棠終於完事了,她雙頰看上去像是真的腐爛了似的,玉桃看見了都覺得有些害怕。
“你去看看汪婷在哪,叫她來見我。”
“是。”
汪婷很快就被玉桃帶來了,此時紀若棠也給自己蒙上了面紗。
“娘娘這是怎麼了?”汪婷雖然知道紀若棠的臉怎麼樣了,但她還是明知故問了一句。
“婷側妃不知道我這是怎麼了嗎?”紀若棠雖蒙著面紗,但她那雙眼睛卻是寒光乍現。
“妾,妾身哪能知道……”汪婷低下頭不敢去看紀若棠。
紀若棠靠在椅子上,然後笑了一聲:“我只是隨口說說,你緊張什麼?”
“你要瞧瞧我的臉嗎?”紀若棠問。
汪婷搖搖頭:“不,不……”
紀若棠卻忽然起身,然後走到了汪婷面前,伸手抬起她的下巴,然後湊近了她。
“不看?”紀若棠抬起另一隻手扯下了自己的面紗。
如同鬼魅一般的臉出現在了汪婷面前。
汪婷直接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紀若棠鬆了手,汪婷便直直地倒在了地上。
一旁的如月也嚇到了,但還是硬著頭皮去扶汪婷。
“娘娘,你別嚇奴婢,娘娘!”
“玉桃,差人送側妃回去。”紀若棠重新帶上面紗,幽幽道。
“是。”
玉桃叫進來幾個丫鬟,把汪婷給拖走了。
“我還以為她膽子多大呢,沒想到也是廢物一個。”紀若棠冷笑一聲。
玉桃問:“娘娘,那現在怎麼辦?玉橙已經把脂粉盒子和胭脂鋪子的掌櫃的帶回來了。”
“好吃好喝地供著那掌櫃的,往後還需要她出麵作證呢。”紀若棠道。
“是。”玉桃應了一聲,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往後?那現在呢?”
“現在這件事就按下不提吧。”紀若棠不緊不慢道:“你放訊息出去,就說是那加胭脂鋪子的問題,導致我毀容,然後讓人關了鋪子就是。”
“是。”玉桃接了命令後就去做了。
紀若棠處理了這麼些事也累了,便去躺在了貴妃榻上。
她現在不去審這件事只因爲她知道這件事背後是婉貴妃,只要婉貴妃不倒,蘇家不倒,那這件事審到最後也只會是不了了之了。
紀若棠這一睡便睡到了晚膳時分。
等到她醒來後,便發現房間裡烏泱泱的全是人。
“父親,孃親?你們怎麼來了?”紀若棠最先看見的就是紀鬆雲和林清渝。
“聽說你出事了,就趕快來看看,棠兒,你受苦了。”紀鬆雲道。
此時紀若棠在紀鬆雲眼裏竟看到了憐惜之情。
紀若棠愣了愣,又聽林清渝道:“棠兒,讓孃親瞧瞧你的臉怎麼樣了。”
林清渝說著便要去扯紀若棠的面紗,紀若棠怕嚇到她,便握住了她的手。
“孃親,我沒事的,一點小傷不礙事,能治得好。”紀若棠道。
“真的嗎?”林清渝眸中含淚,這女兒家最在乎的就是顏面,紀若棠這臉若是真的毀了,那她下半輩子也就毀了。
“真的,女兒不會拿這種事開玩笑的。”紀若棠保證。
林清渝這才勉強放心:“你表妹他們也都來看你了,我和你父親先出去,你們好好說。”
“知道了。”
林清渝和紀鬆雲出去後,林嘉佳等人一擁而上。
“小棠兒?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你這臉到底怎麼了?”孟星沉焦急地問。
“是啊,若棠,你不要嚇我……”林嘉佳都快哭出來了。
季舟道:“棠兒,你快說說吧,剛纔玉橙和玉桃支支吾吾的也什麼都不敢說。”
賀州雖然沒說話,但是他是臉色最差的那個。
紀若棠直接揭下了面紗,等到所有人看見紀若棠的臉之後,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也忒可怕了。
賀州氣得差點直接奪門而出,還好季舟拉住了他。
“你們稍安勿躁嘛。”紀若棠又把那些可怖的疤揭了下來。
看到紀若棠完好無損地臉蛋,眾人同時鬆了一口氣。
“嚇死我了,我還真以為你毀容了。”林嘉佳是真的被嚇到了。
“哪那麼容易?就她們的雕蟲小技哪能害得到我?”紀若棠極為自信。
“那你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季舟問。
紀若棠便把事情的原委都告訴他們了。
聽完,季舟皺起眉:“這事兒剛纔你怎麼不和你父母說?”
“這背後牽扯到婉貴妃,太子和蘇家,我不想讓他們捲進來,還有,佳佳,你回去也別和外公說。”紀若棠神色認真。
“而且,也只有我孃親都信了我毀容,婉貴妃也纔會真正相信,這樣她纔能有錯漏可尋。”
眾人點點頭,他們也都明白了紀若棠的意思。
“可憐林姨還要傷心一陣了。”孟星沉嘆了口氣。
“好了,你們也快出去吧,玉桃他們應該也給你們準備了晚膳。”紀若棠道。
季舟,孟星沉和林嘉佳都出去了,賀州卻留了下來。
紀若棠看向剛纔一句話都沒說的賀州,問:“二哥?還有什麼事嗎?”
“你準備裝到什麼時候?”賀州反問。
“不知道,但至少要到下個月吧。”紀若棠想了想,“現在我也沒有對付婉貴妃的頭緒,還是要等等再說。”
“嗯知道了。”賀州應了一聲後便出去了。
其實賀州想得很簡單,他就是想看看等段司珩回來看見紀若棠這樣還會不會繼續愛她,他要看看段司珩對紀若棠能有多少真心。
如果段司珩不能繼續對紀若棠好,那他就一定要把紀若棠帶走,因為不論紀若棠是什麼樣子,他都會對紀若棠好一輩子。
即使是剛纔以為紀若棠真的毀容了,賀州對紀若棠的感情也沒有退縮,甚至還多了一份憐愛。
眾人在寧王府吃過晚飯後才散去,此時汪婷也在雅瀾軒裡醒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