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林川，你別覺得是針對你，”劉冬梅還以為林川是在說反話，連忙勸慰，“物理化學連續兩科滿分，在競賽改革前，間隔好幾個月考，都很少有人能做到，現在改成間隔半個月，連續考試，你在物理集訓中，沒有時間複習的情況下，出來考了個滿分，懷疑是很正常的。”

    “老師你放心，我沒有生氣，更沒有感到屈辱。”

    林川一攤手，做了個無所謂的表情。

    “他們不相信，用實力證明就好了，他們不適應，以後會慢慢適應的。”

    “物競省一，化競省一，這只是一個開始罷了，數學，資訊，生物，我全都要，奧林匹克金牌，我準備收集一個滿貫。”

    林川坐在老師對面，笑得肆意而張揚。

    “他們不相信天才，我幫一下就好了。五枚金牌擺在那裏的時候，希望還能有人站出來，說我是在作弊。”

    說完，林川起身離開，以勝利者的姿態回到教室。

    這時候，關於他獲得化學競賽冠軍的情報，已經傳遍了整個學校，迎著江夢竹崇拜的目光，林川看著眼睛餘光上的驚歎值。

    翻滾咆哮，肆意生長。

    “師父，你好棒啊！師父，我要學化學！我要參加競賽，我也要當省一。”

    “好呀，”林川從葉淺溪桌子上，摸出理綜五三，遞給江夢竹，“先把這個做一遍吧。”

    “那算了。”

    江夢竹果斷放棄，趴在桌子上，“我還是老老實實搞我藝術吧，文化課和我無緣。”

    “直到還不趕快學，還有一週，集訓結束就要進行省隊選拔，參加國賽，評定最後去奧林匹克的隊伍了，到時候，我得忙物理，沒時間陪你學習了。”

    “一週嗎？好短，”江夢竹撅著小嘴，雙目無神。

    “一週，足夠了，”林川抬手揉了揉江夢竹的小腦袋，將她的長髮揉亂，“你還不相信我的能力嗎？”

    “物理化學雙省一的師父，我當然相信呀，我只是不相信自己，為啥物理化學這麼難啊，還是畫筆可愛，鋼琴乖巧。”

    “不要這麼自卑，我相信你！”

    林川的鼓舞給了江夢竹新的勇氣，她坐正身子，擺出認真學習的模樣，“師父，我會努力的，不會讓你失望的。”

    愉快的學習時間，沒過兩分鐘，就被突然出現的教導主任打破了。

    林川又一次被教導主任，請到了校長的辦公室。

    一番客套後，林川接了一個新的任務。

    十點五分，上午的跑操再一次被取消了，時隔一週，學生大會再次召開。

    校長，班主任，上臺說完客套的廢話之後，林川拿著話筒，大步走上了講臺。

    因為林川上一次丟掉演講稿的騷操作，老師也懶得做無用功了，乾脆放林川上臺，讓他自己講就是了。

    “嘿，同學們，好久不見。”

    林川大聲打了個招呼。

    “上次演講，還是在一週之前，沒想到今天，又和大家見面了。”

    “先別急著鼓掌，我也不是故意的，就是物理集訓學累了，閒的沒事，隨便參加了個化學競賽，誰知道，這就省一了。不但被抓回學校，還得上臺演講。這次我真不知道該怎麼忽悠你們了。”

    林川故作苦惱的表情，迎來了全校師生的鬨堂大笑，和如潮水一般的掌聲。

    “好了，好了，別鼓掌了，在鼓我就要起飛了，”林川雙手向下壓，控制了一下氣氛，“這只是一個小小的化學競賽初賽，我馬上就要參加物理競賽的複賽，進入省隊，爭奪國家隊的名額，去參加奧林匹克物理競賽，等到那時候，我帶著金牌回來，你們再鼓掌也不晚。”

    聽到這段話，操場瞬間炸裂，大家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林川也不著急，靜靜站在臺上，看著他們談論自己。

    有懷疑的，也有相信的。

    但都在為林川貢獻著驚歎值。

    等眾人情緒平穩，林川早就溜會教室了。

    劉冬梅接替他，說了一些要努力學習的官話。

    ……

    學生大會結束後，林川著實享受了一把明星的待遇。

    不只是自己班的，同一級的，連高一和高三，都有人偷偷來到教室門口，還有人拉著林川出去，要和他合影留念。

    林川不勝其煩，準備請假回家的時候，正巧，接到了來自化學競賽賽事組的複覈邀請。

    乾脆，直接找班主任批了一張假條，給江夢竹留下一堆作業後，溜了。

    打車來到附中的會議室，葉淺溪和週一夢還沒到，只有幾名賽事老師，正在會議室，老神在在的喝茶。

    隨意得談論著這次考試。

    三十多歲的青年教師：“三名滿分，我省這次要發達了，以這次題目的難度來看，他們進入省隊，是板上釘釘的事情，進入國家隊，參加奧林匹克，至少得有一個吧，去年省隊五人全軍覆沒，堂堂大省，連一個替補都沒有混上，也太丟人了。”

    “呵呵，”躺著短捲髮的中年女教師，冷笑一聲，“別高興的太早了，週一夢作為省實驗競賽班的優等生，得滿分還在情理之中，但林川和葉淺溪是什麼玩意？葉淺溪就算了，再怎麼也是桐山的第一名，矮子裡面拔將軍，得個滿分還有可能。”

    “那個叫林川的，我問過了上次期中考試在班裏十多名，級部二百多，他能化學競賽能滿分，我家老母豬都能上樹。”

    “但事實就是這樣啊，”青年教師為林川鳴不平，“林川他不但這次化學競賽滿分，上兩週的物理競賽，他同樣是以滿分的成績，獲得冠軍和省一，甚至打贏了上屆的物競金牌。”

    聽到這，中年婦女情緒更加激動了：“這就是問題所在了啊，爲了防止自視甚高的傢伙，同時參加多門競賽，擾亂保送機制，今年特意將物理化學和數學連在一起，我聽說他還是在物理基訓營地偷跑出來，參加的化學競賽。”

    “你告訴我，在物理集訓營地他哪來地時間學習化學，學了一週的物理之後，參加化學競賽考了個滿分，你讓那些專心化學的同學怎麼活？葉淺溪家裏有錢，可能請了家教，林川他，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