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和好啦
若是旁的事兒,如雪倒還能想個法子,但這是帝后之間的事兒,她又如何能插手?
她嘆了口氣,“你急有什麼用?還是先進去瞧瞧娘娘吧!”
說著,兩人進去,卻瞧見原本窩在殿中的人沒了蹤影,兩人神色頓時嚴肅起來,如清有些慌亂,“娘娘方纔還在這兒的。”
“別急,分頭找。”如雪沉聲道。
兩人幾乎把鳳儀殿找遍了卻也未瞧見司卿芸,如清急得都快要哭出來了,“娘娘不會做什麼傻事吧?如雪,怎麼辦哪?”
“我去寧軒閣找找,你去找皇上吧!”如雪開口。
如清吸了吸鼻子,有些猶豫,“可是、可是皇上才和娘娘鬧成那樣,他會……”
“他會。”如雪打斷她的話,堅定的神色讓如清心安了幾分,她點頭,沒再多耽擱,忙去乾清殿找祁宴書。
“轟隆”一聲,巨雷響起,嚇得如清腳下一軟,直接往地上摔了下去,石子兒磨破了手掌,緊接而致的是傾盆大雨。
如清也無瑕顧及這雨,只能冒著大雨小跑著到乾清殿,門口的侍衛伸手攔住她,“皇上說了,不見任何人。”
“皇上娘娘不見了,侍衛大哥,你讓我進去見見皇上,或者、或者您進去告訴皇上也行,侍衛大哥,您幫幫忙。”如清央求著侍衛,想起什麼,又忙擼下手上的鐲子塞給他。
若是平日,侍衛便是瞧著鐲子的份上也定然會辦妥這事兒,可方纔皇上怒氣衝衝的從鳳儀殿回來,他可是瞧得真真的。
就是進去貢茶的小太監也被攆了出來,這樣的時候他可不敢進去。
“您別為難我,皇上已經下令了誰也不見。”侍衛把鐲子還給她,冷漠的開口。
這個法子不行,如清只能衝着大殿的方向開口大喊,“皇上!皇上,皇后娘娘不見了,皇上……”
可這會兒雨勢大著,一聲聲的驚雷更是蓋過了她的聲音,如清喊了好一會兒,嗓子都要啞了,裡面還是無人出來。
侍衛看不過去,忍不住勸道:“你還是回去先找找皇后娘娘吧!皇上這會兒還在氣頭上呢!”
也不皇后究竟是做了什麼,竟把皇上氣成了這樣。
瞧著皇上是喊不到了,侍衛說的也不無道理,如清只能先回去找人。
而此刻殿內,祁宴書站在視窗,視線落在殿外離開的身影上,他轉眸,逼迫著自己繼續批閱奏摺。
他一腔真心,她卻騙了自己一次又一次,便是篤定了自己不能沒有她。
祁宴書,你可不能再心軟了。
祁宴書默默告訴自己。
“轟隆隆……”
殿外的雨還有越大的趨勢,雷聲也一直不斷,他手裏拿著奏摺,卻一個字都看不進去,他一拍桌子,忙起身出去,朝殿外的侍衛吩咐道:
“讓禁軍去找皇上。”
侍衛們忙應聲,江空也很快得了訊息趕來,瞧著祁宴書就這般不管自己的去找人,忙拿了傘給他遮雨。
一邊勸道:“皇上,禁軍已經去找皇后娘娘了,您別擔心。”
“朕沒擔心。”祁宴書的目光焦急的搜尋著在意的那個身影,嘴上卻否認得快。
江空默了默,識趣的沒有拆穿,弱弱開口道:“那……您拿把傘找?”
祁宴書睨了他一眼,眸色裡的冷意讓江空心下一凜,忙垂首請罪,“是臣失職,請皇上責罰。”
“沒有下一次了,朕命你一個時辰之內找到皇后。”
江空應聲,“是。”
祁宴書拿過他手裏的傘,卻是收了起來拿到手裏,自己淋著快步搜尋著,這皇宮平日不覺,可找起一個人來,祁宴書卻忽然怨它太大了。
祁宴書自己都不知自己找到多久,只知這大雨快要衝得他眼睛都看不清,他幾乎要把整個皇后翻了個遍。
忽然,他步子一頓,緊盯著小亭裡那個蜷縮著的身影,生怕是自己看錯了了,他微微閉上眸子,再睜開,那個身影仍舊在。
那一瞬間,祁宴書從心底溢位一種失而復得的喜悅,亦是那一刻,他忽然知曉,自己輸得慘烈。
他的的確確是不能沒有她,她早已經化為他身體的骨血與他的生命融為一體了。
他緩步上前,奇怪得很,先前急著要找到她,眼下她近在眼前,祁宴書的步子卻並沒有很快。
他一步一步,沉穩如山,每行一步,腦海裏浮現的都是她與自己在一起時的模樣,直至走到她身前,祁宴書才停下來。
司卿芸的身子僵了僵,微微抬頭,便撞進了他的視線裡,她愣了會兒,若無其事的低頭,繼續把腦袋埋進膝蓋裡。
祁宴書也有些發愣,她這是沒瞧見自己?
他正要開口,卻聽見司卿芸悶悶的聲音傳來,“你來做什麼?”
祁宴書忍不住失笑了聲,她騙了自己,還躲在這兒,自己尋了她這麼久得到了就是這句話,真是個沒良心的。
“來找你。”他輕嘆了聲,有些無奈。
“可是,你不是要立那個東禹郡主為妃?”司卿芸紅著眼抬頭看著他,眸子裡全是小心翼翼。
什麼不在意,故作冷漠,其實不過是因為瞧見他的第一眼,她就忍不住哭了出來,好不容易纔把眼淚憋回去,不甘在他跟前失了氣勢。
更害怕自己自作多情,誤以為他是來找自己的。
“誰說的?”祁宴書蹲在她跟前,像是尋常兩人隨意聊著天般。
“我聽見的,都在傳。”司卿芸吸了吸鼻子,努力憋著淚,“你不原諒,你要納妃,你要喜歡別人……”
晶瑩的淚珠沿著她精緻的臉龐落下來,像是打在他心上,祁宴書伸手,修長的指尖輕輕擦去,嗓音不覺的溫柔了幾分,“你怎麼不問問我?”
“我不敢問……”
“所以你就躲起來,讓人找不到你,讓我著急?”
“不是。”司卿芸揉了揉鼻子,有些不好意思,“我原本是想偷偷回長白山的,可是忽然下雨。”
祁宴書喉嚨一緊,“為何回長白山?”
“你不原諒我,又要娶別人,放在從前,我是要挖你心窩子的,我纔不是什麼善茬兒。”司卿芸別過臉,委屈極了。
她知道自己不好,知道自己錯了,就是委屈。
祁宴書心底一軟,將她擁入懷裏,“那我得感謝這場大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