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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你那三哥早就被司卿芸蠱惑了

    話剛說完,懷裏人的呼吸就漸漸均勻了起來,祁宴書無奈笑了笑,擁著她坐在木槿花叢裡。

    江空進來,剛要開口,祁宴書抬手食指放在唇間,江空會意,站在原地沒有上前。

    祁宴書讓司卿芸躺好,又從屋子裏拿了薄衾給她蓋上,才輕著步子與江空出了院子,“何事?”

    “徐御醫到了。”江空開口稟報。

    祁宴書點頭,“讓他直接來雲春苑吧!”

    “是……”江空猶豫了會兒,又開口道:“還有一時,來得及同您稟報。”

    祁宴書皺了皺眉,江空從來不是猶猶豫豫的性子,他這般說明事情定然與芸兒有關,他思慮了片刻,纔開口,“說吧!”

    “殊王上次回來直接同陛下稟明說是王妃殺害了賢貴妃,所以……大理寺如今還在搜捕王妃。”

    江空頓了頓,看了眼祁宴書的神色,臉他臉上似乎沒有怒意,才繼續開口,“屬下覺得現在王妃這個身體狀況是不能再折騰了,所以王妃在王府的事兒不宜外傳……”

    祁宴書明白他話裡的意思,之前他便是爲了此事去尋司卿芸,但因為後來的事,這件事就被他忘了,如今回來了,這個麻煩還是得儘快處理。

    “那便依照你的意思,晚些我進宮一趟,親自同父皇解釋此事,你要替本王寸步不離的守著她。”

    “屬下明白。”江空點頭。

    兩人說了沒一會兒,小廝便領著徐御醫到了,祁宴書把人請了進去替司卿芸把脈。

    徐御醫皺了皺眉頭,又換了隻手搭上司卿芸的脈搏,兩眼上的眉頭幾乎要結成一塊兒,他嘆了口氣,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樣。

    看得兩人發急,祁宴書忍不住問道:“徐御醫,芸兒的身子究竟怎麼樣了?”

    徐御醫摸著下巴上的短鬍子,搖搖頭,“下官行醫幾十載,還從未遇見過如此奇怪的脈象。”

    “這是何意?”祁宴書心底更加擔憂了。

    徐御醫笑了笑,忙安撫道:“王爺先別急,雖然司姑娘的脈象奇特,下官生平更是從未見過,但老夫保證,這脈象眼下看來還是沒有什麼危險的。”

    “什麼叫眼下?那日後呢?”祁宴書沉聲道,事關司卿芸,他的理智便像是消失了般。

    徐御醫一噎,訕笑道:“這……司姑娘脈象變換極快,下官也不知再過幾個時辰是什麼樣的。”

    他還要再開口追問,江空忙輕咳了聲,低聲道:“王爺,您別擔心,王妃與尋常人不同,興許她就是太累了,休息幾日就好了。”

    祁宴書的理智漸漸被拉回來幾分,是啊!他怎麼忘了,司卿芸不是普通人,她只是耗費了太多靈力救人,不會有事的。

    “王爺若沒有其他的吩咐,那下官就先告辭了。”瞧著祁宴書的臉色好了些,徐御醫忙開口。

    祁宴書點頭,讓人送徐御醫出去。

    他轉身看著躺在花叢裡的神色,眸色溫如水,木槿花瓣隨風輕飄,緩緩落在她額頭。

    他微微俯身,溫柔捻起花瓣,在她額間輕輕落下一吻,把人抱回常軒閣,替她蓋好被褥,祁宴書纔出來。

    如嬋守在門外,神色有些激動,瞧見祁宴書,她忙上前,輕聲詢問道:“王爺,屬下聽聞您把王妃帶回來了。”

    祁宴書淡淡點頭,“她睡著了,本王進宮一趟,你好好照顧她。”

    “是。”

    如嬋剛點頭,他又叮囑道:“若她醒了,就說我進宮了,晚些會回來陪她用膳,還有,若六弟來了,不必見。”

    說完,祁宴書才進了宮。

    *

    另一邊,殊王府。

    祁鈺殊懶懶趟在軟榻上,門外幾道急切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康王殿下,您不能進,您不能進啊……”侍女一邊輕聲喊著,一邊跟著進來,想攔又不敢攔。

    進了內殿,她忙俯身朝祁鈺殊道:“殿下,康王殿下他……”

    祁鈺殊隨意揮了揮手,侍女朝兩人福身,而後退了出去,祁琰康掃了桌上幾個倒著的酒瓶子,抬手揮了揮屋子裏的酒氣。

    嗤笑著開口,“六弟如今這模樣若是叫賢貴妃瞧見了可要心疼了。”

    “你閉嘴,不許提我母妃。”祁鈺殊隨手拿過一旁的酒瓶子朝砸了過去。

    祁琰康側過身,酒瓶子擦著他耳畔落到地上,碎成無數片,發出清脆聲響,祁琰康臉色微沉,三兩步上前,揪著祁鈺殊的衣領冷聲道:

    “祁鈺殊,你給我聽好了,你若是個大孝子,想讓賢貴妃安息便該手刃殺她的仇人還她清白,而不是在這裏耍酒瘋。”

    祁鈺殊似乎被他這話砸醒了,一把推開他,“你以為我不想嗎?可我能做什麼?我祁鈺殊除了掛著個王爺的頭銜還有什麼實權?”

    他自嘲的笑了聲,任由自己摔在地上,清晰的疼痛似乎讓他好受了些,

    “我想要的從來就不是這些權勢榮華富貴,母妃從前老是因這個數落我,如今,我卻再也聽不見她的數落了。”

    祁琰康輕嘆了聲,上前拍了拍他的後背,“六弟,如今賢貴妃走了,你才更要好好照顧自己,別讓她擔心。”

    他這話像戳中了祁鈺殊的內心,他忍不住緊緊擁著祁琰康,兩人兄弟情深的擁抱了會兒,祁鈺殊的心情也好轉了許多。

    他拿過一旁的酒,遞了壺給祁琰康,“五哥,陪我喝一些吧?”

    祁琰康眸色閃了閃,點頭,接過酒與他碰了碰,兩人痛飲了起來。

    “五哥,從小這宮裏就你和三哥是我最親近的人了,我記得小時候我們總是一起逃先生的課,然後去看三哥,三哥身子孱弱,很少有機會同我們一起唸書,可是他的功課卻是最好的,連夫子也常常誇他。”

    祁琰康捏著手裏的酒壺,眸色有些複雜,似乎也跟隨著祁鈺殊沉浸在兒時往事裡,“是啊!夫人在父皇面前誇得最多的人就是他了。”

    祁鈺殊忍不住揚了揚唇,“夫子最喜歡三哥,所以每次我闖禍,三哥替我說情總是最有用。”

    祁琰康轉頭,按著他的肩膀,淡淡道:“六弟,別傻了,咱們那個好三哥早就被司卿芸那個女人蠱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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