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該打就打,該罰就罰
皇上的身子骨一天比一天弱,寧侯帶著大臣到景寧宮求見的時候,姜老大極力阻止那些大人。
一直視定國公府為眼中釘,雖說素來與寧侯打交到的是姜尚敏,姜家的幾個兒子跟寧侯是無仇無怨的。最近真是太過倒黴,寧侯把寧國侯府的的遭遇,都算在了楚墨淵和定國公的頭上。
遇到了姜老大,寧侯肯定得好好出一口氣。
推開身邊的其他大臣們,寧侯衝上前去,一把揪住了姜老大的衣領:“我們要見皇上,識相的話,就趕緊滾開!”寧侯咬牙切齒的說。
從一個小小的巡防營統領,一躍而成皇宮的親衛禁軍統領,姜老大憑的是他自己的本事嗎?呵呵,不過是因為楚墨淵如今得勢,姜老大才得了便宜而已。
在寧侯心目中,姜老大依然只會一條,在巡防營當差的狗。地位低等的,莽夫一個。
姜老大站在原地,紋絲不動:“太子殿下有令,沒有他的准許,任何人都不得叨擾皇上。”
“太子殿下?呵。”寧侯輕蔑的嗤笑一聲,“他算什麼太子殿下,這個位置,他配坐嗎?”
寧侯正欲把礙事的姜老大推到一邊去,這時身後傳來楚墨淵的冰涼的聲音:“本宮不配的話,難道你配嗎!”
跟著起鬨過來的那些大臣,見了楚墨淵,很自覺的把路讓開。大家小聲的喊:“參見太子殿下,千歲千千歲。”
簡單的掃了那些人一眼,楚墨淵的視線最後停在了寧侯的身上:“寧侯是什麼意思,你是不想讓皇上好好養病,故意帶著一群人過來鬧事的嗎?”說到最後幾個字的時候,楚墨淵的語氣忽然加重。
寧侯算是幽齊的老臣了,但是楚墨淵卻一點面子都沒有給寧侯留。
被楚墨淵的氣勢壓倒,寧侯怔了怔,提醒自己楚墨淵沒什麼好畏懼的:“你若不是心裏有鬼,為何不讓任何人見皇上。我們是關心皇上,想要來探望皇上而已。”
楚墨淵冷眼睨寧侯:“本宮做事,還輪不到你來教。本宮說不讓見,便不讓見。姜統領,若是有人想要硬闖,不必留情,該罰便罰,該打便打。”
一句話,足以證明如今的楚墨淵在宮中的權利有多大。
姜老大站到了楚墨淵的身後,應了一聲:“遵命。”
皇上都不曾說過要責罰他們這些老臣,楚墨淵這才上坐上太子之位,便要給他們這些老臣下馬威。所以說,以前楚墨淵所有的行為,都是裝出來的。
什麼對朝政不感興趣,什麼甘心做個無權無勢的王爺,全都是假的。
在這個時候認輸了,那以後豈不是會被楚墨淵肆意碾壓。咬了咬牙,寧侯執意往前走去:“殿下,我們不過是關心皇上的病情而已。你開口就喊打喊殺,也太過分了!”
沒有迴應寧侯的話,楚墨淵直接給了姜老大一個眼神。明白了楚墨淵的意思,姜老大帶了兩個侍衛,快步的到寧侯身後去,直接把寧侯按到了地上。
其他大臣見楚墨淵是來真的,紛紛竊竊私語。新做太子,手腕便這般厲害,他們的新主子肯定是不好伺候的。
寧侯年紀大了,趴在地上無力的掙扎:“皇上,泱泱幽齊,絕不能交到陰險小人手中啊!皇上!”
姜老大當著大臣們的麵,動作粗暴的直接把寧侯拖了下去。沒過多久,就聽到了一聲接一聲的慘叫。
在場所有的大臣都閉上了嘴巴,他們甚至都不敢呼吸。他們今天隨寧侯過來,目的是爲了跟楚墨淵作對。現在看看,寧侯的下場,他們哪還有膽子跟楚墨淵過不去。
楚墨淵慢慢轉過身來,站在臺階之上,俯看所有大臣:“各位大人,皇上的病的很重。如果各位大人真的關心皇上的話,就不要前來打擾。皇上有旨,朝中政事全交由本宮打理,有什麼事的話,直接跟本宮稟告便可。”
刑部尚書郭大人,走出來的時候,渾身發抖,甚至都不敢抬頭看楚墨淵一眼:“太子殿下,今日寧侯邀我們過來,確實有事要請皇上定奪。”
這個時候,還敢站出來說話的人,要麼是膽子太大,要麼是無可奈何。楚墨淵知道,郭大人屬於第二種。
“若要議事,到東宮去。”
正如楚墨淵料想的那樣,今日寧侯是帶了惡意來的,因為刀客已經抓到了,而且被送到了大理寺去關押起來。
說起來,當時讓刀客留下,是楚墨淵的主意。明知道刀客要是被抓到的話,會給自己還有姜漓帶來麻煩,楚墨淵依然讓刀客留下,自然是有他的道理的。
聽刑部大人彙報完之後,楚墨淵面色平靜:“郭大人,可有查出,那日在刑部放火的是何人?”
刑部失火,導致犯人逃脫,真正追究起來,是刑部失職。郭大人自己不請罪,還想著把犯人逃脫的事情,推責到姜漓身上,做法有夠愚蠢的。
被寧侯請來的大人,還幫腔,說是姜漓幫助欽犯逃脫,罪大惡極。
等所有人都說完之後,楚墨淵嘆了一口氣:“各位大人,你們可知,這個欽犯當初是犯了什麼罪,才被關在刑部的嗎?”
“殘殺朝廷命官。”郭大人是最清楚的。
“說的好。”楚墨淵沉聲稱讚,“那這些被殺害的朝廷命官,為官如何?是否清廉,盡職盡責。”
提起這個的時候,在場的大臣都不做聲了。他們心裏都清楚的很,那些同僚,做過什麼見不得人的事。要不是當時刀客被抓,說不定他們之中,也有人會死在刀客的手上。
“究竟為何,大家心知肚明。欽犯殘殺他人,定然是不對的。但是那些死去的大臣,做的事甚至比殺人更可怕。搶佔民宅、強搶良家婦女、壓迫窮苦百姓、殺人越貨、無惡不作,身為父母官,辦的全是喪盡天良之事。為何他們沒有被問罪,若不是刀客出手,他們是不是可以繼續逍遙法外。”楚墨淵的聲音不大,卻讓在場的大臣不寒而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