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有什麼用，他嫌棄我們是妖精，沒情沒意沒心肝的玩意，留著只能是禍害！”常老婆婆一聲喊叫。

    “不，奶奶，我們兩已經拜天拜地拜過月老了，那就是夫妻，我相信他是一時轉不過來彎，慢慢會對如煙好的，一定會。”

    如煙跪倒在地上，緊緊抱住常婆婆雙腿問我道：“夫君，你一定會對我好的，是不是？”

    我咬咬嘴唇沒說話。

    面對淚美人一樣的如煙，我說不出太狠的話來。

    但我知道這個洞房不能入。

    人妖殊途，怎麼可能在一起。

    “你瞅瞅他那倔勁，就你這柔弱性子，根本齁不住他，就算勉強在一起了，以後也有得你氣受的。”看我冷著臉子不吭聲，常老婆婆一聲喊嚷道。

    “不會的，奶奶，我求求你了，夫君他也喜歡我，我從他眼神裡看出來了，只求奶奶你就放過他吧，放過他！”如煙姑娘泣血哭叫，摟抱住她奶奶雙腿，說啥都不撒開。

    “那好吧，看在我孫女如此傷心的份上，我就留下你這條命，渾小子，還不趕快帶如煙入洞房？”常老婆婆一聲喊我道。

    “不，我不！”我耿耿脖子喊不。

    這洞房入不得，一旦入了洞房，以後生下一窩蛇崽子，我怎麼跟李家先人交代，還有啥臉活著啊。

    反正都是死，還不如來個痛快！

    “這你看到了吧……好，既然這樣，我先活扒了你師父的皮！”常老婆婆氣的一聲叫，伸手提拎起來張四小子，乾巴老爪子奔張四小子頭頂上去了。

    “不要……強子，救救我，我還不想死，我好歹是你師父呀……”張四小子暈迷迷當中一聲很虛弱叫。

    竟然還活著。

    “師父！”我叫喊一聲師父，眼淚下來了。

    想這個師父是硬派到我頭上的，沒啥感情。

    可我也不能眼瞅著他為我而死啊！

    “好，我答應，我答應你們！”

    我很撕裂一聲喊，眼瞅那老常，一字一句的說道：“不過在我入洞房以後，你要放我們走，因為我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辦，另外我娘也不知道我上哪了。”

    “好，可以。”老常啪嚓一聲摔扔下手裏的張四小子，轉身出去了。

    院子裡的死人都不見了。

    只剩下一些破桌子破椅子，跟那個空曠曠的戲臺。

    “來吧，夫君！”如煙很柔聲喊我，拉我進屋。

    我沒言語，像一截木頭一樣被如煙給扒掉身上衣服，躺倒在床上了……

    “快起來，起來，我們該走了，怎麼樣，春宵一刻值千金吶，像如煙姑娘這等絕色美女，是很難遇到的。”我正昏沉沉睡著呢，被張四小子叫抓喊醒了。

    等醒來一看，自己躺倒在地上，周邊齊腰深的荒草被壓倒一大片，刺眼的陽光懸在頭頂，天亮了。

    “我這是……”我迷糊站起來，四外瞅。

    什麼房子，蛇女，通通不見了。

    “嘿嘿嘿嘿嘿，沒事，沒事，走走走，回家了，回家了。”張四小子扯拽我。

    “你胸口不疼了？”我瞅瞅他問。

    “不疼了，不疼了，你娘下手還算有分寸，扎的不深，另外她也捨不得我死，我死了，誰來教你啊？”張四小子道。

    “奧！”我再沒言語，跟著張四小子一路輾轉回到家裏，見到一臉怒氣的娘。

    “別生氣，別生氣，我說孟成蘭，你性子也太急了，我還能把強子給領跑咋地，來來來，你來搭一下強子脈象，看看他有啥不一樣，嘻嘻嘻嘻嘻，絕對讓你想不到，我帶強子去幹了一件大事！”張四小子蹦噠噠跑到娘身邊，扯拽娘手，讓娘搭我脈象。

    “哼！”娘斜眼瞅他，手腕子一搭我脈象，立時瞪圓了眼珠子。

    “什麼東西，你給強子服用了什麼東西，打通了他的七竅？”娘大叫道。

    “蛇草丹，嘻嘻嘻嘻嘻，怎麼樣，這回兩月之間，強子能出徒了吧？”張四小子嘻嘻笑道。

    “你帶他去找老常了，怎麼弄來的，那常家的蛇草丹，不是隻有常家的女婿，才能享用嗎？”娘一聲問道。

    “我……”一聽娘這說話，我是滿臉委屈的剛要把自己被迫跟蛇女入洞房的事跟娘說，張四小子伸手把我拉到他身後了。

    然後就是跟娘一通白話，什麼他與老常一家有過命交情，這蛇草丹是他給求來的。

    “反正就是這麼回事，當年我無意間救了老常的命，老常這是為還我人情，把蛇草丹給我了，我呢，捨不得吃，給我這愛徒強子了。”

    張四小子是有鼻子有眼的說，轉過身拉我走道：“得了，沒啥事了，我帶強子回去練功，另外也得幫他把這好玩意給消化嘍，要不然浪費了。”

    “奧，孟成蘭，一會兒別忘了炒幾個菜給我下酒，好歹也要謝謝我吧！”隨著拉我出門口，張四小子又一聲喊嚷道。

    “這……”我回頭瞅娘。

    “去吧，強子，娘一會兒過去。”娘是一臉高興，讓我跟張四小子走。

    “你幹嘛要撒謊欺騙娘？”我甩開張四小子拉扯，一聲大喊道。

    “哎呀我的小祖宗，你可小聲點吧！”

    張四小子緊忙捂住我的嘴，拉著我走出多老遠說道：“不這樣編故事，要咋樣，這要是讓你那強勢的娘知道你破了身子，而且還是跟一個蛇精那個了，她不打死你纔怪。”

    “打死了乾淨，張四小子你還有臉說，要不是爲了救你，我能那樣嗎？”我一聲怒吼道。

    “得得得，那我又是爲了誰呢？”張四小子瞅我。

    “我……”我語塞了。

    “哎吆，強子，張師父好，你們回來了，昨晚去哪了，把娘急得不行，四處找你們找不到。”這時候，楊彪從對面點頭哈腰走過來。

    我沒吭聲。

    “嘿嘿嘿，沒去哪，我帶強子出去轉了一圈。”

    張四小子瞅瞅楊彪，嘻嘻一笑說道：“對了，楊彪，你是不是沒啥事，沒啥事過來幫幫我，正好我缺個幫手。”

    “好啊，沒事沒事，讓我幫啥忙？”楊彪一聽，跟我們走了。

    “很簡單，就是吃飽了睡覺，你往那一躺就行。”張四小子說道。

    “啊？”楊彪很遲疑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