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看錯了地方。”

    周卓陽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葉雲雨的臉。雙誘人的雙腿他連看都沒看一眼，彷彿葉雲雨在他面前穿的不是浴衣是皮襖。裡也不是浴室，是一個冰窖。

    至少，在看過了葉雲雨的雙眼，周卓陽覺得自己在冰窖中。

    雙眼睛含情脈脈，充滿了挑逗的熱情，沒錯。錯的是，雙眼睛缺少了一種東西，一種閃光點。一切都在告訴周卓陽，眼前的人是在惺惺作態。一個女人毫無原因的惺惺作態絕對不是你長得帥——只是，裡有一些別的原因。一些，周卓陽立即想到的原因。

    周卓陽很從容的坐在了浴池裏，雙臂伸展攤開，毫無表情的看著她。葉雲雨也微笑著看著他。

    兩個人眼神交換，一個陰鶩銳利，一個真情流露。隨著時間的流逝，一個人的目光開始亂了——葉雲雨。

    她雖然還保持著微笑，手依然在撩著水花，她的雙眼已經不敢再和周卓陽的目光相碰了，臉上依然保持著一絲少女的嬌羞。

    “都穿成了，你還有嬌羞的餘地呢？”

    周卓陽冷笑一聲。

    嬌羞的餘地很快也被周卓陽如長劍的目光逼沒了。葉雲雨索性抬起頭看著周卓陽，此時雙眼睛中充滿了憤怒和恨意。

    她狠狠的對著周卓陽撩了一捧水。

    “你是不是男人？”

    水花迎面濺到周卓陽的臉上，也散落在他的身邊。

    周卓陽非但沒有惱怒，反而面帶微笑回答道。

    “是。”

    “你是男人為什麼不撲過來，為什麼不……”

    後邊葉雲雨說不下去了。不是一個女孩子口中應該說出來。她舔了舔嘴唇，將後邊嚥了下去。

    “當然不會了。如果在看到謎面的時候，我已經差不多猜出來謎底，你說謎題還有什麼意思？”

    “有什麼意思？”葉雲雨感到自己手腳冰涼。“

    “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周卓陽站起身向葉雲雨走了過去。

    “要你記住，今夜我不是一個很好的試驗品，也不是一個會讓一個屬於我的人孤身復仇的人。”

    周卓陽像是一瓢冷水將葉雲雨從頭到腳澆的冰涼。

    “什麼孤身復仇？你在說什麼？”葉雲雨問道。

    周卓陽走過去，將她攬入懷中，掂起她的手。

    “是不是明天一早會有人來接你？”像是一股電流讓葉雲雨的身體一抖。她用力一推周卓陽，想從人的懷中逃避。周卓陽對於已經入懷的人是不會放棄的。放棄的是葉雲雨，掙扎一陣她只能放棄。

    “你不是人。”葉雲雨喃喃說道。

    “你不是人。”

    “可能吧。”周卓陽笑著輕輕擁起懷中的人。“我是不是人我不想和你討論。我只想知道，我猜的是不是真的？”

    “你猜的什麼？”葉雲雨問道。

    “你不說我也不知道你猜的什麼。”

    “你在探聽我是不是故意詐你？”周卓陽笑著按了一下葉雲雨的鼻子。

    “上一回當吧。聽好。”

    “事情的謎底很簡單，你向用自己的美色去禍亂另一個人的家庭。今晚的失身前提。”葉雲雨看著周卓陽雙眼露出了驚異的光芒。沒有等她說話，周卓陽繼續。

    “不巧的是，今天是最後一天，你卻看到了一個男人。或者說，最近一段時間，你都會感覺到人即將到來，只是今天你才發現人而已。你出了一個啞謎，希望將你最寶貴的東西交給人。恰巧，我人。”

    葉雲雨看著周卓陽，眼睛的神色已經不能用任何的言辭來形容了。她只問了周卓陽一句話。

    “你答應嗎？”

    “當然答應。”周卓陽重新將她攬入懷中說道。“我還要讓你知道另一件事情，我答應的更多。我要幫你，完成你毀掉的心願。”

    “不可能。你知不知道我要的是什麼？我要的可不是要他的死。”

    “你要的是他們的家族內訌不斷，自相殘殺，相互踐踏，一蹶不振。你要的是家破人亡，九族全滅。我說錯了嗎？”

    “沒……沒錯。”

    周卓陽突然發現談話非常有意思，他明明什麼都不知道，竟然兩個人之間能夠達成一致意見。

    世界太假，太神奇了。

    “我很喜歡你剛剛狠毒的表情。”周卓陽摟著葉雲雨的力量，稍稍加重了一些。

    “不是我變態喜歡看你發狠，而是在一刻的你纔是真正的你。冰兒，我要你知道，你沒有看錯人，也沒有許錯人。你在我面前不用任何的偽裝和喬飾，你只用把你的心情痛痛快快的表示出來可以了。你內心的恨，你內心的毒，不用可以隱藏。我不會被你嚇跑的。……”

    “你不在乎嗎？”葉雲雨突然打斷他。

    “我要用美人計的。我會和別的男人睡覺的。我甚至會留下一個蕩婦的罵名，或者是蛇蠍的毒號，難道你不在乎嗎？”

    “不在乎。我在乎的只是不能讓你一個人獨自揹負沉重的報復。”

    “我……”葉雲雨無話可說。

    周卓陽看著她笑了笑。

    “算你是蛇蠍，我也是唯一能和你匹配的蛇蠍。你，天生我的人。一生你跑不了，也躲不掉。”

    “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葉雲雨抬起頭看著他。

    “周卓陽。”周卓陽凝望著葉雲雨的雙眸說道。

    “我要你記住，你，是周卓陽的人，永遠都是。無論你和誰幹過什麼，你都是我的人。哪怕你和七八個男人睡過，生過了十幾個孩子，我也不在乎。你我相遇，是天命，也是天意。我也是你最後的歸宿。我們永遠不會成為夫妻，我已經有兩個相愛的人了。我絕對會幫你幫到最後，沒有任何的條件。”

    第二天早上，周卓陽醒來的時候身邊已經沒人了，唇齒之間還留有昨夜的餘香。衣服掛在他伸手可及的地方，已經幹了。周卓陽微微一笑，穿好衣服離開了老屋。

    棟老屋的門前和以前一樣聚滿了各地的商人。周卓陽離開的時候，覺得裡已經沒有什麼是他能夠留戀的了。

    淚地冥和林瑩兒在林家的大門口等著他，今天他們還要遊歷整個城市，順直接離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