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洩露天機
“還有這柴家的人,他們又是咋回事,怎麼關乎我十相命相的象鼻蟲,會在這裏?”我尋思尋思,又一聲叫問道。
“天機,都是不可洩漏的天機,你以後會明白的。”一真老鬼從兜裡掏出那個小小銅牌,握在手心裏很複雜很複雜眼神盯瞅,落淚了。
“百無禁忌……是啥意思?”我湊過去看看,沒看明白。
這也不像是個門派名字啊,要說是個辟邪的物件,倒有可能。
“這是個信物,在很早很早時候,我門派師祖爺與他同門師弟反目成仇,這是那個師弟在暗殺我師祖爺的時候,所遺漏在現場的,所以那個面具人,應該是我師叔祖的門人徒弟,或者是後人。”聽著我問,一真老鬼說道。
“啊……就是同門師兄弟打起來了唄,然後師弟把師兄給暗殺了,現場留下這麼個物件?”我一聽問了。
“嗯。”
一真老鬼嗯了一聲,又默默流了一會兒眼淚,把那個銅牌牌遞給我說道:“這個你拿著,也許能用得上。”
“啊,我不要惡人的東西。”我一聽說道。
“只是一個物件而已,跟惡不惡人的,有什麼關係?”一真老鬼把那個銅牌塞到我手裏,站起來了。
是一臉大義赴死模樣,讓人看了很是心酸。
“一真大師,難道就沒有別的法子能拿到象鼻蟲嗎,我不可能讓你死的。”我跟著站起來道。
“除了我的血,沒有人能喚醒象鼻蟲!”一真大師很莊嚴一聲說道。
“這……那一真大師你告訴我,我不走這十相命相,又能怎麼樣?”
我一聽,很急切的叫嚷道:“什麼破命相,難道就是死人嗎?”
“從開始爺爺的死,到現在,都多少人死在這可怕的命相上了,難道非得要繼續下去,實在不行的話,我去死,我去死好了,什麼祖宗使命,都見鬼去吧!”
“嗨,我命由天,不由我,這就是你,哈哈哈哈哈……”聽著我這喊嚷,一真老鬼苦笑了。
“不要自責,年輕人,每個人都是帶著使命來到這個世上的,我是,你也是,芸芸眾生都一樣,你想與天鬥,又怎麼能鬥得過去。”隨著苦笑,一真大師很有哲理性說道。
“怎麼鬥不了,我自殺就是了!”我一聽,很是激動的從背兜裡抽拽出匕首,就要抹脖子。
怪事了,聽一真老鬼說這話意思,我想死都死不了。
“對,你死後,你李家將會出現另一個十相命相的人,再次走輪迴,把今天的悲劇,再原模原樣重演一遍,你覺得怎麼樣?”看我要抹脖子,一真老鬼笑了。
“啊?”我驚住了。
細想想,還真是那麼回事。
娘不是跟我說過嗎,李家人欠下的債,終歸是要還的。
“奧,那七星墓在西北大風口裏的沙漠地帶,你去那裏找吧。”隨著我這尋思,一真老鬼說道。
“西北大風口……一真大師,您能說得確切點嗎?”我一聽問道。
想那西北大風口是屬於杜蒙地帶,這個我倒是知道。
可這範圍也有點太大了。
“不能,我只能告訴你這些,另外一點是,你以後少乘坐交通工具,雙腳踏遍陰陽路,纔能有更好的修行。”一真老鬼說道。
“這……”我又一聲遲疑。
“你慢慢會體會到的,經歷的事情越多,自身修為就提升得越快,其實書裡的很多東西,都是死規矩,你還要學會靈活運用才成。”聽著我遲疑,一真老鬼又說道。
“啪啦啦啦啦……”
“譁……”
而也是這個時候,伴隨滿眼碎石塊滾落,眼前出現有一個好大好大的一個石磨盤了。
有多大,反正跟一間房子差不多。
石磨盤分上下兩層,中間是將近兩尺高的縫隙,一根中軸把上下兩個大大磨盤串聯在一起,側面則橫著一根有成人手臂般粗細的大推杆。
另外在石磨盤底端,還環繞有一個二寸左右深的凹槽,下面用幾塊巨石墊著,離開地面有半米高。
並且在那碩大石磨盤的頂端,則踩著有一頭高昂著腦袋,長長鼻子甩貼在後背上的石象。
“是那頭石象?”我眼瞅瞅,一聲叫。
這不就是當初我來這老宅時候,從井裏飛出去的那一頭石象嗎?
“好了,記住,我隨著躺上去,你就把河童的腦袋給安回去。”一真老鬼踩踏亂石塊過去,躺倒在石磨盤中間的縫隙裡了。
“不……我做不到!”
我大叫道:“一真大師,你知不知道,在你走的那天晚上,我做夢了,夢見侯哥來找我,讓我前來看看你,說怕你一個人應付不來,我這才趕到這裏的,這怎麼反而成了我來害你的命了,我做不到,做不到!”
“你必須做到,要不然會有更多的人,為你而死,迂腐!”聽著我喊,一真老鬼罵我迂腐。
“迂腐就迂腐吧,這是怎麼了,為什麼要有這麼多的人在我面前失去性命,我不要,不要!”我撲跪在地上叫。
“好,那我就洩漏一句天機給你,讓雷公來劈死我,十相傳人,你所吞吃掉的象鼻蟲母,是龍鱗化身,而你所必須要破解的十相玄機,其實就是……”一真老鬼這話剛說到一半,就聽得頭頂上轟隆隆幾聲悶雷響,整個洞穴在顫動,緊接著一道很刺眼光芒穿過那磨盤縫隙,擊打到一真老鬼身上了。
一真老鬼不動了。
“不……一真大師!”我哭叫著撲上去,一真大師嘴巴大大張開,雙眼圓瞪著,一副死不瞑目模樣。
“怎麼會這樣,為什麼要這樣,難道我的十相玄關,都要以人的性命來填坑嗎?”我合上一真老鬼那雙死不瞑目的眼睛,慢慢站起身,走出石門,把河童那還在呱嗒呱嗒亂蹦的大腦袋,給安在小小身子上了。
河童撲稜站起來,挺動個大腦袋蹦跳到石磨跟前,推動那磨杆了。
一圈兩圈,越推越快,在一聲聲很沉重磨動聲響中,一真老鬼的身子骨被壓扁,碾碎,直至再也看不見。
下邊的凹槽裡,流出很渾濁,滿是血沫子的血水。
河童停下手,很貪婪神色站在那凹槽介面處,吱溜吱溜喝那血槽裡的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