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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和親是好事

    年紀相仿,姜老三和楚墨淵從孩童時候起,就是好朋友。

    兩人的身份,從小的時候,就相隔懸殊。但是姜老三從來沒有因為楚墨淵皇子的身份,而覺得自己要對楚墨淵的態度恭敬些。在姜老三的眼中,楚墨淵就是楚墨淵。沒有什麼皇子、王爺,亦或是如今的太子。

    楚墨淵對姜漓的偏愛,姜老三是看在眼裏的。讓姜老三沒有想到的是,小妹竟然因為楚墨淵做了太子而不高興:“小傻瓜,他沒有變。就是地位更高了。嗯...還有從王府搬到東宮了。就這麼簡單而已。”

    姜漓眼中帶著憂傷:“皇哥哥要成親了。”

    到底還是說出了心底的話,就像大哥和三哥一樣,大哥娶了大嫂,就不能只疼她一個人了。三哥和裳裳在一起了,以後三哥要疼愛裳裳。哥哥們成親,姜漓是高興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聽到說皇哥哥要成親的時候,姜漓就不願意。

    不懂女孩子的心思,姜老三還開玩笑的說:“他能成親,作為朋友,我們要為他感到高興纔是。要不是這次和親,他怕是還要過上好些年,才能成家。”

    姜漓不解,問道:“為什麼這麼說?”

    姜老三解釋給姜漓聽:“認識楚墨淵這麼久,你可曾看過他與那個女子有往來。或者,可曾聽他提起過,說是喜歡哪位女子?”

    仔細想想,還真的沒有。

    “這就對了,楚墨淵的性子孤僻的很。你看看他府上的下人,一水的護衛,一個女人都沒有。有時候我真的懷疑,他那小子是不是不喜歡女人。”姜老三對自己的婚事不操心,對朋友的婚事倒是挺感興趣的,“他啊,宮裏事不喜歡。女人他也不喜歡,他就是個怪人。能讓他娶個公主回家,他就該偷著樂了。”

    一段沉默之後,姜漓點點頭,三哥說的好像很有道理。

    離開皇宮,沒有馬上回家,而是來到了張謙的茶館。

    把入宮見了楚墨淵的事情,跟張謙說了一遍:“你是沒看到,楚墨淵多能耐,都會看奏摺了。”

    兩人聊天的時候,姜漓沒有聽,她全神貫注的看著臺上的伶工們演故事。

    張謙指了指姜漓,小聲的問:“漓兒怎麼了,看上去有心事的樣子。”

    “這個傻丫頭,因為楚墨淵做了太子的事,覺得楚墨淵有身份了,以後不能跟她玩了,鬧情緒呢!”姜老三笑著說。

    張謙也笑了,但是他的笑意與姜老三的笑是不同的。他猜想,小丫頭應該是捨不得楚墨淵了。

    很早的時候,張歉就看出楚墨淵對姜漓的好很不一樣。這次和親,楚墨淵的心裏,應該比漓兒更難過吧!

    “那就多帶她到皇宮去轉轉,讓她和殿下一起玩嘛!”張謙給姜老三倒了一杯酒,“得讓漓兒知道,殿下便是成了親,還是會疼她的。”

    皇族之人,有太多的身不由己。不爭就被人欺辱,爭了就要犧牲自己的幸福。楚墨淵,應該比姜漓更難過吧!

    把一罈子酒推到了姜老三的面前,張謙一手拿著一個酒杯,走到了姜漓身邊,“漓兒,喝一杯。”

    接過酒杯,姜漓沾了一口,她皺起眉頭,今天的酒一點都不甜。

    “刀客在燕州你不用擔心,茶館的人會關照他的。”張謙輕聲的說。

    “謙哥,樓下演的,是什麼故事。”姜漓的視線,一直停在哭泣的女伶工身上。

    故事演的是,一個窮書生上京趕考中了狀元,爲了仕途,要迎娶達官貴人家的千金小姐。窮書生在老家有個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最終,爲了仕途,窮書生還是選擇了千金小姐。

    給姜漓添了一點酒:“這個故事名叫《離鴛鴦》。”

    聽起來就是個悲傷的故事,姜漓有抿了一口酒,有些不滿的對張謙說:“怎麼最近演的故事,都這般傷感。”

    “下次漓兒來聽故事的時候,提前只會我一聲,我跟先生說,不許講哀傷的故事。”張謙哄著姜漓,小丫頭這時觸景傷情了。

    多的是願意哄著姜漓的哥哥,少楚墨淵一個不礙事。

    姜漓對著張謙舉起酒杯,碰了一下:“說話要算話哦,不然的話,我就不到你的茶館聽故事了。”

    最近心情不佳,不想聽也不想看任何哀傷的故事。

    姜老三已經喝腦袋發暈,嘴巴含糊不清的喊著商裳的名字。以往來茶館偷偷喝酒的時候,姜漓都是喝的酩酊大醉了纔回家,今天卻不同,她放下酒杯,去照顧姜老三:“三哥,裳裳不在這裏。”

    “他和多了,我扶他去休息,你在這裏等我一下。”張謙把姜老三帶到客房去休息。

    樓下的故事,已經演到了尾聲。故事中的女子與書生分別的時候,滿臉的淚。

    姜漓的嘴角鹹鹹的,她抬手在臉上抹了一把,手上沾了眼淚。一定是,被故事感動了,姜漓這麼告訴自己。

    楚羿軒一整天都在寧國侯府,與寧侯商量,怎麼對付楚墨淵的事。

    “殿下放心,老臣派出去的人,已經查到了刀客在燕州。不肖幾日,就能把刀客帶回京城問罪,到時候定國公府逃不掉的。”

    “本宮現在沒有精力去對付定國公府,眼下最重要的,是想辦法把楚墨淵從東宮趕出去。”養成的習慣,很難改,到現在楚羿軒都自稱本宮,在他心裏他依然是幽齊國的太子。

    把在刑部那邊查到的事情,仔仔細細的跟楚羿軒講了一遍:“刑部所有人都可以作證,刀客從刑部逃脫那一晚,楚墨淵在場。殿下您說,這是不是太巧了呢?”

    一直繃著臉的楚羿軒,臉色終於緩和了些:“叫刑部的人,到時候機靈些。”

    “殿下放心。”

    兩日之後,刀客被寧國侯府的暗衛從燕州抓了回來,一身的傷。寧國侯府沒有將刀客帶到府衙去,而是直接上奏。

    私放朝廷欽犯,這不是一個皇子應該做的。楚墨淵必須給所有人,一個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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