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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一十二章 (番外二)幸運的小白臉

    “剛纔是誰說梁老師孬種的?”

    文鳶一句話,讓現場鴉雀無聲。

    “請問您是......?”

    不知過了多久,梁涯鼓起勇氣向文鳶問道。

    看著文鳶的眼神,帶著熾熱。

    被一旁他的女朋友看到,冷哼一聲,甩開了他的胳膊。

    “先回答我,剛纔是誰罵梁老師的!”

    文鳶冷麪如霜,冰冷的氣場籠罩全場。

    “梁老師是......梁牧?”

    梁涯不確定地問道。

    這也是祠堂內眾人好奇的問題。

    更是梁牧搞不清楚的問題。

    “不然這裏還有誰有資格被稱為梁老師?”

    文鳶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

    “這位美女,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梁牧他只是一個還沒畢業的大學生啊。”

    梁涯困惑道,同時身體意圖往文鳶身前靠近,卻被文鳶的黑衣保鏢給擋在幾米外。

    “是啊,肯定是認錯人了。”

    “梁牧他一個毛頭小子,何德何能當老師?”

    族裏眾人,紛紛附和。

    “呵!”對此,文鳶只是冷笑一聲。

    而後一指梁牧,大聲道:“我們永劫集團看中了梁牧先生的才華,決定不等他畢業,就先聘用他為我們集團旗下學校的老師。

    所以喊他一聲梁老師,有問題嗎?”

    原來是這樣!

    “才、才華!”

    梁涯突然結巴起來。

    這兩個字,距離他好像很遙遠。

    梁牧自己也聽懵了。

    他回想了很久,自己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冶金工程大學生。

    既沒拿過獎學金,又沒參加過什麼驚天動地的比賽。

    平時待的最多的地方,除了宿舍就是食堂。

    哪來的才華讓永劫集團看上?

    但此時,人群裡卻有人驚撥出聲:“永劫集團......難道是那個大名鼎鼎的投資巨鱷,永劫集團??”

    “投、投資巨鱷?”梁涯更結巴了。

    而發出驚呼的那人,卻奇怪地看著梁涯:“梁涯,你不是在城裏賺了大錢嗎,怎麼連永劫集團都沒聽過?

    這可是咱們炎國新興豪門,聽說背後資產有好幾百億嘞!”

    “咕嘟!”

    人群裡,響起一連串咽口水的聲音。

    幾百億!

    這是多少人一輩子都不敢想象的天文數字?

    梁涯也傻了,愕然轉頭看著自己的女朋友。

    他自己幾斤幾兩自己心裏清楚。

    說是在城裏發了財,其實是打工的時候,偶然傍上了女朋友這條大腿。

    所有的錢,也都是來自女朋友的“施捨”。

    簡單來說,他比暴發戶還不如。

    暴發戶人家至少見過一些大世面,可梁涯的本質始終還是一個打工仔。

    不認識永劫集團這種大豪門,也是正常的。

    他本來期望女朋友能給他介紹介紹,可轉頭看著女朋友茫然的表情,瞬間明白自己女朋友也不認識永劫集團。

    女朋友的家世他很清楚,所以不認識永劫集團,只能是兩個原因。

    要麼,永劫集團是個不入流的小企業,顯然這個原因可以直接排除。

    要麼,就是處於超越了女朋友家族認知的境界。

    豪門之間,亦有差距!

    而就在這短短不到一分鐘的時間裏,祠堂裡的眾人態度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原本匯聚在梁涯身邊的那群人,不知何時挪到了梁牧身邊。

    “嗨呀!我早就說我們村小牧有前途!

    看看,被我說中了吧?”

    “小牧是這一輩裡混得最好的吧?”

    “你們幾個,還不快去認識認識你們梁牧哥哥?”

    這些恭維的話,梁牧不久之前才聽過。

    只是那個時候,是對梁涯說的。

    梁牧暗自感慨,卻也暗自惴惴不安。

    現在的場景,讓他感到不真實。

    就像是在做夢一般。

    而提到夢,自從文鳶出現後,他腦中冒出來的似遙遠似真實的夢境畫面便一刻也沒停過。

    零零散散,光怪陸離,讓梁牧腦中嗡嗡作響。

    “所以現在......可以告訴我是誰罵的梁老師嗎?”

