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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1章當年舊事

    祁宴書和司卿芸兩人趕到壽康宮時,已經不見太后的身影了,地上一捆繩索,殿內也是一千凌亂。

    “皇上、娘娘,殿內的金銀細軟都沒有了。”侍衛開口稟報。

    司卿芸挑了挑眉,看來這太后是跑路了啊!

    “讓人守住各個宮門出口。”司卿芸吩咐了聲,握住祁宴書的手輕聲詢問道:“阿宴,若抓到了她,你打算……”

    “先找到人再說吧!”祁宴書開口道。

    司卿芸閃了閃眸子,輕輕點頭,等找到太后,把一切都說清楚,祁宴書的心事也算了了吧?

    “皇上、娘娘。”江空進來,朝兩人拱手開口,“蘇盈盈被劫了。”

    “什麼?”司卿芸一愣,隨即嗤笑了聲,“咱們這位太后娘娘可真是夠狠的,自個兒疼了這麼些年的侄女都能抓去當人質!”

    “從壽康宮出去的各個宮門都已經派禁軍把守了,他們跑不遠。”

    司卿芸點頭,她自然知道江空的能力,太后現在完全是在垂死掙扎,只是,她看向江空,叮囑道:“我答應了蘇盈盈,等事情結束後放她離開,你幫我盡力保住她的安全吧!”

    韓侍衛的人已經在伏擊祁宴書時被全部拿下了,眼下太后身邊只有一個韓侍衛和被他們挾持的蘇盈盈。

    很快,禁軍便來稟報說是發現了太后,司卿芸三人便很快過去,東華門,太后已經被兩旁的侍衛攔住了去路。

    韓侍衛手裏挾持著蘇盈盈,是以,侍衛們都不敢輕舉妄動。

    瞧見司卿芸等人過來,她忽然大笑了起來,“哀家籌謀算計了一生,最後竟然落在你們兩個後輩手裏。”

    司卿芸目光落在太后身後用長劍架在蘇盈盈脖子上的韓侍衛身上,“太后,現在回頭還來得及,收手吧!”

    “收手?”太后嗤笑了聲,“司卿芸,你當哀家是三歲小孩嗎?哀家已經沒有退路了。”

    “韓侍衛的人已經全部被剿滅,你手下已經無人可用了。”司卿芸一邊說著,一邊緩緩上前,

    “你已經收拾好了細軟,是打算離開,找個安全的地方就此過完後生?還是隱姓埋名,找機會東山再起?”

    “你站住!別過來!”太后注意到司卿芸的步子,立刻戒備了起來,推著韓侍衛的長劍往裏一分。

    利刃瞬間劃破蘇盈盈的面板,鮮血隨之溢位。

    司卿芸眉頭緊皺,沉聲開口道:“換個人吧!若我是太后,便是要挾持一個人也會選皇上心中最在意的皇后,而不是縷縷犯錯不得聖寵的廢妃。”

    太后愣了愣,有些詫異,“你的意思是你要用自己來換她?”

    司卿芸微微揚起唇角,“是,就是不知太后敢不敢換了。”

    “芸兒!”

    聽見司卿芸的話,祁宴書下意識地皺起眉頭,“不可……”

    他最見不得的便是司卿芸陷入危險之中了,司卿芸回頭遞給他一個安心的眼神,而後看向太后,“換、還是不換?”

    “換,自然換。”在祁宴書心裏,司卿芸明顯比蘇盈盈重要的多,太后怎會不知?這比交易可是划算得很。

    “你自己過來。”她朝司卿芸開口。

    司卿芸看向韓侍衛,“你讓韓侍衛放了蘇盈盈,我們同時交換。”

    太后看了眼韓侍衛,後者點頭,司卿芸緩步上前,等她走近了,韓侍衛才鬆開蘇盈盈,把她往祁宴書那邊一推,而後立即把長劍架到司卿芸的脖子上。

    韓侍衛成功挾持到司卿芸,太后滿意的笑了笑,朝祁宴書道:“皇后方纔猜的都沒錯,哀家是打算逃去個安全的地方隱姓埋名,等機會東山再起。”

    說著,她話音一轉,“但那太久了,哀家等不及,也不想等!祁宴書,當初你母親私通侍衛被人贓並獲,先帝不忍將她打入冷宮,所以把她趕去宮外別院,

    原本打算等你出生了再滴血認親的,誰知你母后以死明志,先帝便也因此沒再追究你的身份,可你這身上流的是誰的血還未可知呢!你根本就沒有資格當這南周的君王。”

    太后這一通指責讓眾人譁然,若有似無的目光落在祁宴書身上,一個個心裏都在猜測太后說的話是真是假。

    太后掃了眾人一眼,指著祁宴書沉聲道:“他根本不是祁氏血脈,你們還要擁戴這樣出身的人為帝麼?”

    眾人心裏開始動搖,驀地,一陣笑聲傳來,太后皺了皺,看向身後的司卿芸,“你笑什麼?”

    “我笑太后娘娘您太蠢!竟然會因為自己謀逆成便污衊皇上不是先帝骨肉,您以為單憑您這一句話就能污衊皇上嗎?”

    太后眸色一沉,眼底浮現幾分冷意,“你……”

    話音未落,韓侍衛忽然被踹飛在地,司卿芸的身影已經落在了幾尺開外,誰也沒瞧見她是如何做到的。

    就連禁軍也有些沒反應過來,還是司卿芸說了一句,“上啊!”

    禁軍才後知後覺的上前把人圍住,眼見著籌碼從手裏溜走,太后氣的臉色都黑了,瞪了韓侍衛一眼,“沒用的東西!”

    韓侍衛默默把太后護在身後,被太后嫌棄的一把推開,“哀家不用你護著!”

    她看向司卿芸,冷聲道:“是哀家小瞧你了,但就如你說的,我沒有辦法證明他不是先帝的血脈,可你們又如何證明他就是先帝的血脈?”

    懷疑的種子一但被埋下,就會長出來,除非找到最有力的證據,可惜先皇已經死了,根本無人能證明。

    她輸了無妨,祁宴書也贏不了,她便滿意了。

    太后大笑了起來,“到了如今這般地步,我倒也不算輸。”

    司卿芸神色沉靜的看著她,淡淡開口,“不、你輸了。”

    話落,如清領著馬嬤嬤過來,太后瞧見來人,愣了愣,指著她問道:“她是誰?”

    馬嬤嬤卻未看她,目光落在太后身旁的韓侍衛身上,蒼老的面龐上露出幾分笑意,“許久未見,舊人可好?”

    韓侍衛怔然,半晌才哽咽著道:“一切都好。”

    馬嬤嬤笑著點了點頭,從懷裏掏出一封血書,那是用鮮血寫在一截綃布上,只有短短一行字,“臣妾有冤,求皇上明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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