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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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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不值得

    一切都沒有出乎陳安的預料,就在史任耀自首後不久,戴蘭志被羈押,在確鑿的證據面前,戴蘭志沒有任何反駁的餘地,幾天後被宣判死刑。

    威遠鋼廠案涉及麵極廣,除了史任耀跟戴蘭志之外,還牽扯出了前前後後十幾人。

    他們每一個都是這場案件中的關鍵人物,同時也間接的說明了類似這種企業內部,究竟已經爛到了什麼程度。

    一場風從威遠市颳起,最終蔓延至全國,一場轟轟烈烈的整風運動,就此在陳安的推波助瀾之下拉開帷幕。

    然而只有陳安自己知道,所謂的整風,大多隻是能挖出一些不重要的人物罷了,真正的始作俑者,最多隻是會暫時避避風頭,根本不傷筋動骨。

    就好比...胡苟。

    此番陳安雖說在威遠打了無比漂亮的一仗,但在他本人心裏,這一仗其實根本就算是沒輸沒贏。

    因為他並未真正扳倒胡苟,反而因為這麼快扳倒戴蘭志而暫時失去一條線索。

    其實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本來陳安的確存著放長線釣大魚的想法,誰能想到戴蘭志竟如此狂妄,當街派出二十多人想要對他展開襲殺。

    如此惡性事件,怕是誰來了都壓不住,再加上陳安受傷之後陷入昏迷,無法及時阻止這件事。

    朋友們又都在擔心他的情況,因此把事情越鬧越大,因此讓陳安失去了放長線釣大魚的機會。

    當然,這倒不是說陳安在埋怨幫他忙的朋友們,在危難之際能得到如此多的人出手相助,這本身已經說明了陳安的人緣很好。

    只能說胡苟氣數未盡,下次遭遇,他可能就沒有那麼好的運氣了。

    這幾天時間,陳安一直都在醫院休養,安然比他恢復的更快,很自然的承擔了照顧他的作用。

    無聊之際陳安給此番幫助過他的朋友們都打了一個電話報平安,在撥通了段平的電話之際,對方還在問陳安什麼時候去燕京,有些投資上面的事情想跟他談談。

    說起來,如今馬上就要到春節了,春節過後,陳安就要面臨高三下學期開學。

    等到今年六月份高考完畢,陳安就將離開寧遠,正式去往燕京發展。

    重生後的這段時間,陳安可以說是盡最大可能的發展自己的力量,如今已經到了登堂入室的階段,即便在燕京也算是能夠獨當一面了。

    陳安很期待自己真正去往燕京之後還會遭遇什麼,前世的那些合作伙伴跟朋友,兄弟們,什麼時候才能全部遇上?

    此時此刻,就在陳安默默思考著有關未來的規劃之際,他的病房外忽然傳來一陣敲門聲。

    緊接著一箇中年男子走進病房。

    此人梳著一絲不苟的背頭,帶著金絲框眼睛,面白無鬚,樣貌倒也算中人之姿,一身銀灰色西裝裁剪的極為得體,一點都不像此時這個時代人們都熱衷的大款式西裝。

    整個人看上去除了個子稍微有些矮之外,幾乎沒有任何缺點。

    就在陳安默默打量著來人之際,對方也在默默打量著他。

    兩人四目相對,陳安瞬間便明白了一切,只見他看向一旁同樣充滿疑惑的安然說道:“你去幫我打一壺熱水吧,給客人泡壺茶。”

    安然聞聽此言,有些疑惑的離去,病房內就此只剩下陳安跟中年男子兩人。

    “沒想到你竟然這麼年輕。”中年男子忽然開口,聲音低沉而有力,普通話也說的很好。

    “我也沒想到你竟敢在這個時候出現在威遠市。”平靜的回了一句,陳安的雙眼中帶著洞悉一切的智慧光芒。

    “身為華夏公民,我有什麼地方是不能去的嗎?”中年男子找了把椅子就這樣坐在陳安對面反問道。

    “華夏公民自然哪都能去,但有些人可就不一樣了,尤其是帶著公費留學,但最終卻成為一條人家養的狗的人,你說對嗎,胡苟?”

    沒錯,陳安面前這位中年男子,正是力拓集團在華夏的代言人,也是戴蘭志幕後的老闆,那條澳狗,胡苟!

    陳安的諷刺讓胡苟眉心狂跳,很明顯他心中壓抑這極大的怒火,但此時此刻卻半點都沒有表現出來,這樣的人,甚至讓陳安都有些刮目相看起來。

    胸有激雷,面如平湖,胡苟此人果然不一般,也難怪他能在前世掀起那麼大的風浪了。

    “我這次來主要是想看看,究竟是誰能在短短几天時間之內,瓦解了我在江洲省的佈局。”胡苟沉吟了片刻,似乎是在努力壓制住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一般。

    很快他的嘴角再度浮現出一抹平靜的笑容,繼續說道:“今日一見,不果然不同凡響,戴蘭志輸的不冤。”

    “哦?是嗎?”陳安聞言撇了撇嘴,“可為何我卻感覺自己心裏不是很舒服?對了,或許是我沒能扳倒戴蘭志背後那個人吧。”

    此時此刻,陳安的言辭中帶著毫不掩飾的凌厲之意,按理來說陳安根本不是這樣的人,即便面對自己的大仇人,他都能心平氣和的與之對話,畢竟憤怒解決不了任何問題,只會影響自己的思維。

    但胡苟不同,陳安不是恨他,而是感到不恥以及厭惡!

    一個連自己出生長大的土地都能出賣,一個身為華夏人,卻甘願跪在白狗腳下搖尾乞憐的人,這樣的人實在是難以讓陳安以任何好臉色面對。

    無路何時何地,二鬼子纔是華夏真正的罪人,因為外人欺辱華夏最起碼還能定義為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但二鬼子呢,他們憑什麼?

    即便心中有著深深的皈依者狂熱,也無法洗刷這群人身上惡臭,此時陳安即便跟胡苟待在同一片空間下,都感覺心底裏一陣陣的反胃!

    “在我的想象中,你不應該如此意氣用事纔對。”胡苟有些不理解的望著陳安:“你我各為其主,食君之祿,擔君之憂,我難道做的有什麼不對嗎?”

    “各為其主?”望著如此信誓旦旦的胡苟,陳安只能不斷的搖頭,“我跟你可不一樣,你有你的主子,但我沒有,因為我就是這片土地的主人!”

    “也不單單是我,整個華夏所有人,都是這片土地的主人,這就是我跟你之間最大的差距!”

    “看來你還是不懂。”胡苟搖了搖頭,自以為是的說道:“或許等哪一天,你真正成熟了,便會理解我的所作所爲了,你腳下這片土地,根本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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