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祁鈺殊找上門
祁鈺殊動作一頓,轉頭看向身旁的人,“五哥,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祁琰康輕咳了聲,眸色閃躲著移開,“沒什麼,我忽然想起來我府上還有事兒,我就先回去了。”
“等等。”祁鈺殊忙攔住他,祁琰康這幅模樣一看就是有事兒瞞著他,他怎麼會看不出來,“五哥,如今,連你也要對我這般嗎?”
“六弟……”祁琰康神色似乎有些糾結,祁鈺殊站在他面前也沒有移開,像是要問個到底,祁琰康一咬牙,只好道:
“其實,三哥早就把那個女人帶了回來藏在了府裡。”說完,他又忙道:
“我這可不是挑撥你和三哥的關係啊!我只是實在看不了你這般頹廢的樣子,更看不下三哥爲了個外人這般對你。”
“五哥,多謝你告訴我。”祁鈺殊垂著眸子,看起來情緒不高。
祁琰康瞥了眼他袖下緊握著拳頭,眼底劃過一抹笑意,又飛快的掩了下去,他拍了拍祁鈺殊的肩頭,“若有什麼需要五哥幫忙的,就去府上找我。”
祁鈺殊點頭,“多謝五哥!”
“那我就先走了。”祁琰康朝他笑了笑,一出了王府,便叮囑身旁的人,“盯緊我那五弟,這戲本王要它越精彩越好。”
府內,祁鈺殊目送著祁琰康離開後獨自在屋內站了好一會兒,才揚聲吩咐道:“來人,備馬!”
而另一邊的宴王府還處於許久未見的敘舊裡。
司卿芸醒來之後得知祁宴書進宮了,便同如嬋一坐在院子裡敘舊。
“王妃,您這身子真的沒事兒嗎?”如嬋忍不住擔憂的開口。
司卿芸還沒醒的時候她就已經同江空問了這一路發生的事兒。
司卿芸睨了她一眼,柔聲笑道:“我們可許久沒有見了,你怎麼一見著我就問這個呀?”
如嬋垂首,“屬下只是擔心王妃。”
“我知道。”司卿芸笑了笑,“對了,我這段時間不在,府裡可一切安好?還有阿圓,她怎麼樣了?”
“王妃放心,都好,阿圓也很好,我前段日子還替王妃去看過她了,她說她很想王妃。”
想起那個可愛的小丫頭,司卿芸的笑意便深了幾分,“那改日咱們一起去看看她。”
兩人正說著,門外的小廝進來,朝她恭敬開口,“司姑娘,殊王殿下來了。”
“殊王?”司卿芸皺了皺眉,想到之前的事兒,起身道:“他來是要見我?”
小廝搖頭,“殊王殿下倒沒說,只是瞧著臉色不太好,奴才已經說過王爺進了宮,殊王殿下仍舊執意進來,眼下已經朝常軒閣來了。”
“這分明就是衝着您來的。”如嬋擔憂的看了她一眼,想了會兒,轉眸道:“王妃,不如您先進屋,屬下出去看看。”
司卿芸笑了笑,“如嬋,他既然是衝着我來的定然就已經知曉我在府裡,不見到我,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況且……”
她頓了頓,漆黑的眸色沉靜的望向如嬋,“此事,我該給他一個解釋。”
她的聲音溫柔而堅定,眸色沉靜的撫平了如嬋心底的擔憂,她垂首遲疑的開口,“可是王爺交代了,屬下不能讓您冒險。”
司卿芸微微彎唇,輕拍了拍她的手,“阿宴不過是擔心我,但我不想事事依賴他,那樣他太累了,如嬋,你信我,我可以處理好此事。”
如嬋輕輕點頭,“那……屬下陪您過去。”
說完,他吩咐小廝,“請殊王去廳堂,就說司姑娘親自招待。”
小廝點頭,按照吩咐出去,如嬋看向司卿芸,恭敬道:“王妃。”
“你替我梳個頭吧!”司卿芸自顧轉身進了內室,如嬋一愣,隨即跟上前,便見司卿芸手裏拿著一支鑲紅寶石步搖。
那是從在王府時她常帶的,不、應該說是雲姒常帶的。
司卿芸把步搖遞給如嬋,笑道:“你幫我帶上吧!”
如嬋頷首,接過步搖幫她帶上,司卿芸看了看銅鏡裡的人,微微揚唇,“這支步搖是阿宴送給我的,果然是最合適的,如嬋,咱們走吧!別讓殊王等久了。”
廳堂裡的祁鈺殊臉色鐵青,搭在茶桌上的手緊握成拳,眉頭緊緊蹙起似乎很不耐煩,如嬋揮手,讓廳堂裡候著的人都退出去。
祁鈺殊聽見聲音抬眸,目光直落在司卿芸身上,眼底漸漸覆上怒意,司卿芸恍若未聞,慢悠悠的踏進來。
“砰”的一聲,桌子被重重一拍,祁鈺殊快步行至她跟前,指著她質問道:“你還敢來京都,當真是不怕死。”
司卿芸微微彎唇,“我又沒做虧心事,為何不敢來?”
祁鈺殊怒視著她,“你……”
司卿芸慢悠悠坐在上首,祁鈺殊的充滿怒意的目光也從她的臉上移到了她頭上,“這支步搖怎麼會在你這兒?”
終於發現了?
這回能好好談談了。
司卿芸伸手扶了扶步搖,“這原本就是我的,為何不能在我這兒?”
“你說什麼?”
“祁鈺殊。”司卿芸迎上他的目光,一字一頓道:“你今日來是想找我報仇讓真正的兇手逍遙法外,還是想了解事實真相的?”
祁鈺殊臉色微變,目光定定望著她,安靜了許久,司卿芸也不著急,慢悠悠的喝茶,等一盞茶喝完了,她才抬眸看著似有話要說的祁鈺殊淡淡開口,
“冷靜了?”
祁鈺殊臉色仍舊不太好,但理智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
他上前,朝司卿芸開口,“當日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司卿芸頓了頓,放下茶盞,抬眸看向他,“若我說這一切都是賢貴妃設計的,你可信?”
“你的意思是,我母妃爲了陷害你不惜丟掉自己的性命?”祁鈺殊嗤笑一聲,“簡直荒謬,司卿芸,你究竟以為本王是有多蠢笨纔會信你的話?”
祁鈺殊覺得自己定然是一時鬼迷心竅,方纔竟然差點兒真的覺得此事另有陰謀。
“那你說我殺了她對我而言有什麼好處?”
司卿芸的話音落下,正欲離開的祁鈺殊步子一頓,回頭冷睨著她,“那她又有什麼理由來陷害你?丟了性命於她而言又算什麼好處?”
他忽然大步回來,緊攥著司卿芸的手腕朝外走去,“我看該把你送去大理寺才能讓你交代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