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六是打定了主意事不關己不開口了。

    江秣陵見狀，也不多問，只點點頭，便拉開門出去了。

    江秣陵一走，熊家麒也就跟了上去，劉大夫深深地看了一眼王老六，長嘆一口氣也走。

    王老六見狀，覺得無趣的緊，撓撓頭，也跟了出去。

    這裏真正懂醫術的人，出了王老六，也就劉大夫，薛神醫和葉南星了。

    已知劉大夫雖此時一竅不通，江秣陵便去找了葉南星跟薛神醫。

    此時，薛神醫正跟葉南星坐在正廳之中，抱著之前葉南星拿進來的茶葉罐子，仔細研究者裡面的粉末。

    小花的燒已經退了下去，甚至隱隱見好了。

    劉大夫進去後，立刻問起了小花的情況：“小花那丫頭怎麼樣了？”

    “已經退熱了。”薛神醫頭也不抬一下的回了一句，“這藥當真有奇效，也不知道葉小大夫是從那本醫書上看見的，能不能告訴老朽？”

    葉南星扯了扯嘴角，一言不發。

    系統供貨的玩意兒，豈能從一本書裡隨隨便便就能找到了？

    “您老就別問了。”王老六適時的開了金口，“這可是我們師門的秘密，我們可不敢對外說。”

    那天打雷劈的滋味兒，可不是什麼人都願意消受的，起碼他跟葉南星兩個都沒有這個興趣。

    薛神醫聽見王老六這麼說，面色僵硬了一下，點點頭道：“好。那這藥……”

    葉南星明白薛神醫想問什麼，看向王老六：“有渠道麼？”

    既然他的系統讓他來這兒做生意，想必，他應該有這種藥物的資源？

    王老六打了個響指：“不愧是我的小學妹啊，肥水不流外人田。我還真有這種藥物的渠道。”

    葉南星翻了個白眼，看吧，她就沒有猜錯過！

    “價格方面呢？”葉南星又問道。

    王老六太會做生意了，再加上這本就是十分稀缺的東西，只怕價格降不下去。

    王老六湊到葉南星的身邊，說了一個數。

    葉南星吃驚極了：“你不賺錢了？”

    能給到這個數字，她都怕王老六在虧本！

    王老六兩手一攤：“都說了是來做慈善的，哪裏能時時刻刻都想著錢呢？就當是收個成本費吧。”

    “但這次我只能提供藥粉。”

    薛神醫一聽這話就不幹了，他難得見到這般神奇的藥物，怎麼能不親眼見一見呢？

    他剛準備提出反對意見，葉南星就點點頭：“好，就提供粉末。具體……”

    葉南星指向江秣陵身邊的熊家麒：“你跟他說吧！”

    熊家麒指著自己的鼻尖，目瞪口呆，什麼時候連小大夫都使喚自己使喚的如此手到擒來了？

    既然渠道找到了，那後續的事情就不用她來操心了。

    葉南星就癱回了椅子上。

    這幾日的連軸轉，早就將她的精力耗空了，要不是有一根筋一直繃著，她早就撂挑子不幹了。眼下這根筋也放鬆了下來，她什麼都不想就想好好的睡一覺。

    但江秣陵並沒有放葉南星休息的打算，而是對葉南星道：“你知道有什麼病能讓人在短短一個多月的時間內，性情大變嗎？”

    葉南星想也不想：“不可能的！什麼病也做不到這一點！”

    “真的？”王老六眯起了眼睛，“小學妹，你想清楚了再說話啊。”

    葉南星冷不丁的打了個哆嗦，那點子睏意再次沒有了。

    她強撐著坐了起來，打了個哈欠問道：“也不是完全沒可能，只是要先了解是什麼症狀。”

    江秣陵聞言看向一旁的劉大夫。

    劉大夫無語凝噎，又不敢反駁江秣陵，只能忍氣吞聲的，將自己的發現再一次重複了一遍。

    只是這一次，他說的要比跟王老六說的時候詳細了不少。

    畢竟，葉南星是他認可的大夫。

    薛神醫聽後嘖嘖稱奇：“天底下竟然會有這種怪事？倒是叫人心癢了。”

    葉南星卻對此事見怪不怪。世界上本來就有很多種奇奇怪怪的病，像這種，在現代也都屢見不鮮了，根本不值得人在此地大驚小怪。

    葉南星在心中盤算了一陣子，將目標轉移到了王老六的身上：“學長怎麼看？”

    “拿眼睛看啊！”王老六回應的頗為理直氣壯，把“不想參與”這四個字明明白白的寫在了臉上。

    江秣陵皺起了眉頭，他這麼迴應自己也就算了，可對面是他的學妹啊，他這麼說話，實在過分。

    但葉南星絲毫沒有被他影響到，她看著王老六的眼睛，一字一頓的說道：“你不覺得他這個病有點眼熟麼？”

    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內發病，性情大變，偶爾伴有癲癇發作。

    這怎麼看怎麼都是大腦出現了問題吧？

    王老六哪裏能不懂葉南星的意思，但他兩手一攤：“眼熟又能怎麼樣？你有東西來斷定嗎？你要記住，人現在還活著，活的好好的，你沒辦法判定病因的。”

    葉南星笑了笑，“這可未必。”

    她頓了頓，看向一旁的劉大夫，照直問道：“劉大夫，你之前說，你最後一次見到長老的時候，他在面前摔了一跤？可有此事？”

    劉大夫點點頭：“不錯。確有此事。”

    “他畢竟歲數大了，摔了一跤可不少小事兒，老朽還特意給他檢查了一番，確認他無事之後，才放人走的。怎麼了嗎？”

    葉南星點點頭，道：“沒什麼，我只是想問，您給他檢查了哪兒？”

    劉大夫一臉霧水。能檢查哪兒？自然是內臟和骨骼了。

    人上了歲數，一旦摔倒，骨骼定會出現問題，他這麼檢查，也在情理之中。

    “五臟六腑和骨骼，有什麼問題嗎？”

    葉南星搖搖頭，又問了一句：“那他的顱骨呢？劉大夫，你可檢查過了？”

    劉大夫搖搖頭，他們這些做大夫的，從來就沒有檢查顱骨的意識，自然也不會對著那個方面做檢查了。

    王老六又開口了：“就算做了檢查也沒有用。小學妹，你別忘了，就算是我們哪兒，也不可能依靠肉眼就斷定人的腦子有沒有出現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