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又一個面具人
是一陣踏踏腳步聲,從山下走上來一個戴草帽子男人。
男人走到爺爺墳頭北側看了看,盤腿坐在那塊石板跟前,不動了。
“是爹?”我一瞅,心裏無限欣喜。
是剛要從草叢裏出來叫喊爹,就聽到那墳坑子裡傳來一聲很虛弱的女人聲音“忘川,你來了?”
“是我,我來接你來了,感覺怎麼樣?”爹迅速掀開石板,對那墳窟窿裡說道。
“挺好,我們現在可以離開了吧?”女人聲音又說道。
“可以,來吧!”爹一聲答應,低下頭,從墳窟窿里拉出一個白衣素裙的女人。
女人渾身上下一身白,白鞋,白衣裙,頭頂還罩了一頂白紗帽子,把整個臉面遮擋個嚴嚴實實。
是消瘦瘦身形往墳頭那麼一站,像飄忽的鬼一樣,咋看著咋瘮人!
“這會是誰呀?”我瞬間被驚呆住了。
爺爺墳裡,竟然爬出個女人。
“嘿嘿嘿嘿嘿……李忘川,你還想逃嗎,我找你找的好辛苦,這無意間還碰上了!”這時候,一陣陰測測笑聲響起,一個頭戴銀盔面具的人,從山上奔下來了。
“走!”爹爹拉起那女人的手,就想跑。
確被銀盔面具人一閃身之間,給擋住了去路。
“想跑……把命留下再跑,李忘川,你活的夠長久了!”
銀盔面具人抱著膀,一副很惡毒語聲說道:“來吧,讓你嚐嚐白紙裹屍,被活活憋死的滋味,看好不好受?”
隨著這說話,只見面具人輕輕一揮手,是黑濛濛當中飛舞過來好多好多紙片子人,白花花的,奔爹爹身上裹去。
“跑,你快走!”爹爹猛一推身後女人,揮舞雙手,去抓扯已經纏裹到身上的紙片子人。
“哈哈哈哈哈……變,都給我變成紙傀人,快!”面具人一聲大叫,那些已經纏裹到爹爹身上的紙片子人,瞬間變大,變化成真人模樣,是折折摞摞一大堆,蜂擁往爹身上撲。
“李忘川,忘了告訴你了,這些個紙愧人,可都是出自你那寶貝兒子之手,都是他親手撕出來的,怎麼樣,是不是更刺激?”隨著爹被數不清的紙愧人給撲壓在底下,面具人又一聲大笑道。
而也是面具人的這一聲大笑,驚醒了我。
我猛的從草叢裏躥跳出來,高高縱躍起身子,恨不得把全身力氣都使用上,手中鐵杴奔著面具人的後脖頸子上,劈了上去。
是欻的一聲風響,噴泉般的血花飛濺,半顆人頭落地,骨碌出去多老遠。
隨即那沒了腦袋的屍體,撲通在地上了。
“爹爹不怕,強子現在就給你解圍!”我扔掉手裏鐵杴,大唸咒語,轉眼間所有紙愧人都彈射開身子,到一旁站著了。
“都給我化成灰燼,自燃!”我又一聲叫道。
成堆的紙愧人紛紛變小,化作一堆野火,不見了。
我為啥這個時候纔出手?
是因為我看那銀盔面具人不對勁。
想上次指使馬子生害我的面具人,身形上不太高,也就將近一米七左右。
可這個面具人,咋這麼大個子?
身體看著很是強壯,至少得有一米八以上。
所以我一時犯尋思間,怔愣住了。
要不是這面具人叫囂這些個紙愧人是出自我的手,我還沒反應過來呢。
原本以為我所撒出去找娘跟三巧的紙愧人,早都自燃毀滅了,可沒想到落到這惡人手裏了,還被惡人給利用,差點害死爹。
我長出了一口氣,轉回頭剛想看看爹咋樣了,確發現地上除了那具死屍以及半顆還帶著面具的腦袋以外,那裏還見有人影了。
“爹……爹?”我轉轉身子喊爹,又奔往山上去,一直跑到山頂上我家老墳塋地頭,也沒見到爹的影。
“爹啊……爹,你知不知道我有多難,娘不見了,娘不見了呀,沒有人能幫我,也沒有人告訴我應該怎麼辦,你怎麼連一句話都不跟我說,就走了呢,你好狠的心吶,難道你不管我們娘兩死活了嗎,那個女人是誰,是誰呀,又為啥會在爺爺墳頭裏,你告訴我,告訴我?”我撲跪老墳頭地上,撕心裂肺的喊。
本以為見到爹了,所有的委屈都能訴上一訴,同時也有了主心骨,爹爹會告訴我接下來怎麼辦。
可沒想到的是,爹跟我連個照面都沒打,偷偷走了。
這讓我很想不通,從心裏來說,也無法接受。
這就是親情嗎,親生的骨肉情分,我有點不相信了?
“好吧,你們都有自己的事要忙,我是死是活,跟你們沒有關係,自從爺爺死後,我李強就是個孤兒,沒人管的孤兒,啊啊啊啊啊!”我跪地大叫,淚水翻涌而下,隨即咬咬牙起身,奔山下去了。
等擦抹眼淚回到爺爺墳頭前,我看了看那顆戴著面具的腦袋,一伸手把面具給扯拽下來,不禁蹦高高罵楊彪了。
“我靠你個祖宗,楊彪,還說你是清白的,你小舅就是面具人,害我爹的面具人!”我是一聲聲大叫,把那顆長滿絡腮鬍子的人頭,給踢踹出去了。
這個結果讓我心驚,同時也讓我更加覺得膽寒。
楊彪小舅竟然戴著跟害我的那個人,一摸一樣的面具。
今晚上要不是碰巧我趕上,恐怕爹就死在他手裏了。
他為什麼要害我爹,而且聽那意思,他尋找我爹,已經好久了。
也就是說,當初差點害死孃的那個惡女人,就是跟楊彪小舅是一夥的。
那麼楊彪小舅是惡人,楊彪能好得了嗎?
還有楊彪的爹,我眼中慈愛可靠的楊叔?
我不敢想了。
很痛苦的蹲在地上好久,猛的站起身,撿起鐵杴挖爺爺墳頭了。
我要挖開它,看看裡面究竟藏有什麼秘密?
爺爺屍身還在不在。
另外那個女人怎麼就跑爺爺墳頭裏來了,在裡面幹啥?
“女人……哎呀,不會是我親孃吧?”我猛不丁的一聲叫,手中鐵杴停住了。
我想起爹爹在被無數紙愧人給纏裹攻擊的時候,還不忘推搡那女人離開。
也就是說,那個女人對爹來說,很重要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