    文鳶淡淡道。

    剎那間,周圍眾人齊刷刷指向了梁涯的女朋友。

    這一指,讓梁涯臉色蒼白,也讓梁涯女朋友臉色難看到了極致。

    “是我說的,怎麼了,不行啊?”

    梁涯女朋友兩手叉腰,瞪著眼道。

    一旁的梁涯身體狠狠一顫,心道完蛋。

    果不其然,見梁涯女朋友態度囂張,文鳶雙眼立刻眯了起來。

    卻什麼都沒說,只是朝身後動了動食指。

    說時遲,那時快。

    沒等梁涯女朋友反應過來,文鳶的一名保鏢已是閃到面前,給了梁涯女朋友一巴掌。

    “啪!”

    清脆的巴掌聲,嚇到了所有人。

    “你、你敢打我?!”梁涯的女朋友懵了好幾秒,後知後覺地捂著高腫的臉頰,不可思議地尖叫了起來。

    “太聒噪,扔出去。”

    文鳶面無表情道。

    於是下一秒,梁涯的女朋友便被文鳶的保鏢扔垃圾一般,從祠堂裡扔了出去。

    祠堂裡眾人再次被嚇得一顫,幾個小孩甚至都被嚇哭出聲。

    梁涯足足愣了好幾秒,而後才反應過來,驚恐地追出門去。

    “唉喲!唉喲!”

    門外,梁涯女朋友已經扶著腰慘叫起來。

    見梁涯從祠堂裡跑出來,她頓時氣得尖叫道:“你個廢物!快替我打回去啊!”

    然而梁涯哪裏敢,只是將女朋友攙扶起來,小聲道:“咱們快走吧,那個女人好像不太好惹......”

    話沒說完,便被女朋友甩開。

    “自己女人被打了,你竟然想著逃跑,算什麼男人?!

    你不打是吧?

    好!

    我自己去打回來!”

    說著,便掄起袖子,準備衝回祠堂內。

    可這時,文鳶帶來的那群人已是將門口擋著。

    就這麼面無表情看著梁涯女朋友,也不說話。

    然而可怕的威壓,已經當頭籠罩過來。

    梁涯女朋友臉色頓時一白,氣沖沖的腳步也停了下來。

    “哼!這可是你讓我走的!”

    對著梁涯吼完後,她氣呼呼轉身走了。

    梁涯自然不可能多待,也灰溜溜地跟在了後面。

    可當二人來到停車的地方時,卻傻眼了。

    只見他們的那輛車,竟然不知何時翻了一個麵過來!

    “誰幹......!”

    憤怒的話還沒說出口,二人心裏齊齊一震,卻是都想起了梁牧當時在路上和他們說過的那句話。

    “鄉下路抖,小心翻車。”

    此時想來,就好像事先預言。

    梁涯背後寒氣直冒,驚懼地看著祠堂方向。

    “梁牧,你怎麼變得這麼可怕了......”

    這邊梁涯已經察覺到自己和梁牧之間的差距,死了繼續對付梁牧的心。

    可梁涯的女朋友卻仍不甘心,咬著牙道:“啊啊啊!我今天受到的羞辱,一定要連本帶利討回來——”

    二人沒有注意到,一綠一橘兩道身影,從車後方悄然離開。

    另外那邊,祠堂裡所有人都被文鳶的言行舉止給震懾到了,沒人敢喘一口大氣。

    文鳶也發現這裏不是談話的地方,便對著梁牧道:“梁老師,我的名片您收好,有事隨時給我打電話。

    後續事宜,會等您暑假結束後再聯絡您。

    今天就先告辭了哈。”

    說完,又深深看了梁牧一眼,便帶人坐上車隊離開了。

    梁牧愣愣地看著手裏的名片,心裏充滿困惑。

    按理說,就算永劫集團看中他的才能,可為何堂堂集團董事長要親自來見他呢?

