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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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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與楊彪翻臉

    是歪側著個腦瓜子,嘴角在絲絲往出淌血。

    大大圓瞪的眼睛裏,滿是恐懼。

    “哎呀我的媽呀,這誰呀,誰呀?”楊彪一個高高蹦出多老遠,打著手電往房頂上照。

    “是小賣店家的趙海媳婦。”我細瞅瞅女人,一咬牙,竄屋子裏去了。

    沒有人,黑洞洞當中沒有一丁點聲響。

    我轉了一圈出來,楊彪在院外喊我“怎麼樣,是沒人嗎,剛剛眼瞅著他進去的,人呢?”

    “你能不能死過來,看看這趙海媳婦還有救沒?”我叫喊楊彪道。

    手電在他手裏拿著呢,沒有光亮,我啥也看不清。

    “好好好,我過來,過來。”楊彪跟做賊似的,東瞅瞅西看看的磨蹭到我跟前,等我把女人身子給周過來一看,女人眼珠子都定了,沒救了。

    “她手裏拿著是啥?”楊彪指指女人緊握在一起的雙手道。

    我細瞅瞅,不禁心裏咯噔一下子,趕緊掰開女人雙手,拿起那個不大的物件一看,傻眼了。

    是一個小小木牌。

    那塊果老頭給他自己準備的,還魂靈牌。

    也就是後來被娘給從果老頭墳頭土堆裡所帶回來的那個,驅使果老頭所用的靈牌。

    並且在靈牌背面還粘著一張小小紙條,上面寫著,孟成蘭在陰燭山上。

    “誰,你給我下來,想給我李強設圈套,儘管來,幹嘛要害死無辜的人,這是一個剛生完孩子的媽媽,你知不知道,你害她,簡直是喪盡天良啊!”我憤怒一起身,衝着破房頂上喊。

    很明顯了,這趙海媳婦是被人給推下來的。

    難道只是爲了要讓我注意到這塊靈牌,就無辜害死一條人命?

    “下來呀,你給我下來,畜生!”我叫罵著,四處尋找梯子,想爬上房頂,被楊彪給拉住了。

    “強子,強子,人早跑了,咱們也快走吧,要不然一會兒屯鄰們過來,又說不清了。”楊彪緊拉我大叫道。

    “說不清,說不清,什麼事情都說不清,啥時候才能說得清,你告訴我,告訴告訴我?”我衝楊彪喊。

    “嗨,走吧!”楊彪搖搖頭,轉身往院外走。

    “可惡,可惡,一定是那面具人,你給我等著,我早晚會扒了你的皮,掏出你的心看看,是啥做的!”我很激動咒罵,看看院子裡確實是再沒啥動靜,往出去了。

    “我們還去萬人坑嗎?”楊彪問我。

    “去,怎麼不去,難道你相信娘在陰燭山上,那陰燭山又在哪裏,誰又知道?”我一聲喊叫道。

    隨即看看手裏的小木牌牌,真想摔了它。

    但又想起蘇大巴掌所說過的,這小木牌不能架火燒的話,又把小木牌塞揹包裡了。

    “不能燒……是幾個意思,是這塊靈牌,不能很隨意毀掉嗎?”我叨叨一句。

    “強子,咱兩回去取腳踏車吧,走著去,得啥時候,累死。”楊彪商量我道。

    “對啊,我可以用紙人來找娘。”我猛然間一聲叨叨,奔家裏去了。

    進屋翻找白紙,撕扯了能有上百個小人,塞到揹包裡往外去。

    “你……會紙愧術了?”

    楊彪緊跟出來叫“我就說不對勁,當我是傻子了,還我昏睡一下午,純是扯淡,我一尋思就是有事,得,你不跟我說,就算了。”

    “不是不跟你說,是有些事,你不知道更好。”我抓起腳踏車往院外走。

    “是是是,你說的都對,翻打掉錘都是你,一開始時候張抓的找三巧,就說三巧在那小李村,都豁出命不要了,然後我昏睡一覺,你就沒事了,就算是我腦瓜子笨,我也能尋思過味,只是我不稀罕問罷了。”楊彪嘟嘟囔囔,一副七不服八不憤的樣子。

    “你能不能閉嘴,再磨磨張嘰的別跟我去了。”我喊他一句,騎上腳踏車走了。

    哪有心情聽他叨磨。

    我不把三巧孃的事告訴他,還不是因為楊彪這張破車嘴,比那婦女老孃們的褲腰帶都鬆,說不上哪下就把事給說冒了。

    “誒,等等我,等等呀!”看我跑了,楊彪緊著追,坐後車座子上了。

    “我也不是磨嘰,反正就覺得我扒心掏肺對你,而你確跟我隔著點啥,行啊,反正我是辣椒炒肉,永遠都是配菜那種,以後你不說的,我就不問。”楊彪又嘟囔道。

    我懶得理他,就這樣到了村外,我喊楊彪下來,從揹包裡拿出幾個紙人,默唸咒語催動紙愧人向四周散去。

    是一路走,一路撒出紙人,一直到了千花島村口,百十個紙人所剩差不多了。

    “要不要到我外婆家?”隨著進村子,楊彪問我。

    “要去的話,你去。”我回他一句。

    自從上次錯認親孃的事以後,我對楊彪小舅始終抱有成見。

    不知道為啥,心裏就是膈應,總感覺那人不地道。

    “那不去了,不去了,走吧。”楊彪一聽,說不去了。

    “不過強子,你這紙人撒的不錯,一個個跟蝴蝶飛似的,但願能找到娘吧。”楊彪又說道。

    “你是損我呢吧,知道我的紙愧人不成人形,故意這樣說,你還懂些什麼,儘管說出來讓我見識見識,別一天天跟擠牙膏似的,擠的鬧騰。”我回他一句道。

    “哎呀,強子,你咋回事,我楊彪是該你的還是哪輩子欠你的了,不就是上次錯認那壞女人的事,我對不起你,這咋就過不去了?”

    楊彪騰的從車後座跳了下去,對著我大喊大嚷道:“我生死跟你骨碌,這咋還鬧不出好了,你說搥喪就搥喪我一頓,我告訴你李強,我楊彪不是你奴才,你少給我裝大瓣蒜,哥們情誼到此就斷了,我還不鳥你了呢,斷了,斷了,徹底斷了!”

    隨即刺啦一聲,楊彪扯拽掉自己的前衣襟,扔地上了。

    “割袍斷義是吧,好啊,那就斷了,從今以後我們誰也不認識誰!”我一聽跳下車子,也把自己的前衣襟給撕了,扔在地上,頭也不回的走了。

    是眼淚嘩嘩流,我拼命蹬車子來到那萬人坑跟前,再也控制不住的扔撇下腳踏車,坐地上哭了。

    感覺自己好悲哀,悲哀得像一顆浮萍草。

    又像風中落葉,沒有一點點依靠,也沒有方向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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