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殺驢
“我怕晚上做噩夢。”楊保祿說了和孫友福一樣的話。
蔡水根端菜出來上菜,看著賈貴,說道:“賈隊長來了,今天吃幾個火燒啊。”
賈貴擺了擺手。
“奧,五個火燒。”蔡水根說道。
“一個都不要。”賈貴說道。
“賈隊長,今天真不巧,店裏沒什麼像樣的菜了。”蔡水根以為賈貴還想吃炒菜呢。
“沒有正好,我們正好不吃。”賈貴說道。
“喲,不餓?”蔡水根問道。
“都餓了一天了,是黑藤太君不讓我們吃。”老六說道。
“不會吧,這黑藤太君光讓你們幹活,不讓你們吃飯?”蔡水根說道。
“太君怕我們一吃飯,就他媽幹不好活了。”賈貴說道。
“隊長,我怎麼局看不出來,這幾個人裡面有八路啊。”老六盯著蔡水根看了一會,對著賈貴說道。
“廢話,連我都看不出來,你能看出來麼?”賈貴說道。
賈貴和老六一直坐到了下午,老六實在是熬不住了,藉着尿遁跑了,賈貴就等著沒人了,把孫友福三人都叫到前面來。
“賈隊長,鼎香樓的三位良民都來了,您有何吩咐啊?”蔡水根對賈貴說道。
“怎麼都是良民了,那我還來幹什麼啊!”賈貴說道。“你們是不是良民,得要我說的算。”
“對對對,賈隊長,您這是有什麼事啊還?”蔡水根說道。
“其實啊,我看真你們都來了,也就放心了,其實啊,平時我沒少佔你們便宜,但是我也沒少幫你們啊。”賈貴說道。
孫友福和蔡水根隨口答應著,看著賈貴走到了楊保祿面前。
“楊保祿,我看你眼睛裏麵怎麼有一股殺氣啊?”賈貴說道。
“沒錯啊,一會我的去宰驢呢。”楊保祿抱著肩膀說道。
“你宰驢的時候,可一定要告訴我一聲。”賈貴說道。
“什麼意思?”楊保祿問道。
“還用問麼,我他媽害怕。”賈貴說道,賈貴這個人暈血。
孫友福等人都笑了,這時候,警備隊的劉副官進來了。
這時候黃金標和齊彬剛進城,劉副官就被黃金標派進來訂餐了。
“孫掌櫃,今天晚上八點,在鼎香樓給我擺一桌酒席,黃隊長今天晚上要在這請客,你們家齊局長也來。”劉副官說道。
“劉副官,你怎麼來的這麼晚啊,這馬上就要殺驢了,哪有時間備菜啊。”孫友福說道。
“正好啊,現殺現吃,最好吃了。”劉副官說道。
劉副官一掃屋裏的人,看見了賈貴了,用手一指賈貴,對著孫友福說道:“孫掌櫃,聽清楚了,八點之前,把這些閒雜人等都給我趕走了,別打擾了黃隊長吃飯。”
“你小子指誰呢?”賈貴用扇子扒拉開劉副官的手。
“哎呦喂,這不是賈隊長麼,真是屎殼郎掉煤堆裡,不動換我還沒看見呢。”劉副官說道。
“廢話,我想知道知道,這黃隊長請客,都請誰啊?”賈貴問道。
“您老就別費這個心了,肯定沒有你。”劉副官說道。
劉副官一甩衣袖,扭頭走了。
“媽的,真是屎殼郎拜把子,臭到一塊去了。”賈貴對著劉副官的身影啐了一口。
賈貴揮了揮手,讓蔡水根和楊保祿先出去,自己要和孫友福單聊。
“孫掌櫃,你說啊,這八路為什麼總上你這來啊?”賈貴說道。
“誒呦,誰說的,哪有啊。”孫友福肯定不承認啊。
“還不承認,上次黑藤太君在你這搞親善,親善沒搞成,反而讓八路當猴耍了一通,到現在黑藤太君腦袋還轉筋呢。”賈貴說道。
“這八路可能,也許,大概,差不多是來過幾次。”孫友福支支吾吾的說道。
“幾次?他們常來!”賈貴說道。
“哎呦喂,賈隊長,這八路來的再勤快,也沒您來的勤快啊。”孫友福說道。
“廢話,八路要別我來的勤,你這就不是飯館了,是八路的根據地了。”賈貴一拍桌子說道。
“我承認,八路是上我們這來過,可是您說,八路為什麼上我們這來?”孫友福反問道。
“你問誰啊?我讓你說呢!”賈貴說道。
“好,其實這事特別簡單,你想啊,這八路是幹什麼的?專門跟皇軍作對的,當然了,他們也不待見像您這樣的,所以你們以上哪,八路就很容易上哪,他們好找你們算賬啊,我總不能讓你們和皇軍不來吃飯吧?”孫友福說道。
“那合着使我們把八路引到這的?”賈貴有些轉不過來腦筋了。
“對啊。”孫友福笑道。
“這話好像是有些道理。”賈貴眼睛滴流亂轉,“那就是說沒皇軍,哪來的八路啊?”
“就是啊。”孫友福連連點頭。
“不對啊,我是不是又讓你給繞糊塗了?”賈貴說道。
“沒有,沒有,您這一回比哪一回都明白。”孫友福說道。
“等會兒,讓我想想,皇軍,八路,八路,皇軍,怎麼這麼亂啊?”賈貴說道。
“一點都不亂,您再想想。”孫友福說道。
“也就是說,有皇軍就有八路,有八路我們就要捱揍,我們上你這吃飯來,八路就跟著來?”賈貴說道。
“對對對。”孫友福說道。
“這裏麵怎麼沒有你們的事啊?”賈貴說道。
“本來就沒我們的事啊。”孫友福說道。
賈貴皺著眉頭,想不明白了。
“賈隊長。”楊保祿從外面進來,手裏拿著明晃晃的一把宰驢刀。
“啊?你要幹什麼?”賈貴嚇得退了幾步,還以為楊保祿要對自己動手呢。
“你不是說,宰驢之前告訴你一聲麼?”楊保祿說話的時候就愛抬手,一邊說著,一邊抬手往前走。
賈貴看著這宰驢的刀離著自己越來越近,也不問為什麼八路總來鼎香樓了,撒腿就跑,把蔡水根孫友福他們都看楞了。
“這他媽什麼玩意。”楊保祿說道,這不是耽誤自己宰驢麼。
“哈哈哈。”蔡水根和孫友福看著賈貴走了,都笑了,去後院幫著楊保祿宰驢了,這接下來好幾天的生意都指著這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