    很明顯,文鳶對梁牧的態度不同尋常。

    關心、尊敬、保護......

    如果梁牧沒瘋的話,甚至還隱隱感覺到了一絲愛慕?

    堂堂幾百億身家董事長愛慕自己?

    怎麼想都不太可能啊。

    除非......

    ‘她看上了我的顏值?!’

    梁牧心中一驚。

    這個可能性,倒是挺大的。

    但無論如何,族裏眾人都已對梁牧的態度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

    祭祖大典結束後,更是恭恭敬敬地一起把梁牧送回了家。

    直把在家等著的梁牧爺爺奶奶給看傻了眼。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孫子考上華清京大了呢。

    ......

    這天晚上,梁牧獨自在房間裡,看著手裏的名片,久久沒有睡著。

    “她說放完暑假才聯絡我......

    難道暑假過後,我真的要去當老師了?”

    梁牧苦笑著搖頭。

    今天發生的事,也太夢幻了。

    然而就在此時,他的腦海裏卻再次出現夢境畫面。

    一座名為古籍館的建築,從畫面裡蹦了出來。

    畫面中,他坐在古籍館中,耳邊傳來了“梁老師”的稱呼。

    一轉頭,一位頭戴白色蝶形絲巾的女生,巧笑嫣然。

    正是文鳶!

    緊接著,越來越多身影,出現在了畫面裡。

    熟悉的名字,也一個接一個蹦了出來。

    丁佩蘭、鄭知環、姜諾詩、趙煥、董大高、風梓嵐......

    不知為何,梁牧總覺得今後還會在現實裡遇到夢中的這些人。

    就和文鳶一樣。

    一時間,梁牧陷入一種微妙的心情。

    忐忑當中,又帶著期待。

    隱隱覺得,一覺醒來後,世界好像變得和原來有些不一樣了。

    “我倒要看看,這個世界還會給我什麼驚喜......和驚嚇......”

    ......

    此時的梁牧,還不知道有一支車隊正氣勢洶洶地殺向村子。

    領頭之人,正是梁涯女朋友。

    她始終咽不下那口氣,決定報復。

    可當她回家跟家人說要報復永劫集團時,迎來的卻是錯愕的一句:“你特麼的是不是瘋了?”

    她沒有放棄,動用了自己的小金庫,從地下世界僱來了一大幫人。

    並帶著他們,殺到這座村子來。

    反正在她眼裏,報復梁牧和報復永劫集團,都差不多。

    至於梁涯......

    早就被她踹出男朋友行列了。

    而就在一行人剛剛抵達村口時,讓他們意想不到的事情出現了。

    夜色下,一名喝得爛醉的酒鬼,正跌跌撞撞地從道上而來。

    而通往村裏的,只有這一條路。

    “媽的,死酒鬼,快滾開!”

    梁涯的女......前女友見狀,叫僱來的人下車,把酒鬼踹開。

    然而就在下一秒,原本還在道上踉踉蹌蹌的酒鬼,竟然憑空消失了。

    一瞬間,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揉了揉眼睛。

    “見鬼了,剛纔你們都看到人了對吧?”

    就在眾人感到詭異時,卻發現僱傭自己的女老闆很久沒說話了。

    朝車裏看去時,頓時瞪大了一對對眸子。

    那個之前消失的酒鬼,竟然不知道何時上了車子!

    而且還坐在了梁涯前女友身邊!

