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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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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難道她不喜歡男人

    “這是哪兒?”

    江絡捂著還有些疼痛的腦袋,從一張堅硬的木板床上醒來。

    他摸了摸身下粗糙的牀板,仔細觀察著這個房間。

    這個房間很是簡陋,破舊的木門,漏風的屋頂,還有自己身上蓋著的破棉絮,無一不在顯示著這個房間的主人不是太富裕。

    不過,床邊疊滿了麻布衣服和打好的稻穀揭示了主人的生分。

    這好像是一個農人的屋子。

    “吱呀——”

    年老失修的木門開啟了,從外面進來了一個看不清面容的女生。

    她看見床上的江絡坐了起來,連忙放下手中的籃子,驚訝的說道:“呀,你醒啦,怎麼樣了?”

    江絡聽著她柔弱的聲音,轉頭看向她。

    那是一張很好看的臉,柳眉朱脣,大眼翹鼻。

    她雖然穿著一身麻布衣裳,卻絲毫擋不住她美麗的姿態,反而更顯動人韻味。

    見江絡盯著她不說話,女子有些害羞。

    她挽著耳邊的鬢髮撫過腦後,不施粉黛的白皙小臉爬起了一抹紅暈。

    江絡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他轉過頭去,看著窗外的油菜花田,裝作淡定的問道:“這是哪兒?”

    女子卻沒有回答他的話,她俯下身來,蹙著眉頭,用小手撫在江絡的額頭上,想要感受江絡的溫度。

    太近了吧!

    江絡看著近在咫尺的柔美小臉吐氣如蘭,柔軟溫熱的氣息撫在江絡的臉龐,使他不禁有些臉紅耳熱。

    女子用手背感受完江絡額頭上的溫度,緊蹙的柳眉施展開來,眼裏也帶著笑意。

    “燒退了,看來你好的差不多了呢!真是太好了。”

    原來在關心他嗎?

    江絡的心裏不由得升起一段暖流。

    他結合自己所在的環境,知道自己可能被眼前這位女子給救了回來。

    雖然他想知道自己是怎麼從賓鴻的手裏逃脫的,可昏沉沉的腦袋可不允許他去想這些。

    看著這女子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盯著自己,眼裏全是關切,江絡嘴角微翹,心臟不由得加快了跳動的速度。

    這個素昧平生的女子不僅救了他,還貼心照顧。

    在這個殘酷冷漠的修行世界簡直是一股清流。

    江絡見過很多漂亮女生,他的兩位漂亮徒弟,還有白家大小姐。

    特別是之前見到的沈念蝶,不僅是他見過最好看的女孩,身上帶著一種若有若無的氣質。

    可眼前這位農家女子,卻不同於其他幾位紅顏知己。

    她的臉不是那種一眼千萬年那種,而是越看越好看的耐看型。

    而且她的氣質單純善良,質而不野。

    這是江絡自從出生以來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心動。

    這可能就是一見鍾情吧。

    江絡其實是那種對於一見鍾情是不屑一顧的那種人。

    他一直認為,一見鍾情是出於好色的心理,被慾望所迷住了的行為,都是不可相信的。

    可今日他卻從心底升起了一個想要保護她一輩子的心思。

    女子見江絡又盯著她發呆,趕緊坐遠了些,拉開了和江絡的距離。

    江絡也收回了那些不必要的心思,聞著女子身上傳來的淡淡幽香,江絡輕笑道:“你還沒和我說呢,這裏是哪兒?是你救我回來的嗎?”

    女子點了點頭,道:“這裏是稻風村,我前些日子山上採藥時看見你暈倒在山上,就把你帶了回來。”

    江絡點了點頭,伸出自己的手,說道:“我叫江絡,很高興認識你。”

    女子見江絡對自己伸出手,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疑惑的看向他。

    江絡這才反應過來,這個帝國還處於封建時代,女子是不能和男子握手的,這樣是逾禮的行為。

    他收回了自己的手尷尬的笑了笑,問道:“這位美麗的小姐,請問你叫什麼名字?”

    女子有些害羞,低聲說道:“小女子叫李紡蘭,是一位農家女子,公子言重了。”

    江絡很是喜歡李紡蘭,現在見她有些害羞,自然是打蛇隨棍上咯。

    他湊了上去,在李紡蘭耳邊輕輕說道:“我叫你蘭兒可以嗎?蘭兒,不知今日是何方年月啊?”

    李紡蘭聽見江絡這麼親密的稱呼,耳朵都變得粉紅粉紅的。

    她心想,這個公子看起來玉樹臨風的,怎麼如此輕浮,看來不是一個好人。

    江絡可不知道自己在李紡蘭心裏的形象已經一落千丈,變成了一個花花公子,他還在幻想著自己以後和李紡蘭的日子呢。

    李紡蘭雖然小臉緋紅,可她還是用疏離的語氣對著江絡說道:“公子請自重,叫小女子李紡蘭便是,小女子還未出閣,得為自己未來夫家的名聲著想。”

    江絡的笑容僵在了臉上,他不知道自己到底那兒做錯了。

    他因為這張臉,從前世開始就拒絕了無數女子的求愛,所以他對自己的顏值無比自信。

    這是他第一次主動搭訕女孩子,甚至不惜犧牲自己的色相。

    可眼前這女子卻絲毫不為自己的顏值所動,反而因為自己的主動拉開了和自己的距離。

    難道她不喜歡男人?

    江絡的思維陷入了誤區。

    他明明知道這個世界的禮數比較陳舊,連女子的手都不能隨便摸。

    可他卻忘了,這可不是後世,女子的名字也是不能亂叫的啊。

    李紡蘭朱脣微動,留下了一句十月中旬,便獨自離開了房間,留下懵逼的江絡一人坐在床上。

    十月中旬?

    這麼說他昏迷了一個月?

    那他的徒兒們怎麼辦?

    不行,他得去找他們。

    江絡腦子裏想著,手裏的動作可不慢。

    他穿好了自己的鞋子,從床上下來,忍著身體傳來的無力和虛弱感,推開門走了出去。

    房間的面前是一篇金黃的麥田,稻穗隨著風兒的波動上下起伏著,像極了一抹抹浪花。

    江絡並沒有發現李紡蘭的身影,本來想和她親自道別的,現在可能只能留下一副書信了。

    他又返回房間,想要在尋找出能夠替代筆和紙的物件。

    可他翻遍了屋子都沒能找到,虛弱的身子還因為用力過度攤在了地上。

    李紡蘭這時候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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