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送藥
所以莊錦可不敢讓人知道,這些話是從她的口中說出來的。
凌珩見到莊錦那著急著快要跳起來的樣子,眼底閃過一抹趣味,裝作不明白的樣子。
“你先前說的這些,不是想要讓我幫你轉達給皇上嗎?”
莊錦覺得自己頭皮發麻,“不是,我就是說了一些自己的簡介,請世子幫忙參詳一二,並不是想要讓世子代為轉達。”
“哦,那我知道了,你說得挺好的。”
凌珩就這麼風輕雲淡的丟了一句話,剩下的就不說了。
不知道自己的意思,對方明不明白的莊錦,有些糾結。
“世子,你真的明白了?”莊錦語氣有些不確定。
見她這般焦躁不安,凌珩輕笑,也不繼續逗弄,“我回頭會跟皇上提,當然這是我個人的觀點。”
凌珩才說了前半部,就見到莊錦有些著急,輕笑的急忙補了後半部。
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莊錦送了你一口氣。
抬眸對上了凌珩那揶揄的眼神,瞬間就明白,方纔是對方在故意逗弄自己。
想著自己那著急的模樣,莊錦一口氣憋在胸口,不上不下的。
最後只能是張大眼睛瞪著凌珩。
見她這般氣鼓鼓的樣子,凌珩嘴角笑得更開了。
玩鬧過後,他想著正事,“既然你已經不打算要在莊家多停留了,那這兩天找機會溜出去吧,不知道如何脫身,就去找蔡嬤嬤,她會幫你的。”
凌珩還是希望莊錦儘快從莊家脫身出去的。
“我知道了,我會盡快出去的,不過大概還需要個一兩天。”
她想幫莊昱誠一把,勸說他到時候大義滅親,這樣活下來的機率會比較大。
只是這樣的後悔有可能就是會被世人詬病,說他冷血無情,舉報親父。
她不確認莊昱誠會不會做這件事,就想著儘自己所能去做做。
“好,不過你要萬事小心,別再受傷了。”
話到這裏,凌珩的眼睛又往莊錦的脖子上瞥了一眼。
眼底閃過一抹危險,她不樂意跟自己說是誰傷了她,那這次他就順了她的意,不去追究這件事。
要是再有下次,他一定親手剁了對方的爪子。
凌珩沒有在莊錦這裏多加停留,跟他說了一小會兒話就離開了。
對她來說,戒備森嚴的莊家,對凌珩卻是來去自如。
莊錦嘆了一口氣,收拾好了東西,準備休息,結果卻聽見窗子邊上再次穿啦的動靜。
“你怎麼又回來了?”莊錦疑惑的說道。
等她看過去的時候,卻發現來人並不是離去的凌珩,而是白天的莊昱誠。
“二哥,你怎麼來了?”
莊錦面上僵了一下,然後就恢復正常,急忙上千了兩步。
莊昱誠看了莊錦一眼,蹙眉道,“方纔誰來了?”
“是一個朋友,來我這裏坐坐,已經走了,我聽著動靜,以為他又回來了,倒是二哥深夜來訪,可是有什麼事?”
莊錦輕飄飄的扯過了凌珩來的事情,反問了莊昱誠。
見她不想多過那個朋友,莊昱誠若有深色的往窗臺看了一眼。
正門不走,選擇走窗臺的朋友……
回頭他要好好跟錦娘說說,那些不三不四的朋友,還是少接觸為妙。
見她不欲多說,莊昱誠便想著,這次就算了,下次他發現還是有人悄悄的爬錦娘窗戶,要是女的也就罷了,男的他直接剁了對方的雙腿。
“我就是擔憂你的傷口,所以過來看卡。”
這般說著,他還從自己的懷裏掏出了兩個小瓷瓶。
“這是上好的傷藥,我也不知道對你現在的情況有沒有用,你先試著用一下,要是有用哥哥再去弄。”
莊昱誠溫和的跟莊錦說著。
“這個我用不著啦!”莊錦有些不好意思的衝着莊昱誠笑了笑。
莊昱誠蹙眉,“你白日裏說,這傷口不是會癒合嗎?”
白天的時候,莊錦不經意說了一句,這傷口會癒合,莊昱誠就記在了心裏。
他不知道錦娘這情況,傷口要怎麼處理,就想著應該是要用藥,就拿了從師父那裏得來的上好的傷藥過來。
卻不想,錦娘說這些藥對她沒有用,眼眸便多了幾分擔憂與自責。
“二哥你不用擔心,我的傷口已經處理過了,就是要修復的話,需要特殊的藥,畢竟我這境況與常人不同,常人用的藥,於我無用。”
她現在修復傷口,就只能用功德,活人的東西,她完全沒有用。
“那你需要的是什麼藥,我去幫你找。”
莊昱誠不知道她要用的是什麼藥,不過有藥可以醫治,他就想著幫忙找一下。
莊錦搖頭,“這藥只能我去找,旁人找不到的。”
功德要自己去做好事,得到身懷功德之人,發自內心的感謝,她纔可以得到功德。
莊昱誠還想說什麼,眼眸的擔憂,一直沒有消散。
“二哥看看我這傷口吧,其實已經恢復了一些,只要再用點藥就行了。”
怕莊昱誠一直內疚,莊錦乾脆扭過身子,讓對方看自己縫合起來的傷口。
她的縫合技術一直都非常好,加上用的繡線顏色淺,這麼乍看之下,脖子上就只剩下一條細細的傷痕,要是不細看都看不出來。
“你這個……”莊昱誠顯然是被這一幕嚇到了,用線將傷口縫合起來,自己長這麼大聞所未聞。
喉嚨哽了一下,“真的不疼嗎?”
他對於其實,他雖然白天的時候沒有過問,心底還是很擔心妹妹的身體的。
“不疼。”莊錦搖頭,“我的身體現在就跟一具死屍沒什麼區別,不信二哥你看看。”
這般說著,莊錦伸出自己的手腕,示意對方把脈。
莊昱誠抿了抿唇,指尖顫抖不的落在了莊錦的手腕上。
觸碰的地方是一片冰涼,沒有任何溫度。
指尖下方也沒有溫和波動,沒有脈搏。
親自感受了一下,莊昱誠不得不相信,錦娘是真的死了,就是不知道什麼原因,已經死了的人,卻還像是個活人一般。
他腦海裏一下就想到,錦娘怕是死得太冤了,所以還梗著一口氣,不願意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