    一時間,所有人都被這驚悚的場景給嚇到了。

    而梁涯前女友,更是臉色蒼白,瑟瑟發抖。

    從她的角度看去,身旁酒鬼其實是一名不修邊幅的青年。

    他頭髮凌亂,鬍子拉碴。

    身上的襯衣更是沾著一團一團的汙漬,好像幾個月沒洗澡似的。

    一手拿著一個軍綠色酒壺,一手則是隨意地搭在了梁涯前女友肩上。

    可這一搭,卻好似有一座大山壓在肩上,讓梁涯前女友動彈不得。

    車上的另外幾人,也被嚇得冷汗直流。

    車子裡,沒有一人敢說話。

    “嗝~~~”

    突然間,鬍子拉碴的青年,打了一聲酒嗝。

    並隨著他的轉頭,濃濃酒氣當頭薰向梁涯前女友。

    “我......嗝......姓蔣,來自......嗯......永劫集團。

    我知道你們想幹什麼......也知道你背後的家族幾斤幾兩。

    如果你不想一夜之間從一個大小姐變成......呃......乞丐的話,勸你把眼睛擦亮一點,別惹不該惹的人。

    聽懂了沒?”

    蔣姓青年醉醺醺道。

    梁涯前女友哪敢說其他的,只是拼命點頭。

    “行了,我走了,祝你們晚上別做噩夢......”

    話音落下時,蔣姓青年也從車上消失不見。

    車內車外,目睹著這一幕的所有人,全都嚇得頭皮發麻。

    很快的,一群人以最快的速度啟動車子,逃向遠方。

    恨不得給車子裝上翅膀。

    夜色下,蔣姓青年看著天空,咕噥著道:“那些傢伙也太懶了,把這無聊差事推給我蔣文和來做。

    有那二位守在村裏,誰能動得了梁大佬?

    罷了罷了,誰叫我上輩子欠他們的呢......”

    ......

    ......

    剩餘的暑假時間,梁牧乾脆全在村裏度過。

    陪兩個老人嘮嘮嗑、逗弄逗弄果凍和布丁、時不時去十二生肖塔上看星星。

    日子過得悠閒而瀟灑。

    唯一讓梁牧不爽的是,那天之後,經常有族人藉着各種名義上門拜訪。

    也包含了許多一輩子沒見過幾次麵的遠房親戚。

    那些人心裏打的什麼主意,梁牧一清二楚。

    無非是想巴結梁牧,靠近永劫集團,好獲得一些好處。

    對於這些居心叵測的親戚,梁牧自然是全部打發走。

    但相對的,他不會忘記那些平日裏真心實意對家裏好的人。

    尤其是他不在村裏時,經常照顧二老的鄰里鄉親們。

    來的客人裡,他只會留下這些人。

    可把他們感動壞了,直言好人有好報。

    ......

    時光荏苒,暑假一轉眼到了尾聲。

    梁牧也收拾好了行禮,告別二老,踏上了回校旅程。

    而這一次,他帶上了果凍和布丁。

    如果文鳶沒和他開玩笑,那麼回去之後,他就不再是大學生,而是一名有著工作的老師了。

    那樣一來,就有收入可以自己在外面租房,也就可以養的了這倆貨了。

    ......

    梁牧讀的大學,名為左海大學,位於江南省的左海市。

    城在海左,海在城右,因毗鄰東海而得名左海市。

    而左海大學,也算是江南省不錯的學校。

    但比起各大名校,還是有很大差距的。

    當梁牧一路揹着兩隻肥仔,吭哧吭哧趕回學校後,卻一直都沒接到永劫集團的電話。

    以至於他都開始懷疑,文鳶是不是在和他開玩笑了。

    讓梁牧蛋疼的是,左海大學是不允許在宿舍養寵物的。

    於是來到宿舍樓下的梁牧,便面對了一個尷尬的情況。

    “什麼味兒?”

    一名坡腳老頭,狐疑地走了過來,鼻子對著梁牧的揹包不停聞著。

    “是我帶的家鄉土特產,老呂......”

    梁牧下意識撒謊道。

    可下一秒,坡腳老頭卻怒瞪雙眼:“小子,你叫我什麼?!”

    梁牧先是一愣,而後心裏暗暗叫苦。

    這些日子裏,夢中記憶出現得越來越頻繁了。

    這一現象,也影響到了梁牧現實的記憶。

    眼前的這個跛腳老人,是他這棟宿舍樓樓管。

    但偏偏在那夢裏,也有個樓管,也是跛腳,名叫老呂。

    所以梁牧記憶混亂間,竟然把眼前這位樓管的名字喊成了老呂。

    “臭小子,在這待了好幾年了,連我名字都能喊錯?!”

