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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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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為何擋劍

    看著跟前可憐兮兮的人,祁宴書掩下眸中的笑意,溫聲道:“不是司姑娘讓本王等你的麼?”

    司卿芸默了默,是她理虧!

    兩人走了不到小半刻鐘,前面的視野漸漸開闊起來,不遠處是叫簡陋的木屋,看著似荒廢了許久。

    司卿芸轉頭與祁宴書相視一眼,兩人步伐仍舊不快不慢,眼底卻同樣多了幾分警惕。

    “咻”的一聲,一支長箭從木屋的窗子裡射出來,祁宴書偏頭躲過。

    緊接著,數十名黑衣人從木屋裏衝了出來,手裏皆拿著利器,直攻擊祁宴書。

    好在祁宴書身旁的侍衛身手也很敏捷,輕而易舉擋開了幾次襲擊,但以一敵眾長久下來體力也是會透支的。

    或許是唐納德特意交代過,那些人刻意避開不去動司卿芸。

    司卿芸才微微思索了會兒,眼前就只剩下侍衛抵擋,祁宴書的身影卻是不知所蹤了。

    司卿芸皺了皺眉,打量了眼周圍,搜尋著祁宴書的身影。

    “司姑娘是在找本王嗎?”

    溫潤的嗓音驀地從身後響起,司卿芸忙回過身,疑惑問道:“你方纔去哪兒了?”

    祁宴書眸子掠過一抹淡笑,剛要開口,司卿芸瞳孔倏然一縮,“小心——”

    她本能的一把推開祁宴書,長劍直落在她肩頭,鮮血瞬間染紅衣衫。

    祁宴書扶著她坐到一邊,向來溫和的臉色氤著幾分冷意,“你先坐著等我一會兒。”

    司卿芸其實想開口說自己無事,她有靈力在身,這點兒傷不過片刻就能自愈。

    但又怕引起懷疑,只好微弱的點了點頭。

    祁宴書將她安頓好便轉身望向那些刺客,眸色微寒,“不必留了。”

    隨著祁宴書的聲音落下,兩道身影忽然從叢林出來,幫著侍衛對上這些黑衣人。

    正是方纔與他們分道而行的江空兩人,司卿芸注意到亦曼的身影不在這兒。

    她皺了皺眉,心裏似被千萬根繩子纏繞著,解不開,猜不透。

    江空為何會出現?亦曼又去了哪兒?

    莫非祁宴書早知今日的事提前做了安排?

    還有……

    方纔那一劍,她為何會奮不顧身推開祁宴書寧願讓自己受傷?

    連靈力的存在都忘了。

    祁宴書在她心底何時這般重要了?

    *

    “司姑娘?司姑娘?”

    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司卿芸緩緩睜開眸子,發覺自己已經身在驛館小院了。

    屋子裏的幾張臉孔都是熟悉的人。

    見她清醒過來,江空忙上前道:“司姑娘,您醒了就好。”

    “我們這是……回來了?”她掃了眼屋子,皺了皺眉,“祁宴書呢?”

    “王爺他方纔出去了,司姑娘是有什麼話想說嗎?”江空詢問道。

    司卿芸看了看他身後,江空眸色微閃,朝屋子裏的侍女道:“你們都退下吧!”

    屋內只剩兩人,司卿芸才忙開口詢問道:“那些黑衣人是唐納德安排的,他是想殺了祁宴書?”

    江空忽然退了一步,俯身朝司卿芸恭恭敬敬的行了禮,“今日多謝司姑娘救了我家王爺。”

    司卿芸默了默,“不必客氣……”

    她也是腦子忽然一抽纔會替祁宴書擋劍。

    “這裏畢竟是東禹的地盤,王爺若在這兒有什麼閃失東禹無法交代。”

    司卿芸眉頭一皺,更加疑惑了,“你的意思是唐納德並不想取祁宴書的性命?”

    “那劍上抹了毒,不會立刻要人性命,毒性會慢慢滲透血骨,屆時藥石無醫。”

    而那時,祁宴書早已經回到南周,即便是死了也怪不到東禹頭上。

    “真是好算計。”司卿芸嗤笑了聲,倒是她小看唐納德了。

    似想到什麼,她抬眸,語氣帶了幾分急切,“江空,你家王爺去了哪兒?”

    江空愣了愣,沒想到她還會再問這個問題,“王爺他……暫不在府內。”

    “他去了哪兒?”司卿芸追問道。

    江空皺眉,神色為難,王爺離開前交代過他不得告訴司姑娘的。

    “他是不是去了納德王府?”

    原本還只是猜測,話落之後瞧見江空臉上的神色司卿芸便確認了。

    “他去做什麼?”

    江空哪裏還敢再瞞著她,忙開口,“司姑娘,王爺他去納德王府是為司姑娘討解藥去了。”

    “你現在立即去納德王府,告訴祁宴書我無礙。”她頓了頓,又問道:“亦曼她……在哪兒?”

    江空搖頭,“在林中她忽然不見了,之後我們便遇見了小波刺客,我們覺得事情不對,就甩開了刺客,找你們匯合,後面的事兒您也知道了。”

    司卿芸點頭,“你去吧!”

    江空朝她俯身拱手,而後纔出了門,司卿芸靠在榻邊眯了會兒。

    門外響起一陣腳步聲,她警惕的掀開眸子,瞧著緊閉的門,神色閃了閃,而後躺了下來閉上眸子。

    司卿芸聽見門被推開的聲音,而後輕盈步伐聲越來越近,停在榻前,審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司卿芸緩緩睜開眸子,狀似剛剛醒來,疑惑望著她,“亦曼?你……”

    她話音未落,頸間忽然多了一把匕首,亦曼冷冷睨著她,質問道:

    “在山上為何刻意與我分開?”

    “不是唐納德說讓我把祁宴書往東引麼?那有兩條路,不分開走,如何順理成章的讓祁宴書往東?”司卿芸平靜的開口。

    “那你又為何替祁宴書擋劍?”司卿芸的話顯然沒有讓亦曼相信。

    “這件事我會親自同唐納德解釋。”

    司卿芸淡淡望著她,嗤笑了聲,“怎麼?唐納德這次下的令是讓你直接殺了我?”

    亦曼冷睨著她,眼底似有不甘涌入,卻緩緩收了匕首,冷聲開口道:

    “明日申時,納德王子會在城中酒樓等司姑娘。”

    說完,她轉身離開。

    司卿芸眯起眸子,盯著她離開的背影,這個亦曼著實有些討人煩,得想個法子把她趕得遠遠的纔好。

    她睡了一會兒,醒來時屋子裏也算熱鬧得很,江空端著托盤,上邊放著一碗黑漆漆的藥。

    兩旁侍女和揹着醫藥箱的大夫在細說著話,似乎是大夫交代注意事項。

    祁宴書的身影在帷幕後,背對著她而立,司卿芸看不到他的神色,卻莫名覺得他身上覆了一層冰霜。

    “你們先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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