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兩大學府創辦以來，便一直是互相之間的競爭對手。

    在各個方面上，都互有摩擦。

    梁牧已經不止一次在京大論壇上看到和隔壁華清“戰鬥”的帖子了。

    火藥味這麼濃的兩座學校，怎麼可能一起開放最高許可權給梁牧這個小小的圖書館管理員呢？

    這無異於讓甜豆腐腦黨和鹹豆腐腦黨達成意見統一啊！

    除非面前的老孔和老葉分別是兩個學校的校長。

    梁牧的心裏已經不止一次產生過這個不切實際的幻想。

    只是每一次都會被自己戳破。

    ‘別做夢了，哪有校長會閒著沒事幹來找自己下棋的。’

    梁牧心中鬱悶，明白自己即將遭遇忽悠之路上的首敗。

    在系統苛刻的條件下，他縱有三寸不爛之舌，也忽悠不動啊！

    可讓梁牧沒想到的是，在愣神過後，面前的二人卻齊齊對梁牧彎腰道謝。

    孔申禮和葉書臣心裏滿滿的感激。

    他們本以為需要極難的條件，才能換到那兩本對他們來說至關重要的書。

    哪曾想，僅僅只需要一張閱讀卡？

    這條件對於外人來說難如登天，但對於身為校長的他們，那還不是一句話的事？

    簡直就像是替二人量身定做的條件！

    所以在他們看來，雖然他們沒有一次暴露過自己的身份，可梁牧早已洞察了一切。

    如今只是藉着這個條件，隱晦地提示二人。

    那麼那兩本書，當然就相當於白送給他們倆了。

    感慨梁牧強大的同時，自然也對梁牧無比感激。

    “梁.......”

    葉書臣頓了頓，卻是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稱呼梁牧。

    像以往那樣喊梁牧小梁，他肯定是不敢的。

    但具體該怎麼喊，他一時間又沒想出來。

    一旁的孔申禮反應了過來，連忙機敏地接過腔道：“梁大佬，閱讀卡我們過兩天就能給您辦好。”

    一句梁大佬，頓時喚醒了梁牧在吳城的記憶。

    這段時間以來，有喊過他跟蹤狂的、師傅的、老師的、先生的、管理員的......唯獨這梁大佬，好像自吳城以來，就沒聽過了。

    一時間，恍如隔世。

    那些在吳城的無名書店裏出現過的面孔，一張接一張地浮現在梁牧的腦海裏。

    那段心驚膽戰，卻又樂在其中的短暫歲月，在梁牧心海里激起層層漣漪。

    梁牧著實有些想念吳城那些人了。

    在這種恍惚的狀態下，梁牧替孔申禮和葉書臣完成了交易，把那兩本書轉移到了二人的手機裡。

    而那二人見梁牧似有心事，也自覺地靜靜離開，不再打擾。

    二人走了有一段時間後，梁牧這纔回過神來。

    “嗯？”

    “等等！他們剛纔說什麼？

    過兩天給我辦好？！”

    “真的假的？”

    ......

    ......

    回公寓的路上，梁牧百思不得其解。

    他怎麼也想不到，那兩個老頭到底用什麼辦法才能給他辦下來那張難如登天的閱讀卡。

    如此算來，他們算是欺騙系統嗎？

    萬一到時候沒辦好，系統會把那兩本書沒收回來嗎？

    並且仔細回憶，和梁牧定下過條件契約的那些客人裡，並沒有各個都履行了承諾。

    尤其是吳城那些，因為不在梁牧身邊，很明顯沒辦法達成條件。

    那麼，系統對於這種情況，會有處罰嗎？

    如果沒處罰的話，所謂的交易條件豈不是如同兒戲？

    不過想到自己那個半死不活的腦殘系統，梁牧便沒抱什麼期望。

    ......

    ......

    “叮！恭喜宿主成功售出關鍵書籍，九宮錄第五卷已解鎖。

    獲得獎勵：九宮秘鑰之五——【廉貞秘鑰】。”

    “叮！恭喜宿主成功售出關鍵書籍，九宮錄第六卷已解鎖。

    獲得獎勵：九宮秘鑰之六——【武曲秘鑰】。”

    晚上臨睡前，梁牧腦中傳來了系統提示聲。

    “果然......”

    梁牧喃喃自語，眼裏精光閃爍。

    就如同他推測的那樣，似乎不用他費勁去找觸發關鍵書籍的人。

    因為符合條件的顧客，其實就在他的身邊。

    就算一開始沒有發現，只要把身邊所有人推銷個遍，總會有驚喜的。

    正如老葉和老孔。

    梁牧心中一合計，算上這兩次獎勵，自己好像已經得到一共七把九宮秘鑰了。

    分別是：

    九宮秘鑰之一——【貪狼秘鑰】；

    九宮秘鑰之二——【巨門秘鑰】；

    九宮秘鑰之三——【祿存秘鑰】；

    九宮秘鑰之四——【文曲秘鑰】；

    九宮秘鑰之五——【廉貞秘鑰】；

    九宮秘鑰之六——【武曲秘鑰】；

    以及九宮秘鑰之七——【破軍秘鑰】。

    以前分開時，梁牧還沒什麼感覺。

    但是當他把七把鑰匙的名字在心裏排成一列，突然就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好像在什麼書上看到過這七個名字。

    看來明天起床的時候，要好好查一查了。

    不過最讓梁牧開心的是，距離他完成第二階段的任務，好像只差兩次獎勵了。

    也就是說，只要他集齊剩下的兩把九宮秘鑰，便可以離開京都這座牢籠啦！

    帶著喜悅的心情，梁牧緩緩進入了夢鄉。

    ......

    ......

    因為早有心理準備，所以梁牧早知道自己會來到那個熟悉的夢境。

    類似上一個夢境，這一次也是有紅藍兩色士兵在對戰。

    但是這一次的戰場，是在一座雄偉的城池外。

    紅色一方計程車兵，守禦在城牆之上。

    藍色一方計程車兵，不停發起進攻。

    “敵軍勢大，京都恐不日將陷落！

    必須儘快找到......！”

    從紅色的陣營裡，飄出了某個聲音。

    只是最後幾個音節的時候，變得模糊不清。

    大部分的話語，還是順著飛到了高空中梁牧耳中。

    “不如派出一支奇兵，直抵東海！”

    又有一個聲音。

    “附議！”

    “附議！”

    緊接著，是一大堆亂七八糟的聲音。

    “誰可掩護奇兵殺出重圍？”

    這是一開始的那個聲音。

    而後，是一段短暫的寂靜。

    似乎誰都明白，這件事有多危險。

    “這種事，就讓我們兩個沒多少活頭的老匹夫來做吧。”

    “哈哈哈，未來就交給你們這些年輕人了！”

    兩個蒼老的聲音，讓梁牧有一瞬間的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