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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二章 98年的高考

    崔巖這麼想著,就對二人說,“這樣吧,回頭你們多費點時間,下了專業課以後別走,就在廠子裡等著我,我給你們補習物理和化學。”

    “你嗎?”

    張含芸看看崔巖,“你還會這個呢?”

    崔巖捏起手指,在兩人面前比劃著,“一點點,不過讓你們考上大學是足夠了。”

    崔巖想著,把題目的原理交給他們好了。

    二人聽完,雖然不相信崔巖有這個能力,但是還是乖巧的點點頭。

    “崔巖!”

    樓到盡頭,一聲違和刺耳的聲音打破了校園的清晨的寧靜。

    “你還真在這兒啊崔哥。”

    是趙家珍帶著胡波一找來了。

    “這個小丫頭說你可能是來看她倆了,我還不信,沒想到你還真在。”

    胡波一氣喘吁吁的看著面前的三個人。

    “大清早的,怎麼想起來來這兒了。”

    崔巖把手裏端著的豆漿遞給兩個人,回答道,“一時無聊,怎麼了找我有事?”

    胡波一點點頭,“你昨天不是和我說要我幫你盯著,看什麼時候等趙永健和李永興不在一塊了就通知你麼。”

    “這麼快?”崔巖有些沒想到。

    “恩,其實昨天晚上就又醫院的醫生和我說了今天的檢查時間了,但是我看你昨晚早早的就會宿舍了,就沒喊你,心想第二天也來得及,誰知道你大早上一聲不吭就跑了。還好這個鬼丫頭耳朵尖。”

    崔巖看了一眼趙家珍,兩人都默默的撇開了頭。

    “約的幾點?”崔巖趕緊追問道。

    “十點。今天上午先是李永興八點到十點先檢查,然後是趙永健十點到十二點。”

    胡波一說完,崔巖抬起手看了看錶。

    “現在還不到八點,從這裏到醫院也就半個小時,還來的及。”

    胡波一點點頭,“不過我們也得趕緊走了,醫院的檢查速度不是很準確,玩意有什麼提前檢查的,到時候咱們不久白跑一趟了。”

    “恩。”

    崔巖沉著聲音答應了一聲轉頭對孟嵐和張含芸說著,“那就晚上見了。”

    “好。”

    兩個人異口同聲的乖巧的回答著。

    崔巖衝二人笑了笑,轉身就隨胡波一和趙家珍離開了。

    孟嵐捧著手裏還溫熱的豆漿,有些不捨的看著崔巖離開的背影。

    ……

    四十五分鐘後,醫院。

    崔巖下了車,剛一進醫院住院部的大樓,那股熟悉又刺鼻的消毒水味道就又出現了。

    看來醫院的味道,什麼年代都一樣。

    崔巖等人熟練的找到了趙永健和李永興所在的病房,不過這一次卻沒有貿然先進去。

    病房裏只剩下了趙永健一個人,李永興已經被推去做身體檢查了。

    趙永健一個人靠在病床上半躺的狀態,雙手交叉,空洞的看著自己眼前的被子,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病房的窗簾被遮住,蓋住了大半的陽光,整個病房裏顯得有些死氣沉沉的。

    沒過多久,趙永健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拿出本子來寫著什麼。

    崔巖等人互相看了一眼,默默的退到了病房外的走廊裏,坐在座椅上。

    胡波一坐下來以後就不解的問向崔巖。

    “你們說他是爲了什麼啊?雖然他現在嫌疑真的很大,但是能是因為什麼啊,值得他去死?咱們當時都去看了,要不是他那個弟弟,他可就真沒命了。”

    “我去看過他家,他家四個兒子呢,他沒道理死啊。”

    胡波一還是想不通,如果真的是這個趙永健在搗鬼,他是爲了什麼。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你自己也說了,他家四個兒子,四個兒子是什麼概念,你懂嗎?”

    趙家珍看著胡波一說道,“他可以不爲了錢死,但是想要養活自己的四個兒子,錢也就不是錢了,是爲了自己兒子的命。”

    胡波一搖搖頭,“我看不像啊,出事以後我去過他家,他大兒子還說那天早上他走之前還和他大兒子說晚上回來吃什麼呢,而且在此之前他們一家人也沒有發現他有什麼反常的舉動。”

    胡波一說完還看著崔巖問道,“哎,你說,人在決定了要死之前,還能高興的玩的起來?我覺得就算他心裏想著自己兒子以後的幸福生活,但是好歹也不會那麼高興的去死吧。”

    “何況死了之後呢?他老婆的樣子可是絲毫不像是知道有什麼賠償金的東西存在的,這點我還是看的出來的,李明毅也說沒有。那他死了,自己老婆什麼都不知道,家裏也沒留下什麼證據,他就能確信自己死了以後就一定能拿到錢?”

    胡波一一連串炮彈般的問題把趙家珍也問傻了。

    是啊,這不是電視劇,這是一條命,人跟人之間,得多信任才能這樣做。

    崔巖摸著下巴,“或許他根本就不知道會出這麼嚴重的事呢?”

    “啥意思?不是你說他有問題的嗎?”胡波一不解的看著崔巖。

    而且種種跡象表明,這個趙永健確實不太對勁啊。

    “我只是說他有問題,不見得他就知道一切。”

    崔巖的手指又開始有節奏的敲擊著。

    “或許他只是知道有事,但是不知道具體有多麼嚴重,或許那個人只是告訴他,這件事最終的結果不是死,而是僅僅受一點傷。”

    “又或者,他只是感覺到了有貓膩,但是隱瞞不報,所以心虛。”

    “或者,他壓根什麼都不知道,只是恰好走到那個位置,一切就像是醫生說的,可能是受創傷後的應急反應,使我們想多了。”

    崔巖抬起頭看著牆上的表。

    “總之,一切雖然存在著很多的巧合,但是我們現在僅憑猜測,也沒辦法排除什麼,只能等在見過李永興以後,看看有沒有什麼新的收穫,再做定論吧。”

    牆上的指標滴滴答答的走到了九點四十五的位置,眾人已經在這裏坐了一個多小時了。

    指標剛到九點五十的時候,醫院走廊盡頭處的橡皮簾子掀起,李永興坐在輪椅上被一位護士推著走了進來。

    “人來了。”

    趙家珍遠遠地看到李永興進來,伸手拉起了崔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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