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鎖定位置
縣令只能將所有幽怨收了回去,衝着王巡檢扯了一個笑,“沒事,我就是想著秀水鎮的地圖再哪兒來這。”
這般這說,他就叫了身邊的隨從去找秀水鎮的地圖。
好在這一點縣令還是靠譜的。
他當初來了秀水鎮之後,怕不熟悉這個城鎮,就鮫人繞著秀水鎮走了好幾圈,繪製了秀水鎮的輿圖。
他掏出來的這份輿圖,可比其他縣城的要詳細得多了。
莊錦看到輿圖的時候,難得的給縣令投去了一個讚賞的眼神。
縣令驕傲的揚起自己的下巴,自己這份輿圖可是費了不少心思的,其他地方可比不上。
邊上的李虎有些沒眼看自家大人那樣子,衝着莊錦歉意一笑。
她現在關注的是確認搜查方向,這種小事,完全不放在心上。
在地圖上看了一圈,她直接就排出了幾個不可能的地方。
阿湛是從家裏跑出去找她,在路上被抓走的。
初次之外,其他幾個邊檢了的孩子的家,全部都集中在了鎮西邊。
這邊住著都是鎮上的普通劇名,或者是其他地方的租戶,日子都比價歐貧苦。
大人白天出去忙活,孩子自己在家玩,或者就是些老人看著,那就更容易讓兇手的手。
結合各方面的原因,莊錦讓縣令先排查鎮西。
縣令有些不明白了,“不對啊,他是在鎮西抓的人,自然是要跑的遠遠的,怎麼可能還在鎮西。”
“大人,你難道沒聽說過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嗎?”莊錦瞥了一眼縣令。
縣令被噎了一下,一時間說不出話了。
莊錦沒理會他,然後有繼續補充道,“他沒有錢,租房子大概是不可能的了,很大可能是在一切廢棄,年久沒有人居住的房子裡躲著,鎮子其他地區都繁華,他沒錢又殺了好幾個孩子,自然也是躲著,不敢出來的,可是再怎麼樣,他都是要出來弄東西吃,小孩心臟也只是用來治病的,不是用來填飽肚子的,他必然會出來弄吃的,分散一些人在那胡靜,一邊找記號,一邊留意人有沒有出現。”
話到這裏,她頓了一下,又繼續補充道,“他身上可能有刀,一個渴望活著的人,被病痛折磨到瘋魔的人,會做出什麼樣的事,誰也想不到,所以要注意安全,發現人之後,不要打草驚蛇,小心跟著,確認地點之後,去通知其他人。”
之後莊錦又詳細的交代了不少事情。
不知不覺間,她竟成了主事統籌的人。
王巡檢幽深的看了莊錦一眼,心中暗道,這位是個有才華的。
等他回武都之後,跟大人引薦一番,應該可行。
不說心思縝密,還有那斷案的手法,就單獨是犯人畫像的那種畫技,就足夠讓大理寺伸出橄欖枝了。
確定方案之後,莊錦就摸摸退下,讓縣令出來拍板安排人。
已經被莊錦折服的縣令,沒有說什麼抬腳就去安排人了。
而莊錦則是留在了縣衙,辦完事趕來的孟行,跟著他們一起出去了。
王巡檢也讓手下的幾個皂隸跟著出去辦事。
相對於縣衙那些空架子差役,這些大理寺訓練出來的皂隸倒是靠譜。
也是他們最先發現了梨花印記,只是隨著梨花印記的,還有其他奇怪的圖案,他們並不懂是什麼意思,便將圖畫畫下來,帶回來了。
莊錦看了一眼上頭的劃線個,很快就明白了阿湛要傳遞的意思。
“人販子那裏有三個小孩!是一個女童跟兩個男童!”
這中間肯定是除了什麼變故,纔會導致中間多了一個男童。
按照男童女童湊一對取心臟,對方有可能會在冒險偷一個女童!
莊錦抿唇,她現在更擔心來給你一種結果,那就是對方會先殺一對男童女童之後,再去偷個女童湊對。
她不敢保證,這次要殺的男童裡,會不會是阿湛。
“是再哪裏發現記號的?”莊錦沉眸。
“鎮西的西北角,一個巷口發現的。”那皂隸回答道。
莊錦將地圖攤開,讓對方指出是哪一個巷口。
確認地方之後,莊錦又將縣令叫過來,問他是否熟悉這一片地方。
然而縣令能製作出這些詳細的輿圖,卻並不知道這條巷子的情況。
沒辦法,莊錦最後將事情交給了孟行,讓他去問那些地痞。
他們成天走街串巷,整個秀水鎮,就沒有他們不知道的地方。
這疑問,還真的就將整條巷子的資訊都問出來了。
這條巷子的住戶並不多,首先是疑問這裏距離外頭集市太遠了,想要買點東西都不方便。
另外房子的結構不好,下點雨就容易潮溼發黴,又或者是悶熱難耐。
也就是真的沒有地方住的人,纔會住在這種地方。
整條巷子,就只有七戶人家。
剩下的房子是空的,房子的主人,也是受不了這邊的環境,賺了些銀錢,搬到背的額地方居住了。
也不是沒想過出租出去,可是這樣的地方,人家看都不看,租不出去,也就閒置了。
莊錦讓人再往裏面探探,居然發現了另一個記號。
上頭畫了梨花,還有一把刀,剩下的才畫了一筆,就猛的停住了。
莊錦眸色深沉,她推測阿湛有可能是偷偷跑出來的,想著先留下訊號再跑,可是誰知道他還沒留完,就被抓了回去。
抓回去會如何,她不敢想,害怕是自己最不願意接受的那個結果。
確認了地方,那還等什麼,救援行動立刻就開始了。
莊錦這次選擇自己親自去。
阿湛是爲了去找她,所以纔會跑出去的,這次她要親自去接他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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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悶熱的屋子內,莊昱湛像是牲口一樣被拴住。
他面上的神情,從一開始的恐懼,到現在的麻木。
不遠處,一個披頭散髮,身形瘦弱的漢子,正生著火,火裡熬煮著什麼東西。
水已經開了,咕咚咕咚的響聲,是這屋子內唯一的聲音。
那瘦弱的漢子用布,小心的擦著手中匕首上的血跡,時不時發出一陣痛苦的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