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白的態度沒有什麼改變，還是那樣淡淡的。

    從他的反應中，祁紫芸覺得這些就不是他的主觀態度，而是他的客觀看法。

    祁紫芸覺得吧，素白這個說法有點牽強。

    可擺在現實，還真是如此。

    若是先前的女配，她是絕對不會幫助若可靈。

    能不去虐待若可靈都不錯了，所以現在會讓人覺得她跟原女配不一樣，也不稀奇。

    只是不知為何，如果和其他人說起惡人的話題時，祁紫芸的心裏多少都會有些壓力。

    可唯獨在和素白說到這些的時候，祁紫芸發現自己的心裏還是處於沒有什麼防備的狀態。

    她心想著，難道是因為素白是炮灰存在，不會影響到她的未來，所以纔會如此放鬆嗎？

    即使她是想著要尋找素白的幫助，但是素白這種與生俱來讓她想要信任的氣場，也是讓祁紫芸感到了些許不理解。

    回過神，祁紫芸遲疑片刻，再是說道，“如何看待我，我不在意。”

    “只是，素白你一定要知道我為何清楚嗎？”

    “嗯。”素白果斷地點點頭，對於這件事情，他沒有想要讓步的表現。

    祁紫芸嘆了口氣，意識到自己是沒有辦法敷衍了。

    她單手托腮，鬱悶地想著還有什麼理由能夠讓人相信的呢。

    在祁紫芸大腦快速運作的期間裡，素白沉聲說了句，“你興許不知道，你的身上……有不屬於這具身體的氣息。”

    在素白的眼中，他能看到每個人的氣息，但是卻在祁紫芸的身上看到了兩份不一樣的氣息。

    這是從未見過的情況。

    不管這是不是跟祁紫芸知道此事有關，素白也很在意，下意識認為祁紫芸的身上有著什麼秘密。

    可他也不知道，僅僅一句話，當場讓祁紫芸的大腦宕機。

    祁紫芸的腦海裏只剩下這句話——

    有不屬於這具身體的氣息。

    這……這是在暗示她，他知道了她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了嗎？！

    祁紫芸瞬間慌張，本就想不出什麼好理由，還被素白這麼一說。

    此時祁紫芸感到點後悔，覺得自己剛纔應該趁機跑路纔對。

    “為何如此慌？”

    素白還是盯著祁紫芸看，感覺到了祁紫芸的焦躁。

    “素白……換成你被人這麼說，難道你不會覺得很慌張嗎？”祁紫芸此刻不是哭笑不得，她是連要做什麼表情都不知道了。

    如果說，她現在承認了這個事情，那麼會引來什麼後果？

    懷香曾經提醒過她，不要輕易地告訴人……

    素白搖頭，“不會。”

    “那你可真厲害。”祁紫芸抽抽嘴角，只能是先嘆口氣，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些什麼了。

    “人生來都有屬於自己的氣息。”素白微微撇開頭，這時倒是不再給祁紫芸壓力了。

    祁紫芸一愣，不知為何，此時想到了魔獸的黑霧，那是代表著魔獸的氣息。

    霎時，她對素白問道，“你能這麼說，是因為你能看得到？”

    素白沒有承認，卻也沒有對祁紫芸否認，只是沉默地看著她。

    祁紫芸直接把他的行動當做了預設，明白了他的意思，這時候她反而不覺得有什麼好害怕了。

    “既然你能看得到，我也確實瞞不住你。”

    祁紫芸想著自己都已經暴露了，再怎麼掩飾都沒有意義。

    其次素白竟然有這能力，祁紫芸只覺得驚訝，忽然之間素白的形象在她心裏變得高大上了起來。

    原著中不曾提到過，只是讓人覺得素白這人很神秘，總能知道一些事情，像是個玄學大師。

    如今祁紫芸知道原來是這情況，倒也能明白為什麼女配想要素白，但卻得不到素白。

    眼看祁紫芸像是鬆了一口氣，素白不解地問道，“這和你所知的情況有關？”

    祁紫芸點頭，“對，原因就和你見到的那般，我變了很多，而新的我，也知道很多，這其中也包括了你和可靈的關係。”

    素白聽完，卻還是有些疑惑，“既然如此，你為何要選擇躲起來？”

    “躲起來？”祁紫芸反問素白，“什麼意思？”

    “你的氣息躲在了另一層氣息之下，被它所籠罩著。若你不自行撕開，你將永生都披著它。”素白的話說得深沉，卻不是隨意說說，而是充滿了真情實意的勸告。

    祁紫芸愣了愣，“抱歉，我還是沒有聽懂。”

    “不懂也無妨，終有一日，你能明白。”素白淡淡應著，看起來反而要比祁紫芸更看得開。

    祁紫芸眨眨眼，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他是什麼意思。

    如果說，因為她是用了原女配的身體，所以有兩個氣息在，她可以理解。

    但是後邊說的，說她被另一層氣息籠罩著……

    祁紫芸可就真的是想來想去，都不知道他所表達的是什麼意思了。

    糾結之下，祁紫芸還是眨巴眨巴眼睛，“你不能先告訴我嗎？”

    “我若告知你，那你又可否會告知我。”素白反而問起祁紫芸，依舊是把這個選擇丟給了祁紫芸，讓她自己做決定。

    祁紫芸覺得鬱悶，也不想再去在意形象了。

    她當場趴在桌子上不想動，“你這是在為難我，素白，你要這樣我就要用可靈來威脅你了。”

    “無妨。”素白不為所動，依舊堅持著自己的立場。

    祁紫芸發現這個辦法也沒有用了，才意識到自己是真拿素白沒有什麼辦法。

    忽然，素白說了句，“紫芸可是在意魔教。”

    “！”祁紫芸下意識抬起頭，瞪大眼睛看著素白。

    她不知道素白到底是什麼能力，竟然能說到她所在意的事情上邊。

    “你大可不必擔憂，我和魔教不共戴天。”

    唯有這句話，素白說時眼中帶著一絲怒意，讓祁紫芸見著都能同感深受他對魔教的恨。

    除此之外，素白也說道，“你身上沒有魔修的氣息，我相信你是正道之人。”

    祁紫芸：那我還真謝謝你。

    但是不管再怎麼說，祁紫芸發現自己還是不好解釋情況，而且為什麼素白要那麼糾結？

    說起來，素白不也是排斥女配的人才對嗎？

    “看你這般不語，恐怕，你還真是來自外界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