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一個月內捂熱芸兒的心
張家姑娘和李家小姐被推至祁宴書跟前,兩人瞧著祁宴書那張俊逸的臉龐臉頰不禁一紅,忙羞怯的垂首。
祁宴書微微眯起眸子,眼底溢位幾分危險,低醇的嗓音緩緩落下,“芸兒覺得誰更好?”
司姑娘眉頭一蹙,有些糾結,“張家小姐性情溫婉大方,李家小姐直爽活潑,兩人都好,但我覺得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覺得如何呀!”
祁宴書唇角一揚,笑了兩聲,“是嗎?張小姐李小姐還有事嗎?若無事就先回去吧!本王與芸兒還有要事相商。”
他唇角微勾,眼底卻毫無笑意,對上那雙幽暗的眸子,張小姐和李小姐心底莫名覺得發涼,頓時什麼春心也沒了,兩人對視一眼,猶豫道:
“王爺,我也與司姑娘約定了……”
張小姐的話還未說完,一道稚嫩的聲音便傳了過來,打斷了她的話。
“——爹爹。”
爹爹?
眾人心頭浮現一抹疑惑,這兒都是女眷,除了……
心底的猜測正猶豫著不敢落實之際,眾人就瞧著小小的人兒直奔過去,撲進祁宴書的懷裏。
後者把她抱了起來,揉了揉她腦袋,寵溺道:“阿圓今日可有好好聽你阿孃的話?”
“阿圓今日有乖乖聽話的。”阿圓軟軟開口,一邊轉頭望向司卿芸,“不信,爹爹你問阿孃。”
司卿芸:“……”
好傢伙!
這下是真的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眾人都像是被點了啞穴般,有一個算一個都愣愣瞧著這歡樂的一家三口。
“阿孃啊娘,你快為阿圓作證,阿圓今日是不是可乖可乖了?”
耳邊響著阿圓軟萌軟萌的聲音,司卿芸卻覺得自己的腦仁因這聲音疼痛不止。
這小丫頭,不是砸她飯碗嗎?
司卿芸因此事氣得腦仁疼,祁宴書卻心情大好,眸色淡淡掃了眼周遭。
眾人頓時回過神來,忙收回目光,或同身旁人談笑,或上了自家馬車離開。
但心底如何驚濤駭浪,旁人就不得而知了。
張李小姐默默對視一眼,朝司卿芸開口告辭,而後,朝祁宴書福了福身,就趕緊離開了。
“不知宴王到了,今日是我招待不週了。”
白姝上前溫聲開口,神色複雜的掃過司卿芸,想來也是瞧見了方纔那一幕。
司卿芸已經無力同他們解釋了,蔫蔫同白姝告辭,便跟著祁宴書回去了。
馬車上,司卿芸靠在一旁,一副不想理誰的樣子,阿圓眨眨眼,窩在祁宴書懷裏疑惑道:
“祁哥哥,仙女姐姐這是怎麼了?”
司卿芸涼涼的瞥了阿圓一眼,“怎麼?這會兒不叫阿孃了?”
阿圓無辜的眨眨眼,“阿圓方纔是見到祁哥哥太高興了。”
司卿芸撇撇嘴,纔不信她,阿圓這小丫頭看著乖巧,實則一肚子主意,同祁宴書不知在商量著什麼。
不過,她懶得同這小人兒計較,乾脆懶得搭理,至於祁宴書。
她扭過頭,更不願看他了。
祁宴書摸摸阿圓的腦袋,低聲道:“你仙女生氣了,咱先別招惹她。”
“噢……”阿圓點點頭,有模有樣的學著他壓低了聲道:“仙女姐姐是生祁哥哥的氣嗎?”
祁宴書抿唇笑了笑,望著窗外悠悠開口,“誰知道呢!”
司卿芸:“……”
*
一回了府,祁宴書就把阿圓丟給如嬋,轉頭就見司卿芸也自顧往院子裡去了,忙追過去。
“砰”的一聲,被屋門關在了外頭。
一旁的江空默默轉頭,他什麼也沒看到。
“芸兒。”祁宴書無奈的拍了拍門,“你先出來,我有話同你說。”
“我可沒有話同宴王說。”
裡面傳來司卿芸淡淡的聲音,祁宴書暗道一聲壞了,自家芸兒越是生氣時就越平靜。
還是他太過草率了。
“芸兒?芸兒?是我錯了,我該叮囑阿圓在外頭不許那樣喊我們的。”祁宴書繼續拍門,語氣多了幾分著急。
裡面卻是沒有回聲了。
祁宴書皺了皺眉,正欲開口,門就咣噹一下開了,司卿芸揹着個包袱,淡淡的開口,
“我也瞧出來了,您宴王殿下對已故王妃重情重義,不願另娶續絃,之前都是我一廂情願,多管閒事了。”
祁宴書皺了皺眉,“芸兒,你收拾包袱做什麼?”
“當然是不打擾您,阿圓是我帶來的,我會把她帶回去,若是宴王顧念著咱們好歹同生共死一場的份上,若是找到了阿圓爹孃,還請幫我告訴他們,我與阿圓在靈溪鎮等他們。”
瞧著司卿雲臉色冷然,語氣決絕,祁宴書心底一沉,“芸兒,你這是認真的?”
司卿芸嗤笑了聲,“不然,我該是同宴王殿下開玩笑的嗎?”
“你在東禹救了我,我也救了你那麋鹿兩回,算是兩不相欠了,告辭。”
司卿芸同他拱手,而後轉身離開。
下一刻,就被祁宴書拉進懷裏,她皺了皺眉,輕輕推了推他,“祁宴書,你放開我,我不想傷你。”
祁宴書笑了笑,“你便是打死我,我也不會鬆開。”
司卿芸怔然,這人……究竟想要做什麼?
“芸兒,宴王妃只能是你。”
司卿芸瞳孔一縮,伸手推開他,“祁宴書,你說什麼渾話?”
“我說的是我心裏一直想說的纔不是什麼渾話。”祁宴書握住她的手,
“芸兒,你早就住在我這顆心裏了,我從來不想續什麼弦,說要你幫我做媒不過是爲了讓你跟著我來京都,留住你罷了!今日也是我早早叮囑阿圓故意在眾人面前喚你阿孃。”
他一字一頓,神色是從未有過的認真,“我步步算計,處心積慮的留住你,你怨我卑鄙也好,怪我無.恥也罷!
但能不能可憐可憐我這個踽踽獨行的人想要留住摯愛的心,先留下來,給我一個月的時間。”
司卿芸垂著眸子,眼底氤氳情緒不明,“一個月又能如何呢?”
“一個月,捂熱芸兒的心啊!若一個月之後,芸兒還是嫌棄我是死了夫人的鰥夫,那也是我活該孤身一人,我便放芸兒離開,再不阻攔。”
祁宴書這腔真心聽得司卿芸動容不已,竟也跟著腦子一熱,應允了下來。
“好,我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