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雅嵐猶豫著要不要跟上去，祁陽爍卻搖頭。

    想到年幼時期，女配也曾和別人家的孩子一樣。

    祁陽爍情緒複雜，“她本不是個壞孩子。”

    而且剛纔有些事，大家都說開之後，發現了女配有自己不為人之的其他面目。

    或許對於若可靈而言，女配纔是最為特別的那個人。

    是宿敵，卻也是自己憧憬的人。

    現在沒有人能想得到女配想對若可靈說什麼，可若有機會，還是讓她們自己去解決吧。

    蕭雅嵐嘆了口氣，“我不是擔心她做什麼，我是想問她，為什麼她不利用這次機會，乾脆幫太子那個啥玩意登上去呢？”

    既然都有能重來一次的機會，而“祁紫芸”這具身體又知道很多事。

    放在太子所追求的目標中，不正是非常有利的情況嗎？

    蕭雅嵐提出來後，不只是她一個人不明白，其他人也是如此。

    ……

    走至外邊無人的地方，走在最前面的人才停下腳步。

    “我此次出現，不會再有下一次。”

    若可靈跟隨在後邊停下，輕聲嘟囔道，“我知道。”

    在她們身後的素白微微皺眉，若不是他一直都很清楚現狀是什麼，恐怕也得陷入迷茫之中。

    此時在他的面前，不管是祁紫芸還是若可靈，她們都不是素白現在所知道的人。

    她們身上，有相似的氣息。

    “我倒是意外，原來不是因為我，而是因為你的執念，纔有了這麼一遭。”祁紫芸說完，自嘲一笑，“想想也是，聖女大人怎麼會在意我。”

    “你不該那麼想聖女大人。”若可靈不悅皺眉，“聖女大人她對所有人都是一樣的。”

    “是嗎？那她為什麼沒有真正聽我的願望呢。”祁紫芸冷聲道。

    祁紫芸知道她眼前的若可靈是誰。

    和她的情況一樣。

    現在的若可靈為什麼會被過去的事情困擾，是因為過去的她，也存在著。

    此時，是過去的她們在對話。

    若可靈抿嘴，沒能想到祁紫芸會這麼說。

    “罷了，你開不得玩笑。”祁紫芸本意也不是真的要那麼說，見若可靈談不下去，她沒再逗弄若可靈的意思。

    “你們所說的事情，我全都知道。”

    不管是太子的做法，還是他們那些人對“丞相之女”的感情。

    當祁紫芸死亡的那一刻，她全都知道了。

    “或許我想，素白公子比我更清楚是為何如此。”祁紫芸看向素白。

    她對於素白這個人，有著許多想法。

    祁紫芸還沒有忘記，當她真正第一次遇到素白時，素白看向她的眼神是疑惑的。

    那時的素白雖然已經沒有多少命數，但他還是決定試著跟祁紫芸接觸一次。

    後來素白告訴了祁紫芸真相。

    很多真相。

    比如祁陽爍並非她的親哥哥，還有太子又是如何在背後做了那些事情，包括若可靈憧憬她，想要成為她這樣的人。

    在得知那些時，祁紫芸的心情很複雜，但她還是決定照樣那麼下去。

    “若可靈，你不該成為我這種人，也不應該去憧憬我。”

    祁紫芸看著若可靈，直言出她的所想。

    “我並不值得任何人去喜歡。”

    祁紫芸對自己的定位一向很清楚。

    除了在知道太子做了些什麼時，她曾迷茫過，但她還是選擇了接受。

    當時該發生的事情都發生了，總不可能隨隨便便就停止下來。

    爲了表達對素白的感謝，祁紫芸想讓素白作為丞相府的樂師，同時她會幫素白去想辦法找解藥。

    但是當時的素白拒絕了，並且以著他需要去找聖女大人為由，離開了。

    後邊的事情，祁紫芸並不知道。

    只是她看到現在的素白，還是頗有好感，對他的感激依舊存在。

    “那是你的想法，你不能代表我的想法。”若可靈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憤怒，像是知道了真相，無法接受的模樣。

    果真，她所知道的丞相之女並非是純粹作惡的貴女。

    “我無法理解你，你有很多機會能去解釋，你為什麼不那麼做？”若可靈說道。

    祁紫芸輕笑，“你看，這不又回到了我們曾有過的對話嗎？”

    “你我終究是不同的。”

    身為貴女，確實讓很多人都覺得羨慕。

    “早知如此，或許真應當讓蕭雅嵐過來，讓她給你解釋是為什麼。”祁紫芸輕嘆氣。

    若可靈想要說點什麼，祁紫芸卻還是繼續說著：

    “成為蕭御謙的道侶後，你覺得如何？”

    若可靈頓時語塞，沒想到祁紫芸會問她這個問題。

    “成名背後所付出的代價，難道你還不清楚嗎？貴族身後揹負的東西，你還沒看到嗎？”

    有些事，哪能是想要改變就改變。

    她的前路已經註定是那樣，後路再怎麼變，都無法真正地改變過來。

    更別說……

    她確實犯下了錯誤。

    她錯愛了人。

    “我這次出現，是想讓你也放下執著，不屬於我們的世界……終究和我們無關。”

    祁紫芸走到若可靈的身邊，“還是說，你覺得看著我和蕭御謙在一塊，也很好？”

    “你！”若可靈的眼神變得震驚，沒想到祁紫芸會這麼開口。

    她怎麼可能會覺得是好事。

    即便沒對蕭御謙動過真心，但還是曾經動心過。

    “我開個玩笑罷了，我怎麼可能會和他在一塊。”祁紫芸露出輕蔑的眼神，覺得若可靈的反應著實好玩。

    “祁小姐，你沒必要再逗弄她。”素白還是止不住出聲，不願再看到她們兩個人對話。

    祁紫芸不怒反樂，“你也知道我在逗弄她，但她還不知道呢。”

    意識到自己被耍了，若可靈有種惱羞成怒的衝動。

    “我要對你說的就這些，你若原意，我們該如何做，你心裏也清楚。”

    “我向來也是說到做到，這次離開，我會徹底放下。”

    祁紫芸已經看到了自己想看的了，那些沒完成的事情，她都做到了。

    而且……

    “你看，這一次，你不是如願以償，已經和‘我’做成朋友了嗎？”

    祁紫芸笑得很好看，但若可靈卻無法接受。

    “那是別人，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