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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擋劍的理由

    聞言,江空渾身一震,腦子裏想起這些日子自家王爺的那些奇怪舉動,頓時明白了幾分。

    “王爺是說司姑娘……就是王妃?”

    在東禹這些日子,自家王爺對司卿芸似乎格外照料,他還以為王爺終於放下王妃要接受其他女子了。

    原來是以為司姑娘就是王妃。

    江空心底有些複雜,兩張截然不同的臉,況且王妃早在三年前那場眾目睽睽的大火中香消玉殞了。

    現在告訴他,王妃不僅沒有死,還換了張臉,而且看司姑娘那模樣是完全不記得他們了吧?

    “王爺是怎麼認出來的?”江空忍不住問道,不是他不信王爺,而是此事實在太過匪夷所思。

    祁宴書輕輕搖頭,目光望著窗外的晴空朗朗,眸色染了幾分溫柔。

    “直覺。”

    江空默了默,這麼虛無縹緲的兩個字,實在沒有信服力。

    江空不知該如何勸祁宴書,只好默然不語,還是等著自家王爺自己想清楚吧!

    另一邊,司卿芸按照與唐納德到了城中酒樓,小二一瞧見她立刻熱情迎上來,“姑娘裡面請,姑娘是來吃酒的?”

    “我找人。”司卿芸淡淡開口。

    小二眸子一閃,壓低了聲音詢問道:“可是司姑娘?”

    司卿芸點頭,小二便立刻開口,“姑娘隨我來吧!二王子在裡頭等著姑娘呢!”

    司卿芸同他進了閣樓雅間,唐納德正站在門口負手而立,視線望著樓下熱鬧的街市。

    司卿芸順著他的目光瞥了眼,意外的發現從這裏望下去,剛巧是她剛到東禹時與祁宴書分道揚鑣的地方。

    唐納德回過身淡淡瞥了她一眼,只顧坐到桌邊,到了杯茶,慢悠悠的飲著。

    “亦曼說你要親自同本王解釋替祁宴書擋劍一事,司姑娘最好能給本王一個令人滿意的理由。”

    司卿芸淡淡開口,“若我猜的沒錯,你這次的目的並非是要祁宴書的性命。”

    唐納德眸色閃了閃,“你繼續說。”

    “祁宴書若死在東禹,東禹恐怕無法對南周交代,所以你在劍上抹了毒,想讓他回到南周再發作,但這路途遙遠,誰也說不準路上會發生什麼,萬一祁宴書在路上就死了呢?

    或者說,那劍傷是在東禹受的,他留著一口氣回到南周,南周名醫可不少,納德當真有把握能絲毫不留把柄麼?”

    司卿芸目光定定凝視著他,看著他若有所思的模樣微微彎了唇。

    “所以你便擅自替他擋劍?”唐納德起身,逼近司卿芸,“司姑娘究竟是為本王著想,還是真捨不得祁宴書死呢?”

    司卿芸嗤笑了聲,“我與他無親無故的,為何要幫他?”

    “司姑娘與本王也是無親無故。”他緊盯著司卿芸,不願錯過她臉色一絲一毫的神色。

    “但納德王子手段卑鄙。”司卿芸譏諷道。

    唐納德大笑了起來,慢悠悠的退了回去,“我便信你這回,經過此事祁宴書對你應該是信任有加了,你先莫要輕舉妄動,等本王的訊息。”

    司卿芸心底微鬆了口氣,朝他冷聲開口,“我要見阿圓。”

    “司姑娘急什麼?那小丫頭本王命人照顧得很好,等司姑娘什麼時候幫本王得償所願,本王定會讓司姑娘與那丫頭團聚的。”

    “唐納德,你最好不要騙我。”司卿芸冷睨著他道。

    看著她眼底睨著的怒意,唐納德臉色的笑意便深了幾分,“司姑娘放心。”

    “對了。”司卿芸看了他一眼,“亦曼似乎很不贊同我的做法,驛館的人已經兩日未見她,她忽然消失這麼久我可沒法子替她去祁宴書那邊解釋。”

    唐納德眸色一冷,“司姑娘放心,她的事本王會處理。”

    司卿芸點頭,下樓買了壺酒便回府去了。

    唐納德動作優雅,端著茶抿了口,門口響起敲門聲,他淡淡開口,“進來。”

    門外的人一進來便撲通跪地,“屬下特來向二王子請罪。”

    唐納德看著手中茶盞,聲音淡漠,“本王交代過你什麼?”

    “王子曾交代,屬下不許干涉司姑娘的一舉一動。”

    “砰”的一聲,唐納德重重拍著桌子,亦曼的臉色白了幾分,她咬著下唇不語。

    “是本王平日裏太縱著你了?連本王的話你也敢違抗?”

    亦曼抿了抿唇,臉色發白,心底愈發不甘,“二王子,屬下只是怕司卿芸另有打算,所以才……”

    “她有什麼打算本王心裏有數。”

    唐納德冷聲打斷她,亦曼被他冰冷得語氣嚇的一哆嗦,垂首不敢多言。

    唐納德揉了揉額角,語氣緩了幾分,“你莫要再回驛館了,去幫著盧力尋麋鹿。”

    亦曼皺了皺眉,猶豫道:“司卿芸那兒不叫人看著,若她耍手段怎麼辦?”

    “她耍不了,有那個小丫頭在,她會乖乖聽話的。”唐納德有些疲憊,說完便朝她揮手,“你先下去吧!”

    亦曼眼底仍有不甘,但此刻她是不敢再違抗唐納德的話了,默默退了出去。

    另一邊,從酒樓出來的司卿芸也很快回了驛館。

    剛踏進院子,司卿芸便瞧見江空站在門口,似乎是在特意等著她,瞧見她還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司卿芸皺了皺眉,忍不住詢問道:“江空,你在這裏做什麼?”

    莫不是祁宴書那兒出了什麼問題?

    “王……司姑娘,屬下只是路過。”

    江空笑著開口,但神色語氣顯然不是路過那麼簡單。

    司卿芸懶得拆穿他,只淡笑道:“要進來喝杯茶麼?”

    說完,她自顧進了院子,一回頭,瞧著江空也跟了進來,司卿芸有些詫異,倒是好奇江空今兒到底怎麼了。

    “喝吧!”司卿芸把茶往前推了推。

    “多謝司姑娘。”江空端著茶若有所思,凝視著手中茶水片刻,心底的情緒也差不多平靜了下來。

    “司姑娘,屬下聽王爺說您的一位朋友落在了唐納德,王爺已經命屬下去查了。”

    聞言,司卿芸臉色的神色覆了一層冰霜,“唐納德這個手段卑鄙的傢伙,若不是阿圓落在他手裏,我早就對他不客氣了。”

    江空笑了笑,司姑娘這脾氣與王妃倒是挺相似的,“屬下是想問問王妃關於那位阿圓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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