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但甫聆知道他那二百五似的樣子
那位眼鏡男被喊了世伯,心下對榕枱的忌憚早在這頓飯裡要被消耗完了,他嘴角的笑容於是更深了:“世伯不敢當,雖然年齡比少司要大上許多,也是Psi的老人,但我們都是為校司大人鞠躬盡瘁的。”
“我父親多虧了您們這些長輩分憂,叫什麼都擔得起。”榕枱酒精發酵之後臉有點紅,說話更加肆無忌憚:“世伯別拘禮。”
他倆一人一句來回,推杯換盞,酒喝了不少,就差稱兄道弟了。
喝的南鳶微微擰眉,她瞧著這個少司,怎麼這麼像個二百五酒桶呢?
她這個人心直口快,這些年出了名的黑臉閻羅,在Psi做事情雷厲風行情面也不多講,眼裏不容沙子。
眼見榕枱都開始給那位姓劉的世伯規劃以後的官路前景了,她忍不住想要打斷。
一句話只冒了個頭,就被旁邊的甫聆擰了手臂。
桌上吃飯的吃飯,看榕枱熱鬧的看熱鬧,除了青詞撇過來一眼,其餘人都沒有注意到他倆的小動作。
南鳶偏頭怒斥了一句:“幹什麼?”
市儈官僚扶不上牆這幾個字她就要打在自己腦門上了,甫聆看見當沒看見:“你想幹什麼?”
他倆之間也是見天的不和諧,雖然甫聆比南鳶稍微高那麼兩三級,但南鳶來了之後,他被指著鼻子罵的時候多了去了。
就沒見過比這女人心還直的。
“少司這樣喝,明天劉墉就能爬到你頭上,他身上不是還有校司交代的任務麼?你也不管管?”她皺著眉頭說。
甫聆眼裏閃過一點笑意:“爬到我頭上更好啊,我乖乖卸任。”
南鳶於是這個晚上第二次用看二百五的眼神看人:“劉墉什麼德行你不清楚?阿諛奉承一套一套的,什麼時候幹過實事?讓他管理Psi,你早說把星球炸了不是更快?”
南鳶是真的不爽市儈這一套,平時做事的時候圓潤一點沒有問題,但劉墉全靠一張嘴,真正乾的用處一點沒有,就仗著自己是老人,平時也沒少攛掇其他的老人。
甫聆剛來Psi的時候年紀很小,刑倉有意鍛鍊他,估計一方面也覺得Psi這個爛攤子收拾起來不容易,就放任他在這慢慢磨。
雖然現在說出來已經很輕快了,但過程裡面甫聆確實也不容易,他剛上任的時候這些老人不服管的多得是,一方面忌憚β的勢力,一方面暗地裏又不配合甫聆的工作。
甫聆年輕的時候跟南鳶一樣是直脾氣,吵過罵過,最惱火的時候甚至動過粗,但沒辦法,政治不是發展就是毀滅,劉墉這類人雖然性格上有令人詬病的地方,但他們也不是一點作用也沒有。
他用了很多年才磨平一點自己的稜角,漸漸接受很多種人品。
南鳶現在要是站起來說話,那免不了就是一頓吵,沒必要,吵完大家工作都不好做。
他更想知道榕枱會怎麼做,少司25歲,年紀輕不經事,但甫聆知道他那二百五似的樣子是裝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