    眼前的樓管,明顯很是不滿。

    梁牧擔心繼續在這糾纏下去,會讓揹包裡的果凍和布丁被發現。

    於是突然指著門外喊道:“快看!那裏有人帶女生進來!”

    “什麼?!哪個吃了熊心豹子膽的,敢當著我的麵違反校規?!”

    跛腳樓管氣呼呼地看向門外。

    可那裏根本什麼都沒有。

    他這才意識到自己被梁牧騙了。

    但一轉頭,梁牧已經逃之夭夭了。

    樓管只得在原地罵罵咧咧。

    ......

    梁牧一路狂奔回宿舍後,果凍和布丁終於忍不住了。

    兩個傢伙本就不喜歡待在狹窄的揹包裡。

    梁牧剛把包放下來,它們便迫不及待地躥了出來。

    “我勒個去!這啥啊?!”

    這下子,可把宿舍其他舍友給嚇到了。

    梁牧所在的宿舍,是一個標準六人間。

    因為今天是暑假最後一天,所以其他人已悉數到位。

    見梁牧揹包裡突然冒出一貓一狗,都被嚇了一跳。

    “哪來的?”

    最初的驚嚇後,有舍友好奇問道。

    “家裏養的......”

    梁牧不知道怎麼給舍友解釋自己把果凍和布丁帶來的事。

    “你不會打算養在這裏吧?

    就算我們同意,學校也不可能同意啊!”

    有舍友好心說道。

    “只是暫時先放一下。”梁牧搖頭。

    可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

    果凍和布丁都不是老實待著的貨,很快就被同一棟樓的其他學生髮現了。

    而並不是每個學生都能像梁牧舍友那麼善解人意。

    很快的,就有學生投訴到了樓管那裏。

    當天晚上,跛腳樓管便追殺過來,並一眼認出梁牧。

    於是乎,新仇舊恨之下,跛腳樓管當即發作,吼著命令梁牧,立刻把兩隻寵物帶出學校。

    不然,他就報告給學校領導。

    “樓管,梁牧他只是暫時放幾天而已。

    你催得這麼緊,一時間怎麼可能安頓好兩隻小可愛......”

    梁牧的舍友看不下去了,想幫忙勸勸樓管。

    可樓管不僅沒有通融,反而更加嚴詞厲色,指著梁牧的舍友們威脅道:“你們是想包庇犯了校規的梁牧嗎?

    行啊,那我就當你們一起犯了校規,把名單全部提交給校領導好了。”

    舍友們都被氣到了,卻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幫梁牧。

    就在這時,梁牧的手機突然響了。

    看著來電顯示的號碼,梁牧先是一愣,而後趕緊接了起來。

    這個號碼他雖然一次都沒打過,卻早已存在了通訊錄中。

    沒錯,正是文鳶的。

    接通後,電話裡傳來文鳶熟悉的聲音:“梁老師,你行禮收拾好了嗎?

    我的車已經在樓下等你了哦。”

    樓下?

    不會是宿舍樓下吧?

    梁牧下意識走到走廊邊上,往下望去。

    果不其然,曾在村裏見過的那輛車,便靜靜停在樓下。

    一張清純的面孔探出窗外,纖手衝樓上招著手。

    不是文鳶,又是誰?

    而這一幕,也被宿舍樓其他男生看到了。

    “樓下有美女,大家快出來看啊!”

    一時間,不少男生紛紛被驚動,擠滿了各層走廊。

    “美女在衝我招手呢,嘿嘿!”

    “胡說八道,明明是衝我招的!”

    “好像是個不得了的富婆誒。”

    梁牧的宿舍,也被驚動了。

    當舍友看到樓下的架勢後,忍不住咬牙切齒:“可惡,是哪個小白臉這麼幸運,被這麼漂亮的富婆包養了!”

    此時,梁牧卻一臉古怪。

    要不要告訴舍友,他就是那個“幸運的小白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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