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木屋裏的匯靈陣
“那我們找找?”司卿芸挑了挑眉。
這屋子裏的東西也算簡單,只是不知這屋子裏藏著的會是什麼。
司卿芸轉眸,睨著一旁的祁宴書笑道:“阿宴,不如我們來賭一賭誰先找到這屋子裏藏著的秘密?”
祁宴書抬眸,饒有興致的笑道:“好啊!只是,這堵住該是什麼好?”
“嗯……”司卿芸撐著下巴想了會兒,“若是我贏了,阿宴就親自給那些小乞丐們上一堂課吧!”
祁宴書點頭,一邊翻找著案臺上的書籍,“就依芸兒。”
司卿芸也手腳麻利的翻著櫃子,不忘一邊詢問他,“阿宴若是贏了,想要什麼?”
“想……”不知是想到什麼,祁宴書眸色柔和了幾分,“想要日日為芸兒梳妝畫眉。”
司卿芸一愣,回頭瞥著他笑道“那豈不是輸贏都是我賺了?”
“我願意讓芸兒賺。”祁宴書微微彎著身子,拂過案桌的手一頓。
起身把案桌上的書拂到一邊,摸了摸桌子邊緣,又敲了敲,司卿芸瞧著他的動作,好奇的過來。
“你有發現了?”
祁宴書朝她笑了笑,柔聲道:“看來,芸兒以後梳妝畫眉的差事就要歸我了。”
說完,他伸手取下司卿芸頭上的髮簪,順著案桌邊緣插過去,撬起一塊薄薄的木板。
卻見裡頭一個五寸左右的木盒子,司卿芸歪著腦袋抽了眼,這木盒子就是普通的紅木所制,看起來沒什麼特別的,也不像裝著什麼珍貴之物。
“這就是……那個神秘人藏著的秘密?”
司卿芸伸手要開啟看,卻被祁宴書握住了,“芸兒別動,小心有詐。”
祁宴書把手帕覆在木盒上,隔著手帕才把木盒子取了出來。
他轉身,又把桌上的茶水拿了過來,潑在木盒子上,遇到水,木盒子頓時發出滋滋的聲響,外面也起了一層白色泡沫。
司卿芸眨眨眼,“原來是劇毒啊!不過……”
她揚唇笑了笑,直接伸手開啟了木盒子,祁宴書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芸兒……”
司卿芸取出木盒子裏的一本書籍來,朝他揚了揚手,“阿宴,你是不是忘了,我這幅身子是靈身,區區毒藥哪裏奈何得了我?”
“還是小心些為好。”祁宴書拉過她的手,又從懷裏掏出塊乾淨的帕子替她細細擦了手。
司卿芸忍不住笑了笑,“阿宴,你懷裏到底裝了多少條帕子?怎麼感覺總是用不完?”
祁宴書敲了敲她腦袋,無奈道:“那還不是因為我家夫人太粗心大意,總是不知如何愛護自己,為夫只能事事仔細些了。”
司卿芸吐了吐舌頭,瞥了眼被他丟到桌上的書籍,“咱們快瞧瞧那個寶貝究竟是什麼吧?”
祁宴書揉了揉她腦袋,“好。”
翻開書籍,看著上面的內容,祁宴書便皺起了眉頭,司卿芸瞧他也不開口。
便忍不住湊過去,“到底是什麼……”
話音未落,觸及到上面的字,她臉色倏然一變,“匯靈陣……竟然是匯靈陣!”
祁宴書皺了皺眉,輕輕拍著司卿芸的肩頭,“芸兒,你彆着急。”
“我怎麼能不急啊?”司卿芸拉住他道:“阿宴,匯靈陣是我洞府裡的東西,如今它流傳了出來,不知道其他的東西是不是也……”
司卿芸煩躁的託著下巴,“我洞府裡可都是寶貝啊!要是不懷好心被人利用了就糟了。”
“當務之急是先找到你的洞府,至於這本匯靈陣應該不是真跡。”
聞言,司卿芸更洩氣了,“可是,我根本就想不起來洞府的位置,這匯靈陣也只是那天在順天府忽然想起來的。”
祁宴書輕笑著摸了摸她的腦袋,“事情還沒有那麼糟糕,芸兒怎麼就已經像枯萎了花兒似的?”
司卿芸瞥了他一眼,“都這個時候了,你怎麼還那麼淡定啊?”
“我答應芸兒,定然會盡快找出那個幕後之人。”祁宴書輕輕拍了拍她腦袋,“但是芸兒也要答應我,不許胡思亂想,一切都可以交給我。”
聽著他溫柔的嗓音,心底焦躁的感覺似乎也莫名消失了,司卿芸點點頭,順勢靠進他懷裏,環著他的腰,“有阿宴真好。”
祁宴書寵溺的拍著她的後背,司卿芸抬頭望著他問道:“那,阿宴告訴我,接下來,咱們怎麼做?”
“先帶那些小乞丐回京都。”他颳了刮她的鼻子,嗓音低沉,“而後再靜觀其變。”
司卿芸轉了轉眸子,忍不住問道:“阿宴是不是已經布好了局?”
“這個,芸兒不聽也罷!省的傷神。”他轉身,淡淡道:“走了!”
司卿芸愣了愣,反應過來,“阿宴,你是不是在拐着彎說我笨?”
她忙跟著起身,順手把匯靈陣拿上,追上他的步子問道:“阿宴,你方纔是不是說我笨呢?”
祁宴書忽然停下步子,眸色認真且溫柔,“芸兒可是誤會我了,我只是希望芸兒無憂無慮,不必為什麼困擾。”
司卿芸抿唇笑了笑,“阿宴說話越來越中聽了,不過……”
她揚了揚手裏的書籍,“阿宴方纔說這不是真跡,你怎麼看出來的?”
“匯靈陣既是上古陣法怎麼會用花簾紙?”
“花簾紙?”司卿芸看了看手裏的書,她知曉這不是真正的匯靈陣,那是憑藉着心底的直覺。
可這是什麼紙她還真看不出來。
看出司卿芸眼底的疑惑,司卿芸溫聲解釋道:
“這是水紋紙,又名花簾紙,迎光看時能顯出除簾紋以外的圖案,故而深受京都閨閣女子喜愛,這種紙張名貴,絕非普通人用得起。”
“深受女子喜愛……”司卿芸反應過來,“那個神秘人是個女子?”
她捋著腦子裏的線索,“出身尊貴,又是女子,我們的範圍好像又小了,阿宴,我覺得我們回京都可以好好查查京都那些名門閨秀們有什麼異常的……”
司卿芸說了半天,才發現祁宴書臉色平靜,好似一點兒也不驚訝。
“你方纔在木屋就看出來了?所以才說要回京都?”不等祁宴書回答,她又拍了拍自己的腦袋,
“我的腦袋怎麼就沒有阿宴的好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