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問題問得有些突然，若可靈都沒有主動去想過，因而一開始還是有些猶豫。

    然而，就在她看到祁紫芸淺笑時，她瞬間得出了答案。

    “該放下的，早就放下了。”

    特別是淨化術的那一次。

    當時若可靈非常地糾結，自己到底是要選擇繼續隱瞞，還是選擇幫助祁紫芸。

    就在那一次，祁紫芸給了她一個臺階，讓她不必再繼續躲藏起來，而是可以大方地公開自己的能力。

    再接著，是因為遇到了素白。

    當她知道素白擁有特殊的能力時，她確實也忍不住好奇心，想知道關於自己又有什麼情況。

    可素白卻告訴她，當她有什麼迷茫的時候，只需要跟隨著祁紫芸的腳步就可以了。

    這讓若可靈明白了，祁紫芸對她而言，果然就是不同的。

    因而當祁紫芸問她有沒有心上人的時候，她想到的人是祁紫芸。

    但她知道，她對祁紫芸的感覺並非愛慕之情。

    祁紫芸對她來說，是這世間裡最為珍惜的人，是不論何人何物都無法媲美的存在。

    要說僅僅因為一次救助而產生的感覺嗎？

    若可靈知道，當然不只是那樣。

    那是無法用言語來解釋的。

    即使祁紫芸不明白不清楚，若可靈也不會去在意。

    不知不覺又陷入了沉默時，若可靈好奇地往祁紫芸那邊一看，發現祁紫芸竟然是在觀察她。

    “紫芸？”若可靈本能地叫了她一聲。

    祁紫芸回過神，也忍住嘀咕了一句，“這麼好看的女主，怎麼就會有人忽略呢？”

    “？”若可靈持續疑惑，根本沒聽懂祁紫芸這是在說什麼。

    “哎，沒什麼。”祁紫芸嘆了口氣。

    她心裏想的是蕭御謙那個傻子，怎麼現在就對若可靈都沒有任何感覺呢？

    即使其他人不知道，但祁紫芸自己本人可是很清楚的。

    若可靈現在的才華可不僅僅是所展現出來的這些，未來還有讓人驚歎的許多能力。

    可是，現在的若可靈彷彿就是另外一個她。

    若可靈因為有些不幸的遭遇，不是很喜歡說自己的事情，也很喜歡把自己的不幸都隱瞞起來。

    在他人眼中，若可靈是個很積極的人，只給人看一些較為普通的一面。

    可實則心裏有多少想法，是他人摸不透的。

    若可靈不知道祁紫芸在消極什麼，她只能先伸出手拍了怕祁紫芸的肩膀，“怎麼啦？”

    “嗯……忽然覺得我好像也沒什麼厲害的。”祁紫芸繼續哀嘆。

    祁紫芸算是看明白了。

    她雖然說是穿書的，但除了知道點原著的情節之外，她確實就沒什麼本事了。

    原本祁紫芸只是想感慨，但聽著的人只覺得心裏像是被人捅了一刀，難受得很。

    若可靈是哭都哭不出來，感覺祁紫芸這個所謂的沒什麼厲害的，根本就不是祁紫芸該說的話。

    祁紫芸托腮，“說來，可靈你覺得御謙和慕司予，他們兩個人怎麼樣？”

    雖然這個問題有些直白，但都說了是閨房秘話，祁紫芸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

    “他們？”若可靈挺意外的，不知道祁紫芸提到這兩個人的用意又是什麼。

    “你看，御謙是三皇子，眼看著好像不得寵，但皇宮裏的事情你可不要小看，這次太子會拉跨得這麼快，也有他不少功勞。”

    “再說慕司予呢，他雖然看起來嘴是比較會說，可這也是他的優點，能輕易說服人，結識不少勢力，指不定也有可能繼承掌門的位置。”

    “從樣貌上來說，這兩人型別不一樣，都是無可挑剔的型別。”

    至於性格……

    祁紫芸選擇性忽略這一點。

    畢竟要說到性格，祁紫芸怕她說的都不是優點了。

    若可靈聽完祁紫芸說的話，倒是很認真地點頭，“的確如此，那紫芸又是如何看待他們二人呢？”

    “我？”祁紫芸愣了愣，“為什麼你要在意我的看法？”

    若可靈同樣覺得疑惑，“嗯？難道紫芸不是想要讓我給你些建議嗎？”

    祁紫芸：“不是啊。”

    若可靈：？

    從這一刻開始，她們兩個人才意識到了這個問題有多麼不對勁了。

    於是，在祁紫芸解釋著她其實是想要當月老，而若可靈則解釋著她對這兩個人根本沒有任何想法的時候……

    她們兩個都沉默了。

    片刻。

    首先打破沉默的人是若可靈，“紫芸，你為何會覺得我應該得和他們在一起？”

    祁紫芸：還能是因為什麼？因為你是女主！

    可是很明顯，這個情況已經不是所謂若可靈是女主，就能敷衍過去的事情了。

    “因為……他們和你看起來很般配。”祁紫芸心虛地低著頭，硬是紅著臉說出這句話。

    若可靈哭笑不得，“紫芸可是認真的？要論樣貌，可無人能和紫芸比。”

    “這個我知道是知道，但是和般配不是一回事。”祁紫芸聳聳肩。

    要說樣貌，祁紫芸從來都是自信的。

    可要說自己的人緣，祁紫芸從來都不敢輕易地斷言，一切都是要小心翼翼的才行。

    若可靈感到些許無奈，“那若不是因這，紫芸又為何覺得我與他們般配，而不是想到你和他們般配呢？”

    霎時，祁紫芸感受到了什麼叫做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她就不該這麼問的！

    現在可好了吧，她想知道的問題不只沒有得出答案，反而還要被若可靈追問……

    看著若可靈期待的小眼神，祁紫芸是感覺是一陣陣的心虛……

    但不管怎麼說，祁紫芸都沒忘記最初的目的。

    雖然這次是沒什麼機會了，但是祁紫芸認為自保更重要，所以——

    “因為你們也都很好呀，所以會忍不住就想著肥水不流外人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