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九章 那就叫你小紅花吧
讓赤袍男子憤怒的是,對面這個帶著蝶形面具的女人竟然回都沒回他。
“怎能如此無禮?!”
赤袍男子眼裏升起了怒火。
這時,樓上突然傳來一個年輕男人的聲音:“啞女,誰來了?”
聽到這個聲音,赤袍男子瞳孔再次一縮!
屋子裏怎麼還有人?!
一天之內,他竟然遇見了兩個自己感應不到氣息的人!
這換做以前,可是千年都遇不到一次的事!
沒過多久,一個年輕男子的身影從樓上走了下來,出現在赤袍男子面前。
他長相清秀,手裏還拿著一支毛筆,帶著儒雅書生的氣質。
除此之外,好似感受不到半點力量。
“咦?沒見過你誒,外地來的?”
年輕男子問著赤袍男子。
而這個拿著毛筆的人,當然就是梁牧。
他本來在挑燈寫書,卻突然聽到樓下門口傳來男人的聲音,所以特意下來檢視。
哪曾想,看見了一個村裏從沒見過的面孔。
嗯,怎麼說呢......
這個天英族人長得還挺帥的,就是估計家境不怎麼樣,竟然連鞋都沒穿,光著腳站在門口。
“啊,我知道你是誰了!”
梁牧突然明白了。
此人一定是落魄在外的流浪漢,正好流浪到三火村來了。
或許對於一些聖母,見流浪漢可憐,會收留他居住。
但梁牧不是聖母。
考慮到無麵啞女的安全問題,他是萬萬不能讓這流浪漢進屋的。
但梁牧也不是鐵石心腸的人。
所以喚了無麵啞女一聲:“給他幾塊餅吧。”
無麵啞女一愣,隨後拿了幾塊餅,塞到了男子手中。
赤袍男子愣愣地看著手裏被塞的幾塊餅,臉上滿是錯愕。
這是......被當成乞丐了?!
緊隨而至的,便是滔天怒火!
“啪!”
幾塊餅,全被男子甩在地上,並踩了個粉碎。
赤袍男子火冒三丈地瞪著屋裏的兩個人:“欺人太甚!”
這兩個傢伙,不僅把他的水軟獸搶了,現在還把他當成了乞丐?
這要是能忍,他屎都能吃!
“有話好好說......怎麼能浪費食物呢?”
梁牧不滿地看著赤袍男子。
沒想到這流浪漢還挺挑,竟然看不上他家的餅。
既然如此,那就喝西北風去吧!
“啞女,關門!”
不悅的梁牧,直接讓無麵啞女關上大門。
“砰!”
一聲門響,赤袍男子被關在了門外。
“......哈?”
赤袍男子連看數遍,這才確信自己沒有看錯。
他不僅被當成了乞丐,現在還被關在門外了!
“啊啊啊啊!”赤袍男子抓狂長叫,“沒想到天英界裡還有人敢這麼對待本尊,既然如此,本尊就讓你們見識一下什麼叫做恐懼!”
黑夜中,赤袍男子後腦勺上的火焰緩緩飄起。
似一捧散開的的焰色長髮,飛舞在了半空中。
兩團火球,在赤袍男子左右手生成。
一炮炸樓上,一炮炸樓下!
這就是赤袍男子的打算!
但沒等他把火球扔出手,一樓的窗戶裡卻是飛出了一塊餅,精準地砸進了赤袍男子的嘴中。
一瞬間,赤袍男子雙手上的火焰莫名熄滅。
飛舞的頭髮,也重新散落在肩頭。
他愕然地看著自己的雙手,眼神裏帶著驚駭。
“這是怎麼回事......”
簡簡單單一塊飛來的餅,卻把赤袍男子一身鼓盪的氣息全部給砸回到了身體深處。
他呆呆看著飛出餅的視窗,腦海裏浮現了無麵啞女的身影。
很顯然,餅是她砸的。
那麼這種駭人的手段,應該也是來自於她。
她......到底是何方神聖?!
赤袍男子嘴裏含著大餅,蹲在牆下默默思考了一整夜的人生。
直到天亮,當梁牧伸著懶腰把腦袋探出視窗時,這纔看到孤零零蹲在底下的赤袍男子。
“還挺可憐的......”
梁牧撇了撇嘴,昨天的火氣也消得差不多了。
或許這男人以前是某個錦衣玉食的公子,或許他遭遇了家道中落,所以才適應不了現在的流浪漢生活。
等等!
家道中落?
梁牧心裏突然閃過一個念頭。
他現在離開不了三火村,對於外界的瞭解全都來自於村民們。
可村民們也是一輩子生活在這裏,去過最遠的地方就是隔壁幾十裡地的一個村子了。
是以梁牧想了解整個天英界的話,需要藉助外來人的知識。
從這個流浪漢身上,說不定能夠獲得什麼資訊。
很快的,梁牧讓無麵啞女開門把赤袍男子迎進屋中。
一進門,赤袍男子就直勾勾看著無麵啞女。
他要看清楚,此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可他的眼神,卻讓梁牧莫名不爽。
自己好心放他進來,結果倒好,盯著自己的侍女猛看?
是小爺我長得不好看嗎?!
“那誰......你叫什麼名字?”
梁牧不爽地問道。
這時,赤袍男子才把目光轉移到梁牧身上。
這屋子裏,一共就兩個人。
一個無麵啞女已經給了他“驚喜”,那另外這個男人呢?
難道會是普通人嗎?
昨夜屋裏昏暗,赤袍男子沒有看清梁牧長相。
可這時,他看著梁牧黑色的瞳眸和黑色的長髮時,瞳孔猛地一縮。
“喂,問你話呢。”
梁牧見男人遲遲沒有迴應,越發皺眉。
“本......”赤袍男子嘴巴張了張,隨後搖了搖頭,“我沒有名字。”
他說這話時,很是自然,好像真的沒有名字。
但在梁牧看來,男人顯然是不打算告訴他真名。
看來真是個落魄公子,不想提起以前的名字。
“那我就給你取個名字吧。”梁牧嘴角勾起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容。
小樣,不告訴我名字?
那就別怪我給你取個怪名!
打量了一眼全身上下一片通紅的男人,梁牧突然一拍手:“有了,既然你這麼喜歡紅色,就叫你【小紅花】吧?”
梁牧就不信一個大男人能接受得了這個名字,還不是得老老實實把本名告訴他。
但男人的反應,和梁牧想得不一樣。
他只是搖頭,自然而然道:“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給本尊取名......唔!”
說到一半,男人瞳孔突然地震,難以置信地看著梁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